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绿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笑道:“呵!这就开始护上了?你可别忘了,冰菱仙子才是他的未婚妻,而你不是!”
李语璇的脾气也并不是那么好,听到这句话,怒道:“严绿衣,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讨人厌,如果这里不是太乙门,本仙子一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Ω你一介魔门弟子来正道宗门,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严绿衣丝毫不示弱,上下打量了李语璇一眼,不屑道:“切!有本事放马过来,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至于你说的魔门,呵,作为主人家的太乙门都不管,你操什么心?”
看着眼前两人,萧清封颇有些无奈。
这两个人每一个都有着不弱于他的实力,然而,现在的表现就像两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般。知道的知道她们是对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开玩笑的小伙伴呢。
两个仙子在争吵,萧清封很明智的没有插口,即便这事情本身涉及到他。不是他胆小,而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将敖冰菱四人带到阁楼之后,萧清封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其实也不算是借口,他的确有事情要做,那就是找**衣。
**衣与司马青麒都选择留在太乙门中做客,所以萧清封在一座阁楼之中找到了他们。此刻的**衣还是她那副装扮,一席青衣,红色披风,只是手中的长枪已经消失不见,但绝美的容颜依旧带着英气。
“你来这里干什么?”
见到萧清封,司马青麒冷声道。他对萧清封的恨意简直不可表述,可以说,萧清封间接的毁了他的一生。试问,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能不恨萧清封?
不理会司马青麒那杀人的目光,萧清封对着他旁边的**衣道:“江师妹,可否随真封出去一下?”
“你想干什么?”看着萧清封找自家师妹,司马青麒直接挡在萧清封身前怒喝道。
“管你什么事?”
说完,萧清封没理会司马青麒,便径直先走了。对于他来说,司马青麒根本就不算对手,至少比隐修差远了。
“混账!混账!”看到萧清封走了,司马青麒眼中充满了恨意,然后对着**衣道:“师妹你就不要去了,一看这家伙就不安好心。”
“没事!”
**衣笑着回应了一句,然后移动步伐随着萧清封走了出去,丝毫没有理会司马青麒难看的脸色。
察觉到**衣跟上来了,萧清封体内法力一转,催动飞雕翅就朝着一个方向飞去,而****衣见状,脚下战靴散微微玄光,也朝着萧清封急追而去。
萧清封的度自然不慢,但是**衣的度却还要比他快那么半筹。这一刻,萧清封很苦闷,看来必须要将纵地金光诀修成了。
萧清封与**衣一前一后的飞行,飞行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才停在了在一处小峰顶上,而**衣也很默契的站在了他三丈之外。
“真封师兄找青衣何事?”一双美眸打量着眼前这个师兄,**衣眼中出现一丝好奇之色。
对于萧清封,**衣其实并不陌生。不仅仅是因为萧清封与武道宗的恩怨,也不仅是释然的弟子,还因为他是**衣的对手。
没错,很早以前,**衣就将萧清封当做对手了,而且是那种一生的对手。
迎着**衣的目光,萧清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最后还是直接言道:“师妹对于自己的身世知道吧?”
点了点头,**衣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直接说道:“我知道我父亲就是你师尊,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行了。用不着拐弯抹角。”
“呃?”萧清封没想到**衣竟然这么直接,略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是这样,师尊离开之前让我将释然剑交给你。不过我现在没有戴在身上,所以想邀请你去一趟元阳宗,而且师祖也想见见你。”
按照萧清封的猜想,**衣应该会犹豫,应该会彷徨。
然而,这些都没有,她只是微微一顿,然后平静道:“好!正好这次有时间,就陪师兄一起去元阳宗看看吧。呵呵,说起来,我也算半个元阳宗的人吧。”
“······”
萧清封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衣的回答出乎了他的预料,好在他反应不慢,反应过来便欣喜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看了看萧清封,**衣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言道:“对了师兄,不知道有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师妹指的是什么事情?”萧清封问道。
**衣红唇微张,一字一句道:“你与我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我父亲与我母亲的事情。”
“这个——”萧清封迟疑了一下,说道,“师尊虽然给我提起过你,但是并没有提起他与师母的事情,也没有说我与你的事情。”
这个时候萧清封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难道他师尊还将**衣许配给他不成?
想想,这种可能性还真不是没有。不过,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师尊为何不告诉他呢?现在他与敖冰菱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时候如果在冒出**衣的事情,那可就不妙了。
好似看出了萧清封的想法,**衣神色有些恼怒,脸上出现一丝微不可查的红晕,很是英气的解释了一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与我之间虽然有牵连,但绝对不是男女之事。”
“咳咳!”萧清封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这件事情我确实没听说过,如果师妹不介意的话,麻烦给我解释一下好吧!”
“这是应该的。”一个小插曲**衣并没有在意,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便开始叙述道,“我的母亲乃是武道宗弟子。他与父亲的结识很有种江湖意味。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一头化形大妖。那大妖本来是父亲所伤,但是被我母亲机缘之下斩杀了。”
萧清封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他也很想听听师尊当年的风流轶事。
扫了萧清封一眼,见他没有表意见,**衣自顾自的继续道:“他们第一次见面不算友好,因为那大妖的缘故,还切磋比斗了一番。两人都是大宗门之人,修为手段都不弱。因为不是生死之战,所以他们只是打了个平手。”
“然后呢?”萧清封很配合的问道。
**衣继续叙述道:“后来他们又遇见过几次,每一次都有交手,不过都没有分出胜负。当然,期间还生了一些其他事情,不过那些我就不详细说了。反正后来他们之间打出了感情。”
萧清封有些懵了,问道:“那这和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衣解释道:“其实他们两人都是不服输的人,正因为没有分出胜负。所以约定我与父亲的弟子比试。其他两位师兄的资质与年龄与我都有些差距,所以最后我的对手便是你。”
听到这里,萧清封有些明白了,说道:“这么说,师妹是想与我比试一番了?”
摇了摇头,****衣苦笑一声道:“如果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我们之间不是一场比试就能结束的,而是一生的对手,直至有一人陨落为止。”
“这——我们能不能想办法不——”
萧清封有点无语,他还真不知道释然师尊竟然给自己找了一个一生的对手。看起来,**衣的资质比司马青麒还好,这样一来,恐怕还真是一生的对手了。
“没用的。”**衣明白萧清封想说什么,言道,“当初父亲与母亲对天道起的血誓,你身为父亲的弟子,根本不可能挣脱。从父亲收你为徒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注定是一生的对手。”
这么奇葩的事情萧清封是第一次遇到,他完全想不通自家师尊当年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这件事情很好玩吗?
看到萧清封一脸苦涩,**衣笑着安慰道:“师兄也不必苦恼,我们虽然是一生的对手,但并不是敌人。相反,在师兄遇见麻烦的时候恐怕我还要救你才行。总而言之,我们之间或许是一种比较诡异的道友关系吧!”
捏了捏眉心,萧清封轻吐一口气。
其实他明白这种血誓与一生的对手是什么意思。严格的说,这并不是什么誓言,而是一种比较诡异的禁忌之法,是有强烈的因果关系。
这个对手不是敌人的意思,反而是一种变相的相互保护。
换一句说,从释然收萧清封为徒的那一刻,萧清封就必须承担保护**衣的责任。同样的,那一刻起,**衣也有保护萧清封的义务。
再换一句话说就是,释然他们强行的将萧清封与**衣弄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想要消除因果,就需要其中一人陨落。
当人,一生的对手也不是说说而已。
他们之间虽然算是诡异的亲人,但是又必须分出个胜负,分出个输赢。
然而,正所谓不到最后谁知道最后的赢家呢?不管萧清封他们之间比试多少次,只要没有陨落,都不算最终的结局。
这些念头很快在萧清封脑中闪过,片刻之后,对着**衣言道:“师妹,不是师兄不信你,但是血誓因果有因果感知的,可是我并没有感知。”
**衣言道:“此事小妹倒是可以给师兄解惑。因为我们还没有交过手。自然不会有这种感知。但等到我们交手之后,便会有这种感知了。”
“嗯?原来是这样啊!”想了想,萧清封还真不清楚这一点。
血誓的事情也只是萧清封偶然看过一点,并没有深刻研究,当初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异术,所以并没有在意。
看着萧清封沉思,**衣言道:“师兄,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比试比较合适?”
想了想,萧清封言道:“回元阳宗之后吧!”
和**衣见面之后萧清封心情就不好了。
自己父母的事情都没解决,又突然冒出了个不是亲人,却又必须是亲人的**衣。萧清封这个时候总算明白释然为何非要自己将释然剑给**衣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血誓究竟是不是真的。这种异术很难定义,十分诡异。
接下来的几日,那些做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最后剩下的只有敖冰菱姐妹与**衣,还有元阳宗与剑宫之人。
这一日早晨,元阳宗众人和剑宫众人齐齐拜别太乙门。
临走之前,云炎对着紫广问道:“紫广师弟,前辈们可否回来了?最后结果如何?”
“回来了!”紫广点了点头,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忧道,“不过,暴风真人并没有陨落,反而被他逃走了。所以,日后你们小心一点。”
萧清封在一旁言道:“不是我们小心一点,而是师兄你们小心一点。我们都不在东南域,相比较而言我们还是安全一点。”
紫广笑了笑,言道:“咱们都应该注意一点。被元神真人惦记上,恐怕我们日后真的难过呀!”
云炎耸了耸肩道:“没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不过,我想他不会不远万里的跑到东北域去找我们麻烦吧。所以,我们还算安全的。”
真凡翻了翻白眼:“师兄,你这就不对了,你安全了但是不能吓唬我们呀!面对元神真人,我觉得我还是害怕的。”
看了真凡一眼,真言无奈道:“行了,别贫嘴了!你要是害怕,日后就一直待在宗门好了,即便暴风真人再厉害,也不敢去宗门撒野!”
看着周围众人都看着自己,真凡有些尴尬道:“师兄别这么说,师弟我虽然害怕,但是还不至于这样吧!”
看到越说越欢快,云炎提醒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吧!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咱们后会有期!”
修行者的离别并没有凡人那么惆怅,对于他们来说,离别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说走就走,萧清封便离开了太乙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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