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当前,卢千户和王百户对徐秋涧的命令自然是奉若圣旨一般,二人不再多耽误,当即按照徐秋涧的吩咐,找到了雷捕头,三人各领着一名箭术最好的弓弩手,分别镇守在三道城门大楼上,只要一有扇动攻城者,弓弩手便立即将之shè杀,一些跳的十分厉害的家伙无疑成了三个弓弩手的活靶子,三名弓弩手的利剑正如死神的爪牙般,封锁了一切起哄的声音,抗奋的难民果然一下变得老实了许多,很快局势便稳定了下来。三人连忙叫人回来给徐秋涧复命了。徐秋涧大喜,不时,王怜香三女也带着二三十人登上了城楼,这二三十人都是他曾经救助过的难民。
徐秋涧没有迟疑,趁现在局势稳定,必须要给城下的难民吃定心丸。来到一众人身前,拱手道:“各位乡亲,城下的乡亲们对本官误会颇大,还拜托大家能帮本官澄清一下,本官感激不尽!”
“徐大人放心,少夫人已经给我们说了,我们都知道了,城下的乡亲们也是受人挑拨,相信我们澄清一下,他们便会清楚了!”
“是啊,徐大人!您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这个误会我们一定会给您澄清的。”
一众人,连连答应。随即一个中年妇人站到城垛边上,大喊道:“各位乡亲父老,你们误会徐大人了,徐大人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他不仅不排挤我们是外来民,反而还帮我们出钱做棚子,给我们住。是难得的大好人啊!你们这样为难他,怎么不叫人心寒?”
妇人的话还当真起了不少作用,本来刚才徐秋涧的一番话,就已经让他们心生动摇了,现在一见又有难民出来帮徐秋涧说好话,心里当真疑心大起了。一个个手里的武器都握得松了,随时都有可能放下来的样子。
“大伙别听这老妇的话,他是被徐秋涧威胁才这么说的!我们不能上当,还是冲进城去,将他们一个个都杀了,为民除害!”这时又有人按耐不住,怂恿道。
顿时又是一阵sāo动。
“不是啊!妾身没有被威胁,徐大人真的是好人,妾身说的句句属实。”妇人看的急了,连忙摆手辩道。最后凄然一笑,道:“若大伙不信,妾身便以死明志,反正徐大人救了我家宝儿,我欠他一命。” 妇人说话间,快速爬上了城垛,翻下城去。
“啊!”徐秋涧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这妇人这么决然,连他都未反应过来。赶紧扶着城垛朝下喊道:“蔡宏,赶紧接住那妇人!”
蔡宏早就注意到了城上的情况,几乎就在徐秋涧喊他的同时,两腿一夹马肚,如追风般来到了那妇人滚落的下方,上手一提马缰,骏马长嘶,前腿愤然高举,那妇人便顺着马脖子直接滚到了马背上。
“蔡宏,她怎么样?”徐秋涧紧张的喊道。
“大人放心,有惊无险,她并无大碍,只是暂时晕厥了过去。”蔡宏道。
徐秋涧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事,要不然他铁定要内疚一辈子。顿时胸中怒火腾的一下升了起来,朝谭子峰道:“快将刚才那扇风之人给我带上来!”
谭子峰早就看到了那人,原本就要动手下去抓他的,但见妇人跳了楼,不由得愣住了,才没去,现在徐秋涧一提醒,赶紧如饿鹰般朝那人扑去,几个翻腾便直接提着那人上了城楼,那人像是吓坏了,刚才亲眼所见,其他两个扇动攻城的家伙被徐秋涧等人没丝毫犹豫的给杀了,顿时脸sè刷的一下白了,“大人,饶命啊!求你,别杀小的!”那人连忙求饶,可惜被谭子峰一直提在手里,要不然铁定会软倒在地。
突然一股难闻的sāo味传来,徐秋涧眉头一皱,却见那人裤裆已经湿透了,妈的,原来吓得小便失禁了。
“他妈的!狗i的混账东西,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子现在就送你见阎王去!”谭子峰恶狠狠道,单手一把捏住那人的脖子,就使上了劲,那人顿时被捏的面红耳赤。
“子峰,等等,先留他一命!”徐秋涧连忙制止了。
谭子峰手掌一松,那人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谭子峰没理会他咳嗽,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像扔死狗一般,一下扔出了老远,差点将那人摔得背过气去。
“大人!还留这人作甚,不如直接杀了,以示jing告!”谭子峰不解道。
“此人还有用,你看着就是!”徐秋涧神秘一笑,几步走到那摔在地上的人面前,冷冷道:“快说,是谁指使你来扇动攻城的?”
那人本还在一个劲咳嗽,但见徐秋涧沉着个脸,便不敢再咳了,道:“大人,没...没有谁,是我瞎起哄罢了!”
“放肆,你还敢撒谎!”说着转头对谭子峰道:“子峰,将这家伙的衣服撕开!”谭子峰重重一点头,一把便将那人外衣给撕扯了下来,露出了一件白sè内衣。
徐秋涧盯着这人身上的白内衣,道:“你这件内衣亮洁如新,且看这丝质也是一等一等的好布料,试问在这饥荒不断的时候,普通老百姓怎会穿得起这种高档服式,你还不如实招来,不然本官立即将你头颅砍下来!”徐秋涧一声大喝。
那人脸sè大变,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大人,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求你不要杀我!”
“快说!”
“是,是...小的说,小的说,小的是黄知府府上的家丁,是黄知府叫小的这样干的,目的就是让难民攻破城门,进城制造混乱!”
徐秋涧点了点头,这点他早就料到了。“你们有多少人?”
“有十来个吧!刚才被大人你们杀了两个!现在连我还有七八个!”
“你可认得他们?”
“认得,认得!这些人左手心都印有一个龙头的朱砂标记!”
问完后,徐秋涧对谭子峰道:“子峰,将他提到城垛上,让他当众和城下的难民澄清事实!”
谭子峰点头,将那人一把揪到了城垛上,单手轻轻扶住他的后背,粗声粗气道:“你给老子当众把你们的yin谋说给大伙听,不然老子一把将你扔下去,摔死你!”
那人那里还敢不听,连忙结声结语的将事情原委讲给了城下的难民听了。
顿时城下的难民无一不个个怒目大瞪,恨不得将这人立即撕成粉碎。
徐秋涧见时机成熟了,便来到城垛边大声道:“各位乡亲父老,黄知府贪赃枉法,擅自增加农税,已是不争的事实,他近几年来,一只怂恿你们进入我县,无非就是想报复我县一只未按照他的收税标准收税,这次更是扇动你们围攻我县,并诬陷孙尚舒布政使,可谓是罪大恶极,国法不容,天理不容。本官一定会查出事实,将此事上报朝廷。还请大伙速速放下手里的工具!”
事情都到这步了,这些难民哪里还不听徐秋涧的话,一个个神情惭愧,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全部跪在了地上,高呼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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