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微微一愣,“莫非徐兄你也有一处特定的指挥炮楼?”
徐秋澗笑着点了点头,“我和常将军的指挥炮楼在关城的左边,一会敌军进攻,我等四人定要配合默契,小心指挥!”
“徐兄考虑得真是周全,如此一来,我等文弱之人都能派上用场了!好,我这就过去,严阵以待了!”于谦点了点头的感叹道,说着就匆匆向那处炮楼而去。
徐秋澗登上明宣宗的炮楼,说了些让他小心之类的话,便也去了自己的指挥炮楼。
当他登上指挥炮楼时,常旬也已经登上了不远处的一处炮楼,他们的炮楼相距并不算远,所以能看见,昨晚他就已经和常旬交代过了,显然对方不用他再提醒了。
此时,明宣宗一脸凝重的站在炮楼上,远眺着关外的峰峦叠嶂,这是北方的大好河山,也是大明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守则存,败则亡!身为大明的皇帝,他此时内心的思绪很复杂!
各段长城上的守关将士们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他们个个神情庄重,无不严阵以待,但却没有丝毫害怕,无论是弓弩手,步兵,还是三千营的斥候,此时他们没有兵种的区分,他们只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不惜一切抵挡住鞑靼大军闯关。
徐秋澗此时心情也十分复杂,他想起了远在渠江县的家人,香儿,雯儿,萌儿,以及徐母等等,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浮现在心头,为了她们,也为了自己那还没出世的孩子,一定要坚守住这里,徐秋澗心中不禁呐喊道。
正当徐秋澗沉吟时,关外长城下的灌木已经悄然而动,尽管很轻微,但还是没有逃过徐秋澗的眼睛;
终究还是来了!徐秋澗随即将插在炮楼上的一面小旗取了下来,用力一挥,“敌军来犯,点狼烟!”
很快距离较近的几处烽火台都升腾起了白烟,明宣宗和于谦等人自然看到了,随即更加谨慎的观察起附近的情况;
果然,明宣宗也发现了关外的灌木丛中有敌军移动,也赶紧命人点了狼烟。
鞑靼大军似乎也发现他们已暴露目标,不再隐藏,直接嘶吼呐喊着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声势滔天,好不惊人;
“将士们!敌人虽多,但我们有钢铁般的意志,心中无惧,自然无敌!此战事关大明存亡,一切就看你们的啦……”徐秋澗当先发言调动了一干守城将士的积极性!
徐秋澗话音一落,一阵雄赳赳气昂昂的歌声顿时响彻了长城内外;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歌声浑厚有力,节奏有度,配合长城的干线效果,声势极其浩大,竟然都盖过了敌军的嘶吼声。
一干鞑靼大军刚冲出来,准备强攻长城,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一时竟有些犹豫,不敢往前面冲了。
“混账!都给老子冲,愣着干嘛?”帖勃尔亲自带队指挥的,见状不禁怒声吼道。
一干鞑靼大军,这才又陆续向前冲。
尽管敌军只是稍作犹豫,但徐秋澗还是不禁扯动了一下嘴角,攻城略地讲究一鼓作气,尽管刚才敌军只是一阵犹豫,但已让敌军气势大减。常言道一个好的开端,便已经成功了一半!
“杀……”
不断有鞑靼大军从灌木丛中鱼贯而出,纷纷朝长城而来,不过居庸关地势有限,鞑靼大军不能使用复杂的攻城器械,只能凭借原始的登梯,或搭人梯往长城上爬,虽然他们身手灵活,但守关将士居高临下,唱着战歌,个个士气十足,顺利压制了鞑靼大军的登城。
起伏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接连从鞑靼大军里传出,帖勃尔眼睛都红了,他只看见自己的人不断沦为尸体从长城上跌落;
“妈的!都给我顶上去……”帖勃尔一边怒吼道,一边狠狠盯着炮楼上的徐秋澗。
因为此时徐秋澗正在炮楼上挥动旗帜,井条有序的指挥上面的守城将士,严防他们攻上去。
帖勃尔怒火升到了极点,在他看来,自己的人迟迟攻不上去,都是因为这个白衣男子在搞鬼,不由愤愤抢过旁边一个鞑子身上的弯弓,并顺势夺过了一支羽箭;
“妈的!先吃老子一箭,看你怎么指挥!”说话间,帖勃尔直接搭箭就对着徐秋澗的胸口一箭射了过去。
“嗖……”
羽箭呼啸,徐秋澗正在专心指挥作战,丝毫没注意到,直接被羽箭射中了胸口。
徐秋澗身体一震,下意识看了看插在胸口的羽箭,不禁皱了皱眉,随即一把拔出了胸口的羽箭,用力扔在了一旁,继续指挥着战斗;
“咦!这小子居然没事?”帖勃尔差点将下巴惊掉在地,忍不住在徐秋澗身上看了许久,最终似乎也看出了徐秋澗身上有门道。不禁又取过一箭,对准了徐秋澗的头,“妈的!射不穿你的身体,我就不信还射不穿你的脑袋!”说着,一松弓弦,羽箭直奔徐秋澗脑袋而去。
锵……
正当帖勃尔以为马上就可以看到徐秋澗脑袋中箭的时候,羽箭突然从中间一折,随即掉落了下来。
徐秋澗全身投入指挥作战,完全没注意到刚才的险情,就在这时,一张美丽而又满是不爽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这家伙,不要命了!有人放冷箭,难道你没看到吗?”那张美丽的面孔直接堵在徐秋澗面前,很是不舒服的瞪着徐秋澗。
徐秋澗微微一愣,“华岳!你……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还有伤在身吗?赶紧回去!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见徐秋澗这么说,华岳心里微微流过一起暖流,但面上依旧一副气嘟嘟的模样,“你……你这家伙,笨起来真是要命,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命都没了!你看那边……”华岳说着,拉起徐秋澗指向了城下不远处。
徐秋澗定睛一看,只见一熊背大汉正举着一把弓,准备向他放箭,心里顿时一阵激灵,想起刚才那支射中自己胸口的羽箭,难道就是他?
“小心……”
正当徐秋澗发愣之时,又一支羽箭朝他射来,但华岳反应及时,直接将徐秋澗扑倒了下去;
“这个……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我穿了你送给我的金丝铠甲,他射不死我的!”徐秋澗被华岳扑倒在地,一阵喃喃道。
华岳闻言,大眼一瞪,“他要射你的脑袋,难道你的脑袋也能刀枪不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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