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了上午课程,中午休息的时候,韩易跟李大成来到了李漫理发店。
韩易想理发,他一整个暑假都没有好好修理自己的发型,现在很长,显得乱糟糟的,李大成这货非要跟着他,说是也要理发。
但韩易看他刚剪完没几天的头发,就知道他要打什么主意。
被这么大的一个电灯泡跟着,韩易也是无奈,于是他下楼叫上韩小野跟刘晶晶,又给谢梵打电话却被挂断了。
几人会和,人多李大成就放心了,跟刘晶晶说着笑话,把她逗得浑身直颤,含苞待放的胸口也跟着上下抖动,看的李大成眼睛都直了。
韩易眼睛扫了一眼,就盯着韩小野,这丫头心照不宣的冲他眨眼间,靠过来拉着他的手在韩易掌心里挠着。
“我说你们兄妹两个腻不腻啊,还手拉这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谈恋爱呐?”
李大成看见了就撇着嘴,等到了他姐理发店,他就领着刘晶晶到旁边的好再来饭店订饭,韩易则是跟韩小野去理发。
李漫正在店内对着电脑打消消乐,她穿着黑色大裤衩军绿色半袖背心,洁白嫩软的身子像是从百合花的枝干中冒出来的一样,就是在凳子上抖来抖去的,像是发癫的马达。
店子里面还流淌着她酷爱的卡农钢琴曲,节奏舒缓沁人心神。
李漫听到动静扭过头来见是韩易和韩小野就惊呼起来,“呀!你俩来了,快找地方做。”
“李漫姐。”韩小野笑眯眯的打招呼。
韩易径直走到洗头床躺下,“给我弄弄头发,好长时间不剪了,长的碍事了。”
他说完就闭上眼睛了,韩小野在,得严肃一些。
“小野,你先玩电脑,我给你哥剪头。”李漫笑着跟韩小野说话,走到洗头床前把水龙头打开,试着水温。
韩易闭眼中感觉几条手指插到他头发中,将他整个的脑袋拖着,然后温和的水打湿他的头发,很柔和,一会头发都湿了,噗嗤噗嗤两声后,李漫满是泡沫的手柔在韩易头上。很舒服。
洗完头韩易又做到镜子前,他还是一动不动,咔咔咔的剪子声响起来,韩易就闭着眼任由李漫施为了。
几分钟后,李大成、刘晶晶走了进来,“饭菜都订好了,小野咱们先过去吃吧,今天他家店里没上客就咱们一桌,已经开始上菜了。”
“哦,好!”韩小野早就饿了,直接离开电脑往外面走,“大哥,漫姐你俩快点啊!”
“嗯。”韩易回。
“知道了。”李漫回。
几人走了,没了电脑里面消消乐的声音,卡农显得更纯粹了一些。
韩易耳边响着剪刀的咔咔声,又过了几分钟剪子声没了,李漫开始用电推子剃韩易两边的鬓角。
李大成这货又走了过来,“姐,你俩好没?”
“磨磨唧唧!你烦不烦,没看正剪着呐,催什么催!”李漫突然一震大火气,不耐烦跟李大成喊着。
“我说你点的什么啊,这么心急过来跟大哥邀功,是不是请客吃饭没带钱?”
韩易睁开眼睛透过镜子的反射调侃着李大成。
“我艹,我什么时候说我请客了?”李大成翻手嚷嚷着。
“看你这点出息,不请客还不滚蛋,一会老娘过去结账!”李漫怼起李大成来一点都不客气啊。
“呃······”李大成在自家老姐着讨了顿白眼,又见镜子中的韩易对他怪笑,瞪了一眼就会旁边饭店去了,“这两人指定有事情啊,早晚叫你俩现出原形来!”
李大成走后,韩易的头型很快也做好了,李漫给他扫着脖子上的头发茬子,一边说道:“好了,再给你洗一下。”
韩易站起来,又走到洗床头上躺好。
韩易刚躺好,就感觉一股香气贴了过来,他猛地张开眼睛,就见李漫垂着头靠到他脸上来。
“干嘛?”韩易装傻。
“你装啊,你不是不说话了,保持沉默吗?”
李漫凶凶的盯着韩易,近在咫尺说话,气息相对,有很奇特的香味传到韩易鼻子里面,旁边还从她耳朵上垂挂下来两朵四叶草,韩易一看是他买的小芳草耳坠,被她一直带着。
韩易他眼神一动,从耳坠上面收回来,却被李漫领口中的一抹洁白吸引了目光,两朵凸起的桃子被黑色的蕾丝花边包裹着,显得很紧绷。
近在咫尺,韩易的一举一动自然就被李漫看在眼里,见韩易看向她胸口,她就是嘴角一翘,“好看吗,想不想摸摸?”
韩易看着李漫,然后很认真的点点头,伸手就抓了上去,“唔······比谢梵,比小野得都要大一些啊······果然是十九岁的女生。”
韩易抓住不动,脑中刚这么一想,就感觉头顶一凉,呲呲水花就喷了他一脸。
“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李漫打掉韩易的手,挪过身子来给韩易洗头。
李漫翻着白眼,韩易嘿嘿一笑,一会头发洗好了,又吹了一下,擦干净后两人就去旁边的好再来饭店吃饭。
饭店里李大成几人吃的还比较克制,等到韩易、李漫一到就不可客气了,似你追我赶一样,一会六道菜就清盘了,又喝了汤,才意满神足。
吃饱饭,几人就结伴会学校,韩易还想在李漫这里多呆一会,奈何李大成防贼一样盯着他,这货烟瘾来了,想抽韩易的帝豪烟,一直给他打眼色。
几人回学校,在门口分开,韩易跟李大成找地方抽烟,在天气凉爽的秋后过起了饭后一颗烟赛过活神仙的悠闲日子。
韩易想着是不是去修车棚那里绕一圈,看看老杨,但看了一下时间,马上就要上课,也就算了。
踩着上课时间进了教室,下午第一节课是历史,说起来韩易跟历史老师还是半个同乡,只不过是在上下营子。
而韩易上学期最好的成绩就是历史,得了九十分以上,在班级里也是前列。
这节课讲的是拿破仑。
韩易找出纸笔来做笔记,翻到李大成给他的灵州信笺,随手放到一旁,但随即就愣了一下,又拿起来仔细一看,信笺上面他在上午写的: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这两行望江南诗句不见了。
信笺崭新如故,朱黄纸鎏金边,就像他从来没写过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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