零露帮她洗好头发就出去拿衣服了,走的时候说:“你小心一点不要摔倒了,头晕的话就别乱动。”
萧艾找了一件全新的白色连帽衫和一条紧腿牛仔裤,给零露说:“虽然有点大,但是裤腿挽一下应该能穿。”
零露瞅了一眼说:“多余。”
萧艾不懂是什么多余了,衣服、裤子还是他啊?
感觉好受伤哦,不管是被批评品味还是自己。
零露站在萧艾的衣柜前面,这里他很久没住了,衣服都是平时不爱穿的,或是买了没有穿的,包装都还没拆开,整齐地按颜色码放在那里。
零露拿起一包红颜色的衣服,打开是一件宽大的连帽衫,超长的袖子,胸口有黑色的字母花纹,衣服下摆是收紧的设计,她抖开衣服在身上比了一下,长度刚好,满意地正准备拿走。
萧艾看看自己手上拿的那套衣服,终于知道是哪里多余了,原来女生只需要穿一件宽大的连帽衫就能出门了。
零露走到门口的时候被萧艾拦住了,他一脸哀怨地说:“露露,我的脸,好疼哦。”
那委屈的小模样,还是有点我见犹怜的。
但是零露天生对他的盛世美颜就有抗体,闻言便说:“你的脸皮厚得枪都打不穿,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萧艾不管不顾地朝她靠了过去说:“就是疼,要露露亲亲才能好。”
零露的眼睛都瞪大了,觉得这脸皮岂止是子弹打不穿啊,简直就是导弹都攻不破!
她蹙眉,压低了声音说:“边儿去,我要去给小桃子送衣服。”
萧艾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硬是不让走,他说:“你都出差好几天了,人家好想你啊,早上还梦见你呢,本来觉得是个好梦,还觉得很开心,心想马上就能见到你了,结果就被你不由分说地打了一顿,我岂止是脸疼,身上更疼,胸都被你打肿了,真的,不信你摸一摸,我觉得衣服都紧了。”
他说着就将零露的手拉着往他的胸口上放,零露是抗拒的,坚决地不要摸他的胸,一直在往后缩。
他委屈巴巴地说:“身上都被你打青了,我后面还有裸上身的戏可怎么拍,万一被工作人员看到了,就知道我被你家暴了!”
零露怒道:“你说谁家暴?你检点一点我会打你吗?”
萧艾想了一想,十分疑惑,很不确定地小心问道:“检点一地?我跟邱姿在拍戏,她又是个十八线的小明星,知名度差了不是一点点,她的经纪人拜托我,这段时间和她有关的绯闻都不要澄清,让她的曝光度增加一点,仅此而已,我没有不检点啊。
还是说,露露你,吃醋啦?”
零露双手一起用力,一把将他推了开去,说:“我吃你的山西大陈醋!我的意思是说你……你……你不要到处祸祸女生!更不要把小桃子卷进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报道里!”
萧艾满脸欣喜地说:“这件事情很简单啊!我来召开记者招待会,你跟我正式公开恋爱关系就好啦。我有了固定的正牌女朋友,亲自盖章确认,以后我就只跟你传绯闻了,不对,我只跟你秀恩爱,多好啊!”
零露瞬间黑了脸,认真地说:“我们之间有的不过是三年之约,我并不想因为你就失去安宁的生活,以后,不要再提这种事了。”
萧艾眼巴巴地望着她,最后还是妥协地说:“我知道了。”
零露给陶陶送了衣服,她很喜欢那件大红色的卫衣,穿上以后宽松舒适,还显得腿又细又长。
陶陶擦着湿头发,萧艾在试吹风机能不能用。
零露说:“我去楼下看看还有没有狗仔在,没有的话你们就下楼吃早餐,有的话我就买上来吃,但是怎么离开这里就是个大问题了。你俩已经被媒体写成情侣了,再加上一个我,故事太精彩了我都不敢想。”
萧艾觉得这个世界上想象力最丰富的就是媒体人了,他们想怎么肆意编故事,作为当事人根本管不住,所以他对媒体人向来都是很无奈的,总是一副“你高兴就好”的不搭理态度。
陶陶则是一脸懵逼地问道:“狗仔?哪里有狗仔?写了什么吗?”
零露不想她知道得太多,只说:“没事,万事有萧艾兜着呢,你不要管,我去楼下看看,你先把头发吹干了。”
陶陶的脑子尚未完全清醒,又饿了,对于零露要到楼下觅食的事情更感兴趣,人一饿就不能好好地思考,所以她就听话地吹头发去了。
这栋公寓虽然不是顶级楼盘,但是物业请得比较好,对于忽然闯入又脸生的苏牧,虽然以礼相待,但是对于他打听的关于这栋楼里的住户的任何事情,工作人员的唯一答复就是:“无可奉告,先生。”
零露下楼来的时候,看到苏牧还在那里,甚至还在跟前台工作人员纠缠不休,敏感地认为:“这就是个狗仔吧!”
初见的时候,见他长得身强力壮,一表人才的,做点什么事情没前途啊,干嘛非去干狗仔这种无耻的以出卖他人私生活为荣的工作,记得刚才他还帮她开了门呢,挺绅士一人啊,怎么一言不合就是个狗仔呢?
零露走上前去,态度十分倨傲地说:“这位狗仔先生。”
苏牧是懵逼的,首先他很喜欢狗是没有错,其次他的头像也是一头苏格兰牧羊犬也没有错,但是,“狗仔先生”是什么鬼啊?
在苏牧开始辩解以前,零露已经先发制人道:“虽然特别理解您是靠出卖别人的**来维持生活的人,但是能不能请您给别人留一点喘息的空间,在户外蹲、在街上追,现在就连别人家楼下也不放过了吗?
你这种行为在日本语里叫‘尾行’,是犯罪啊,狗仔先生!”
苏牧没想到他堂堂七尺男儿,退役特种兵,竟然会被人误以为是狗仔,还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他一番,他刚才的行为看起来很像是在打听业主的**,但他实际上只是想找到陶陶而已,他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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