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将军府坐落在且末城东北角,曾是且末国前朝官员的府邸,寅将军率领西夜**队攻破城池以后,便将这里收为己有,一住便是几十年。
且末国攻下之初,寅将军便给城边的各位洞主送上了各种珍贵物品,送给白美珍的便是两个丫鬟,白美珍欣然收下,却没想到竟种下了祸根。
将军府坐北朝南,占地极为开阔,它朱门厚重高大,院墙宽广笔直,在绿树红花的掩映中,一眼便可望见金光闪烁的门匾,门匾上刻着四个镶金大字“寅将军府”。
此时将军府内传来了叱咤人声,当鄯茹如风般掠进院内时,顿时吃了一惊,庭院中躺着几个家丁,身上俱是鲜血淋漓,白美珍右手持剑,神情孤傲的站在一角,左臂上的衣襟破了一个口子,鲜血已经将衣袖染红了一片,与她对峙的人群中,除了几个家丁之外,身材高大魁梧的寅将军怒目而视着,手中的宝刀豁地向着白美珍劈了过去。
白美珍身子一顿,长剑斗起一个剑花,笔直刺向了对手,从她那力不从心的剑势上,看不出一点花巧,竟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寅将军怒喝一声,宝刀空中一转,豁地荡开了长剑,身子就势一转,宝刀漫天而起,刀势如虹般划过天际,猛地劈落下来。
“当!”
白美珍正要再次拼命,一把长剑突然荡开了宝刀,鄯茹那俏生生的面孔突然出现在眼前,白美珍一愣,鄯茹持剑贴在她的身边,恭顺道:“晚辈鄯茹,护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白美珍听得一愣,不知鄯茹为何突然这般称呼,她皱紧了眉头,微微一咳,鄯茹急忙伸手扶住。
家丁们见白美珍长剑未动,宝刀却蓦然被荡开,俱都吓得直往后退,寅将军将宝刀一横,吼道:“玉面罗刹,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到我寅府作乱?”
白美珍长剑支地,又咳了一声,冷冷道:“我只问你,左儿右儿忤逆犯上,可是受了你的指使?她们竟敢对本座暗下毒手,那七步散的毒药,可是你送与她们的?”
寅将军一听,虎瞪着双眼道:“左儿右儿?她们怎么会和老夫有关系?难道你中了七步散的毒?”白美珍冷笑道:“你若有解药,立刻与我呈上来,你若敢说个没有,哼,本座即刻将你这将军府铲平!”
寅将军突然哈哈笑道:“玉面罗刹,你死到临头还想来本府撒野吗?左儿右儿当然是受了我的指使,本将军费尽心机,一心要取你性命,如今大仇得报,实乃老天开眼,哈哈!”
白美珍冷笑道:“大仇得报?我与你有何冤仇?”寅将军突然狂笑道:“白美珍!别人不认得你,我可认得你,当年伏色摩那杀了我的夫人古娅纳,这笔血海深仇当然得算到你的头上,君子报仇,百年不晚,老夫我苦等良机,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哈哈!”
“放肆!”
鄯茹怒叱一声,长剑忽地刺了过去,寅将军早有防备,即刻举刀相迎,刀剑相交,又是一阵叮叮当当,鄯茹剑法鬼魅飘忽,攻得寅将军不住后退,看得众家丁更是心惊胆战。
寅将军使出了浑身解数,堪堪挡住了鄯茹的攻势,他心一横,刀中灌注了全部真气,立刻全力反攻,同时一挥手,几个家丁心领神会,当即向白美珍杀了过去。
白美珍以剑支地,任谁都能看出,她的身子极度虚弱,只怕一阵风便能吹倒,家丁们互相看了看,顿时一窝蜂的攻来。
白美珍长剑一挑,顿时又撂倒两个家丁,众人顿时惊得不敢靠前,他们只想讨个便宜,如何肯以性命相搏?白骨精吓退了众人,又冷冷道:“寅将军,我本不想与你做这些计较,可是我夫君与你无怨无仇,又为何会杀了你夫人呢?”
寅将军狂吼一声道:“哼!当年伏**那为了修炼僵尸神功,到处疯狂乱咬,闹得人心惶惶,怨声载道,他若不是惹了众怒,会躲到魔鬼谷中不敢出来吗?他不敢出来,我当然要找你算账,他若是敢出来,我必将他大卸八块!”
“放屁!”
颜康成突然从西厢房上冒了出来,看得众人一惊,他指着寅将军叫道:“你看看老子是谁?老子就是伏色摩那,你刚才吹什么牛逼来着?有种你给我过来!”
家丁突然见到房上有人,立刻围了过来,颜康成叫嚷一通,忽地跳落下来,立刻施展起山顶洞人步法,左一下右一下,突然一拳击在了一个家丁的鼻梁上。
他自从学会了山顶洞人步法,遇到的都是西牛贺洲顶尖的高手,此时突然窜到人群里,顿时将家丁们转得头晕目眩,见不到人影,颜康成见这些家伙一个个呆若木鸡,想起他学过的一套军体拳,顿时一招“弓步冲拳”,他这步法本身太过玄妙,弓步没有施展完全,一拳过去,便将家丁揍得鼻血直流。
颜康成一招得手,顿时精神大振,将双拳抡起来,一会儿左冲拳,一会儿右冲拳,顿时揍得家丁们一个个捶胸顿足,呼天号地,叫苦不迭。
寅将军一见颜康成那诡异的步法,顿时大吃一惊,他一招逼退了鄯茹,猛地扑了过来,怒吼道:“伏色摩那,老夫跟你拼了!”
寅将军刀上蓄满真力,这一刀气势惊人,笔直的劈向颜康成,颜康成知道厉害,赶紧错步横移,急速闪开,同时右拳一晃,忽地一招击了过去。
颜康成本是胡乱击出的一拳,让他奇怪的是,这一拳竟然差点击中了寅将军的鼻梁,“我若是再往左一点,速度再快一点,不就一招得手了吗?”
他一念及此,顿时聚精会神的与寅将军较量起来,鄯茹还从没见过颜康成动手,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会逃跑的文弱书生,此时见他双拳乱舞,顿时退到白美珍身边,饶有兴趣的观看起来。
白美珍却心神不定,百思不解的看着颜康成,一直以为他和左儿右儿是一伙的,直到在卵家村外才发现他又和鄯茹在一起,而此时又自称是伏色摩那,这个咬了她两次的家伙,为何又突然自称为伏色摩那呢?
颜康成却越斗越兴奋,自从穿越到西牛贺洲,他一打架就是在逃跑,好像除了逃跑他就不会别的功夫,此刻能够放手一搏,心情顿时极为舒畅,不由得叫道:“军体拳第二式——马步横打!”
寅将军一开始便将颜康成当成了伏色摩那,心下先怯了几分,他见颜康成招法怪异,以为他又创出了什么诡异招法,当下一边躲一边留心查看着,几个回合下来,却并没觉得有何神奇,有心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是鄯茹仍在一旁不动声色,他自己如何能斗得过这两个人呢?
寅将军心里嘀咕了一阵,忽地挨了颜康成一拳,他借势跃上院墙,突然高声叫道:“伏色摩那出来啦!伏色摩那出来啦!伏色摩那出来啦!”
家丁们见寅将军跳出了院墙,顿时大乱,主人都跑了,他们还留在这里作甚?一个个顿时撒腿就跑,各个都是边跑边喊:“伏色摩那出来啦!伏色摩那出来啦!伏色摩那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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