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涧摆了摆头,道:“其实我也只是碰运气罢了,若是这凶手换了一身衣服,我也照样拿他没辙!”
案子一破,徐秋涧也没有必要呆在这里了,叫了宴宾楼的伙计,将尸体运走了,徐秋涧本想等到那掌柜的回来汇报情况再走,但相信有萌儿和曹梦琴在,量他也不敢耍心思,所以也没等了,带着一行人回到了衙门。
一回衙门,徐秋涧便进了书房,半个时辰后,叫来了龙管家,将一张图纸交给了他,道:“你赶紧到账房取五百两银子,拿着这张图纸到城里的绸缎庄去,问一下能不能做图纸上的东西?若是能做,图纸上尺寸大小,我都有标注,你叫绸缎庄的人按照图纸上的要求做!看五百两银子能做几套这样的东西?天黑之前一定要给我回复。”
龙管家拿着图纸,仔细的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图上是个什么东西?好奇道:“少爷,这图纸上是什么玩意?这么稀奇古怪的!”
“你就别问了,赶紧去做!”徐秋涧催促道。其实图纸上是他设计的是一顶帐篷,只是帐篷的形式太过现代化了,所以龙管家并不认识。
见徐秋涧这样急,龙管家也不敢再多问,忙下去办了。徐秋涧又叫徐望将卢千户和王百户找来了,两人一见徐秋涧,很是不安,以为徐秋涧改变主意,又要罚他二人。
“大人!你...你将下官两人找来,有什么特别事吗?”两人紧张的瞧着徐秋涧。
徐秋涧看着两人,声音有些闷沉,道:“今天本官在街上巡查时,发现城里的难民已经人满为患了,想找二位大人来商量一下对策!”
两人一听,顿时心里松了口气。“大人何必cāo这份心呢?城里的难民,早已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去年那牛鼻子...啊!不,那去世的刘知县也拿着没辙,我看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王百户道。
徐秋涧眉头一皱,沉声道:“怎么?难道二位大人是认为本官瞎cāo心了?”
看徐秋涧脸sè不对,王百户心里一惊,看来自己多言有说错了话,再看卢千户也狠狠瞪了他一眼。老脸一苦,连忙道:“不,不,大人误会了!只是这街上的难民实在太多,我们想也管不了啊!”
“管不了?锦衣卫不是有监督百官的职权吗?本官今天却听到不少难民提到了本府的知府黄道明,此人恶意为老百姓增加税负,才致使老百姓流离失所,难民横生。难道你们一直没发现这问题就出在他头上?”徐秋涧一拍桌子,将桌上的砚台都震得一阵抖动。
两人吓得一阵哆嗦,连忙跪在了徐秋涧的身前,磕头道:“大人息怒,近几年来,其实我们早已发现了黄知府的不良行径,也向府上的同知袁世基汇报过了几次,但同知大人似乎对此事并不上心,所以一直没有追查下去。”
“那你们的意思是说,是同治袁世基的问题了?”
“这...我们...哎!”两人脸sè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行了,是与不是,本官自会查明。”徐秋涧也不想与他们啰嗦,他既然决定要前往顺庆府,自然会查清楚,但眼前是安置好县里的难民,否则这样下去,迟早都会出事端。顿了顿,又道:“如今本县难民不断,本官希望二人大人能慷慨解囊,捐赠一笔银子,用于这些难民,你二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大人...我...我们!”两人脸sè一苦。
两人犹豫,徐秋涧自然看在眼里,冷声道:“两位大人难道不知道官逼民反的道理吗?如今这县里的难民越来越多,若以后真闹出个什么民反事件,你我别说仕途腾达,就连身家xing命都难保!”
两人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最终点头同意了。徐秋涧还叫他们将从东厂杀手那里获得六十多匹马,尽快找到买主,卖掉筹集善款。两人也连连答是,听完徐秋涧的吩咐,才告辞离开。
两人离开后,龙管家匆匆跑了回来,道:“少爷,绸缎庄掌柜的,问你用什么材料的,若是一般丝绸,五百两可以做十套图上的东西,若稍微好一点的,就只能做八套了。”
“哎呀!”徐秋涧一拍脑门,真是糊涂,没标注材料,做帐篷自然不能用丝绸了,连忙道:“龙管家,你知道什么布料比较厚实些?越厚越好!”
“这,那船帆布行吗?”龙管家沉思了一会,说道。
徐秋涧一喜,忙道:“行!当然行,这附近有吗?”
“离县衙五百米处的船帆商家就有!”
“那你赶紧到那里去一趟,问问价格,再按五百两银子的数量订购!”
龙管家点头下去了。快到午时,龙管家才回来,向徐秋涧汇报了情况,由于他设计的帐篷挺大,需要的布料自然也就多了,五百两银子只能买五十套的布料。
徐秋涧一阵无语,五百两相当于人民币五十万了,只能买五十套帐篷,若拿到现代去,定然会哗然一片。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古代的价格标准自然不能和21世纪去衡量,让龙管家带着十几个仆人赶紧前去帮忙搬运,将买的的船帆布料送到绸缎庄赶制帐篷。
旁晚十分,卢千户和王百户提着一千二百两银子,找到了他,说这是卖马匹所得的八百两银子和他二人各捐赠的二百两,看着两人满脸堆笑的将银子放在他身前,徐秋涧心里不由得一阵大骂,他nǎinǎi的,这二人为官时间比他还久,家资肯定比他多,两人居然才各捐二百两,真他妈小气的可怜了。
面对两个铁公鸡,徐秋涧实在没什么话好说,让两人放下银子后就走了。
夜间饭习,徐秋涧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独自出了门,来到院子里,天空又飘起了大雪,冷冽的寒风吹打在身上,让人身体发凉。
突然,徐秋涧感觉腰间一紧,一双柳臂轻轻的环抱在了自己的腰上,回头一见,却是王怜香一下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还顺势将脸蛋靠在了他的背上。
“香儿,这天那么冷,你还有些虚弱,出来干什么,快进屋去!”徐秋涧惊道。
王怜香静静的贴在徐秋涧的身后,幽幽道:“香儿真是没用,看到夫君你这么忧心,却帮不上一点忙!”
“你在说什么呢?”徐秋涧奇道。
“夫君还在为街上的难民担忧吗?”
徐秋涧摆了摆头,一阵干笑,道“没有的事!”
“夫君不必在瞒着我了,我已经听萌儿说过了。而且龙管家道账房取钱的事我也知道了!你表面不说,其实心里早就为那些难民挂心了!香儿说的对吗?”王怜香将徐秋涧楼的更紧了。
见什么也瞒不住身后的伊人,徐秋涧只好点头承认了。“难民太多,是让人头疼,但还难不倒你夫君我的!”
“我看你,做什么事都是信心满满的,也不怕自信过头了?”王怜香笑了笑,过了许久才道:“夫君,我想...我想将爹爹给我的嫁妆拿出一些来救济这些难民?你看成吗?”
徐秋涧一愣,连忙转过身,搂住王怜香的双肩,认真道:“不行!那是岳父给你的嫁妆,我怎么好挪用你的钱呢?”
王怜香一阵叹息,道:“亏夫君还是进士出生呢?一想事就这么迂腐呢!佛经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若能救得了这么多的人,也算是功德无量了,再说我都是你的人,我的钱也自然就是你的钱了,除非夫君心里一直都没有我!”说着,王怜香眼神有些暗淡了。
徐秋涧心里一揪,生怕这小妮子误会,紧紧将她搂在了怀里,柔声道:“傻丫头!这么会呢?老天爷将你赐给了我,也不知是我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对?”
“那夫君就答应香儿好了,没准我们这辈子救了这些难民,老天爷感激我们,让我们下辈子也做夫妻呢!”王怜香在徐秋裥的怀里,形似梦呓般的说着。
徐秋裥一阵讶然,这小妮子还当真相信有来生啊,反正他是不相信,不过王怜香的话却让他心情坦荡,能有这样通情达理的美丽小娇妻,他可算是个幸福的男人了。埋头深深的看着满脸认真的王怜香,徐秋涧心里激荡万分,最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并俯下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红唇。
“哎呦!小丫头,你敢咬我!”徐秋涧正感受着两人嘴唇间的温纯,突然感觉嘴唇一疼,轻轻将王怜香推开,瞪了瞪她。
王怜香吃吃一笑,道:“谁叫你老没正形,这还在院子里呢?被下人见到多不好意思!”说着,王怜香俏脸已经爬上红霞了。又挥了挥小拳头,威胁道:“要是夫君以后再敢乘人之危,咯咯,我还会下黑口的哦!”
徐秋涧丝毫不为其所威胁,满脸坏坏道:“既然院子里不成,那我们到屋里去成不成?好久都没和你亲热了,你那什么一个月一次的事也应该完结了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将王怜香打横抱了起来,朝卧房走去。
王怜香羞涩万分,紧张的四处张望,似乎想看有么有下人看到他们,还好没什么人在场,大松了一口气,欣喜而又甜蜜的将脑袋靠在徐秋涧的怀里,任由其将她抱回屋里,这注定又是个浓情蜜意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