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江川道:“三位将军的顾虑不无道理,军师说的更是练兵带兵的至理。一支军队要成为真正的精锐之师,百战之师,虎狼之师,除了严酷甚至到残酷的训练,以及严格严厉的军法之外,为将为帅者的作用当然更是关键之中的关键。”
“三位将军所虑者都是怕这些俘虏的战斗力太差,编入我军会影响我军的战斗力。这一点其实我们可以通过合适的办法来尽量减少这种情况。
第一,我们可以分批次的选拔俘虏编入军中,逐步消化俘虏;
第二,我们可以按照混编的方式,在每一个军事单位中以我军原将士为主体,补充的俘虏为辅助,以老兵带动及监督新兵的方式,逐步帮助他们提升战斗力。
譬如说,我们军中最小的单位是什。每一什是十名士兵。那么我们可以保留原有将士七名,补充俘虏兵三名。以此类推,整个军队的主体依然是我军将士,也能防止这些明军俘虏单独成营,在战场上互相影响导致溃败的事情发生。
可以这么说,我军老兵在平时训练时候的作用是用来带动这些俘虏新兵。而在战时则充当督战队的角色,如果这些新兵有溃败的迹象,老兵则可及时斩杀阻止溃败。
按照如此配置,这些俘虏新兵无法构成主体,所以即使在战场上出现溃败也不会影响我军整体战斗态势。”
江川的话让冉武三人和刘基都仔细思索起来,看他们的神色应该也都是觉得此法可行。
其实江川说的这个办法也不是他自己想的,主要是参考了解放战争时期我军转化俘虏的做法。
当然解放军也有忆苦思甜,诉苦大会等其他办法辅助,这一点江川也在考虑要不要加入。
看大家都听得入神,江川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为了能够这些俘虏兵尽快的融入我军之中,我们可以将这些俘虏兵通过分批选拔的办法先编入新兵训练营。
让他们通过两个月的新兵营,重新学习我军的军规军纪军法,祛除他们在明军时养成的一些军中恶习陋习。
对于其中恶习严重,不守军规的兵痞,设立纠察队,专门查处,根据其行为严重程度由军事法庭进行快速宣判,或杖责,或囚禁,或罚做苦役,或者斩首示众,以此来公开震慑俘虏兵,让他们感受到军法之严厉严酷严肃严格,从此不敢再犯,从而保证军中风气之纯净。
如此两个月后,这些俘虏兵已经基本上祛除了原本在明军之中沾染的不良习气。根据训练考核成绩可分配到我军各营之中,按照我上面所说的办法进行混编,以老带新,以多监少,如此来保证我军的基本战斗力不会下降太多。”
议事厅四角都生着炭炉,大门上又挂着厚厚的兽皮帘子,整个屋子里温暖如春,江川一口气说完这些都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了,端起面前的茶杯又喝了一口。
他刚才说的这条方案也是参考了解放军训练和分配新兵的基本办法。解放军施行两年兵役制,每年都有一定比例的老兵退伍,同样招收相当数目的新兵。新兵入伍后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营训练,然后分配到各部队,基本上按照每个班分配两到三名新兵的比例来配置,以老带新,以此保证各部队的基本战斗力。
坐在长方形会议桌末尾的祁萱正在用鹅翎笔低头奋笔疾书,记录江川刚才所言。
江川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口,看向其他几位,等待他们的发言。他相信,这套办法一点能够打动这几位的,毕竟这些办法都是经过了历史检验证明切实可行的。
就拿很多解放战争中俘虏过的解放兵来看,在当**的时候经常是一触即溃,但是加入了解放军之后很多人作战勇猛,不畏牺牲,甚至涌现出来不少战斗英雄,这就是环境的作用和思想意识的转变带来的巨大变化。
刘基神色激动的拍案叫道:“主公所言之法实在是妙,基以为一定可行。如此一来,既避免了俘虏单独成营之后,在战场上可能引发的大面积溃败,也不会太过降低我军的战斗力,当真妙计。
主公此法,日后可成为惯例长法,将每战所得俘虏皆按此法收编,我军兵力就能源源不断的扩充,却依然可以保持基本战斗力。这些俘虏新兵经历数次激战之后,也就成了精锐了。主公思虑周密,此法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刘基不及也。”
江川一笑道:“军师过谦了,我这也是这几日深思熟虑之后所得,必然还有许多细节方面需要与诸位商议完善之后才能施行的。”
冉武也点头道:“末将深思,主公此法的确可行。这些俘虏兵经过了新兵营的淬炼之后再分配入各营,基本的军规军纪军令概念已经养成。老兵只需要帮助带动其增长杀敌本领即可,也可省去许多精力,当真妙法。”
白山也道:“此法的确可行,主公思虑天马行空,却又缜密不漏,末将佩服!”
山甲大声道:“主公的确天纵英才,能想出这般妙法来收编俘虏,末将闻所未闻。素来各军都是将俘虏单独变成仆从军,平日当做苦力,战时充当炮灰,没有一人敢于编入本军之中。唯有主公有如此气魄,如此胸襟,如此胆气敢为天下下,山甲佩服的五体投地。”
江川看众人都统一了思想,赞同他的法子,也大为高兴,笑道:“既然军师和三位将军都赞同此法,那下来我们就商议一下收编明军俘虏的细则。另外,此法只适合于收编明军俘虏以及日后作战当中的汉人俘虏。若是异族俘虏,如满清鞑子,不在此列之中。诸位须知。”
众人都深以为然,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民族大一统的概念,大家秉承的都是理念都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江川自然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这种民族平等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去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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