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还是那一座山谷。
唯一不同之处在于,这山谷深处有着一座沉寂万古,幽暗不详的黑色宫殿高高悬起,傲视洪荒。
就仿佛一头穷凶极恶,长眠不醒的太古巨兽,即将爆发出吞天蔽日,毁灭一切的峥嵘神威。
汇聚在谷外的修士,越来越多。
上万名修士,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
这一头,吸引了大量男子火辣目光的荆棘女皇。她黛眉紧蹙,怪味含怒的眼睛牢牢盯着身前白衣少年。
“女皇姐姐,权当我没问过你多大……你别盯着我看了。”君天帝有点受不了荆棘女皇的目光锁定了。
“呵呵。”
脸孔一抹愤恨冷笑。
荆棘女皇收回目光,看向了山谷内的黑色宫殿,道:“你既是去过这谷内,可有什么发现?”
“复活的骨骸!”君天帝恢复正色,把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听完了后,荆棘女皇的脸蛋凝重了不少,还喃喃自语道:“本皇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带你们来此不是正确的选择。”
“唉,女皇姐姐想多了。”君天帝摆了摆手,心里念叨着;“真到了千钧一发,我还可以躲入《诸天画卷》啊。”
“轰隆!轰隆!”
一片大火,从天而降,似要把天地间的一切景象都化为乌有,燃烧成灰。
那是一头巨大璀璨,全身沐浴熊熊大火的飞禽魔兽,散发出的气息,通天恐怖!
遮天蔽日,夺尽全场修士心神的飞禽魔兽,拉动着一辆金碧辉煌,神光灿灿的銮驾战车。
坐在那战车上的中年男子,目光冷厉,唯我独尊。
他气息内敛,可偶尔并发出的冰山一角余威,都让万物生灵,乾坤寰宇臣服颤栗。
“厉害!”荆棘女皇眸子沉凝,道:“要是本皇所料不错,他应该是玄天大陆北方区域“赤炎宗”的宗主!”
“哦?比女皇姐姐还厉害?”君天帝试问道。
“别看他外貌年轻,实际上也有几百岁了,本皇比起他来……小了太多。”荆棘女皇侧面的承认了自己不如那“赤炎宗”宗主强大。
一尊黑色宫殿,把比荆棘女皇还厉害的“赤炎宗”宗主都吸引来了。君天帝越发期待那黑色宫殿里到底会浮现出什么样的机缘造化!
旋即,君天帝想起了什么,问道:
“女皇姐姐,你告诉过我。玄天大陆北方区域三大宗派分别是“太虚宮”,“碧霞宗”,“妖魔窟”。女皇姐姐,你说这三大宗派的强者会不会赶来此地?”
“那个我怎么知道,静观其变吧。”荆棘女皇语罢,合上了眼睛。
一日,两日,半个月过去。
君天帝百无聊赖的坐在地面上。
徒然,悬挂漂浮在山谷深处的黑色宫殿内传出一道沧桑有力,若隐若现的声音:“上……上虚宮……传承……埋葬于此,有缘者入!”
上虚宮!
三个大字,模糊不堪,却刻入不少人心头,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荆棘女皇从闭眸养息内退出,沉吟道:“上虚宮,不想是真的……。”
“女皇姐姐有话直说,别自己偷偷摸摸的嘀咕啊。”君天帝洞悉到,现场屈指可数的顶尖强者,仿佛都是知道一些什么,此刻皆是满脸沉重,闭口不言。
“在一万年前,玄天大陆北方区域的最强势力,赫然就是这“上虚宮”了。”荆棘女皇应道:
“据古典描绘,上虚宮鼎盛之时,封皇称帝者不下于百人!可就是犹如“上虚宮”这样巅峰超凡的势力,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残。”
“一场劫难,毫无征兆的横空出世,席卷了玄天大陆被一寸角落,乃至于玄天大陆外的广袤天地,也是陷入这场大劫内。“那一场大劫,后世强者称之为“黑暗禁忌”。”
“黑暗禁忌。”君天帝心头颤动,隐隐见到了一片言语无法描绘的毁灭,肆无忌惮的扫荡着一座座大陆区域,任意妄为的破坏着一片片天地乾坤——
生灵涂炭,尸横遍野,苍天破碎的景象,若真若幻。宛如有一种神秘力量,把君天帝拉入到昔日岁月。
“黑暗禁忌后,延续下来的人类寥寥无几,经过上万年的繁衍生息,才有了今日的玄天大陆蒸蒸日上,秀丽山河。”荆棘女皇还在讲述,她道:
“要是我们踏入这“上虚宮”遗址的话,说不定会见了解到传说中的“黑暗禁忌”到底是什么样的灾难……。”
提及于此,荆棘女皇看向了少年,认真道:“臭小子,事关“黑暗禁忌”,你还是马上离开这里为妙!本皇真的是没把握庇护你们。”
“呵呵,本少主就是不走。”君天帝摆了摆手,道;“这“黑暗禁忌”有意思的很,我也想一探究竟!最重要的是,女皇姐姐一个人进入“上虚宮”遗址,我还不放心呢。”
“你!”
荆棘女皇哼了一声,道:“你这点微不足道的修为,就算本皇遇到麻烦,你也帮不上一点忙,只会添乱罢了!”
“谁说的?”
君天帝笑吟吟道:“魔兽山脉里是谁救了你?你从罗浮山回到大周皇朝,身染上古剧毒,又是谁救了女皇姐姐?”
“我……。”荆棘女皇哑口无言。
“嗖!嗖!”
已经开始有人进入“上虚宮”大殿了。
列入那“赤炎宗”宗主。
“女皇姐姐,我们也不要在这磨蹭了,快点出发吧。”
血液沸腾,骨骼长鸣,君天帝拿出了《三转神兵:泣血刀》来,道:“等从这“上虚宮”内出来,回到大周皇朝!我请女皇姐姐和小灵溪你们两个去“醉香楼”大吃一顿,如何?”
“最好能够一个不少的活着出来。”
自语了一声,荆棘女皇一马当先,飞向了“黑暗苍凉”的上虚宮大殿。
…………
孤寂沉淀了万载岁月气息的“上虚宮”大厅,一夕间迎来了众多生机盎然,朝气蓬勃的武道修士。
当即,那靠在角落里,躺在殿柱下,趴在废墟内的皑皑白骨,产生了诡异悚然的细微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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