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做幼童生意?”白凰的左眉轻轻挑了起来。
“嗯,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一本万利,訚隼有门路。”几碗酒下肚,徐观终于憋不住,开始拉白凰下水。他始终惦记着那一箱子不知道此刻被白凰藏到哪里去的金币。尽管他得到了一把,但一把与一箱子哪有可比性。何况,以炎公子的修为和身份,那生意做得还不是顺风顺水?真有点事情也不怕了,啊哈哈。
徐观没有看到訚隼突然变白的脸色,酒意上头,他只管述说计划中的美梦。
屋内除了还喋喋不休的徐观外,大家的神情都起了变化。穆仁和雷震远怒目而视,大有掀桌子,立刻拿下徐观几人的冲动。
白凰明察秋毫,立即向他们俩使眼色,制止他们俩的盲动。
“嗯,有点意思,说说看,怎么做?”白凰一脸的神往,“咱家身上不缺钱,金币多多。”
徐观伸出一根手指,“很简单,先购置几辆大型的箱车,然后嘛……”他看向一脸泛白的訚隼,“你说,你来说。”
訚隼已经懵了,他想不到徐观喝点酒竟然能将此事公开。若只有炎公子在场还好说,这里可还坐着西州帝国的两名部落尊长老啊,这特么地不是要命吗?
他唯一的反应就是拼命地摇手,“别听徐胖子胡说,他喝醉了,我哪里有什么门路。”
“关键时刻,你咋……”徐观瞪起了不大的眼睛。
“死胖子,你喝多了,走,我们回自己的房间。”訚隼急了,拉起徐观就走。
徐观的修为要高过他,猛然挣脱他,愤怒道:“我靠你个隼子,天天在骗我?”
苏奇似乎也看出了问题,与訚隼一起扑了上去,俩人一人一只胳膊,用力架住徐观,拖拉着往外走。
白凰向穆仁和雷震远轻轻摇头,暗示他们不要管。待到声嘶力竭的骂声走远,白凰对穆仁和雷震远道:“这也许是个机会。”
穆仁道:“怎么讲?”
“那个叫訚隼的可能真的知道一些贩卖儿童的内幕,我可以盯住他,找到真相。”白凰道。
“炎……长老是要……”雷震远问道。
白凰点点头,“我本来是要从西州帝国进入西晋帝国,然后再到紫山,现在两大仇敌已被我解决,紫山之行……可以……缓一缓了。我相信,你们俩走后,他们还会来找我,若是这样,我可以与他们一起走一趟,彻底找出贩卖儿童的真相。二位尊长老在此也可以做个明证,万一哪天我被人误会,你们俩也可以替我解释几句。”
“这不是件小事情,你一个人的力量……”穆仁想说,我们知道你很强,可再强也不能冒险啊。“从现有的情况分析,这股贩卖儿童的力量十分强大,除了特勒联盟没有消息传出,其余的两大联盟内遍地开花,案件此起彼伏。由此可知背后支撑的势力有多强大。就连怀帝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能多放出一些细作暗中打探,加强本国内的防控。”
“若是我没有亲眼目睹那些被拐儿童的凄惨景象,不会去管闲事。现在有了一个可能进入到他们内部的机会,我试着去做一做,兴许就有收获。”白凰道,“我希望在我找上今生最大的仇家之前多一些磨砺,不然……也许就没有机会做点好事了。”
连娃看向白凰,眼神复杂,多是无奈。
……三辆奢华的马车一路向东南奔驰,中间马车的宽大车厢内坐着白凰和连娃,车夫是苏奇。头车的前辕坐着訚隼,胖子徐观在最后一辆马车上。
与白凰预料的一致,当穆仁和雷震远离去后,訚隼见之前徐观的冒失没有引起任何事端,一切都很平静,胆子逐渐大起来,第二天上午终于正式向白凰摊牌,拉他入伙。
白凰对可以让金币翻翻的生意异常感兴趣,只是提出了几个简单的疑问,然后就答应入伙了。
白凰手里的金币充足,只用两天的时间就将带箱体的三辆马车,连同拉车的龙马兽购置齐了,因为生意特殊,大家商议的结果是不能雇佣车夫,自己来。
白凰和连娃从右旗带来的两匹龙马兽被拴在马车的侧方,白凰没舍得用它们来拉车。对于从哪里找货源,白凰坚决地一挥手,“离开西州帝国,向西晋国进发。”
随着马车离客城越来越远,白凰心内突然涌起一股失落感,仿佛在这里丢掉了什么东西。当几天后马车踏入西晋国地界,白凰无意中看到车外的一个白胡子老头时,他猛然警醒,原是忘记了客城西南方的那座古庙,他与连娃说过,大赛之后还会回到那里的。
而此刻,白凰突然想起的那座古庙内,刚从外地采购灵药回来的高大白眉老者正在听一个灰袍僧人的汇报。
“小小的西洲国还有这么吊的年轻弟子?”白眉老者白眉微挑,“被怀帝招进了皇家长老院?”
“是的。”灰袍僧人突然谨慎道,“大赛期间,发生在客城客栈里的事情才叫骇人呢!”
白眉老者斜了他一眼,“这里说话痛快点,你在怕什么?”
灰袍僧人身体一紧,立刻道:“那个叫炎凰的白袍小子竟然在那里杀死了国丈西门太久,还有紫山帝国来的贵宾西山堡堡主西门大阳。更奇怪的是……”
白眉老者霍然起身,“西门大阳来到了这里?”
灰袍僧人被白眉老者身上突然爆发出的强大气息迫退了两步,“是的,是作为贵宾被怀帝邀请来的。”
“西门太久,西门大阳。”白眉老者嘴里念着这两个人的名字,“他们有关系?”
“应该是一支下来的。”
“那个白袍少年为何与他们起了冲突?”
“具体原因不清楚,有一句话传了出来,那个少年在杀死西门大阳之前曾提到几年前发生在西晋国与紫山帝国边境线上……”
“这个少年现在身在何处?”白眉老者急切地打断了灰袍僧人的述说。
“已经离开客城四五天了。”
“方向。”
“大约是东南方,我们的人只跟了他们两天。”
“混账东西,老夫临走不是叮嘱你们了吗?在赛场上见到奇特的少年都要牢牢盯死,为何会放弃跟踪?”
“应长老,您别急,他在西州帝国内有熟人,在下说的不是怀帝,而是左礼和右旗的两位部落尊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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