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送红酒的活动被中止了,不过酒吧原本就准备了不止一项活动,人气也从来不是靠赠品撑起来的。
在又进行了一个小活动后,驻场乐队飞快的上了台。伴随着一记金属轰鸣声,男男女女都开始随着迷乱的灯光和音乐跳起舞来,尽情的散发着荷尔蒙。
既然场面如此的拥挤,难免就有a的手碰到b的身上,亦或者c不小心踩到d的脚。原本在这样混乱的环境里,这种事都是小事一桩,大家甚至都不用道歉,转过身就都已经找不到人了。
然而今天,酒吧的气氛就多少有点怪异。不要说是道歉了,双方互不相让准备撸起袖子干架这种事都有,最后不得不被保安礼貌的请了出去。而因为气氛不佳,有些人也就因此提前离场了。
这一切当然都是【赤口印】的功劳。
沐长离是打定主意要在这里搞事,一来他要探听下这里的虚实,二来如果打起来他不敢保证会不会波及旁人,还不如让他们早点退场。尽管这个法术有可能让他们相互动动拳脚伤伤筋骨,可再怎么说也比被砍飞半个脑壳强吧?
正在沐长离默默观察场内动弹的那些保安的修为时,忽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摩擦自己的小腿。他低下头一看,果然又是姬琛华,她正在用脚尖挑开自己的裤管,用脚踝在自己腿上摩来擦去。而且在自己看向她后,她还略显疑惑的说道:“奇怪,你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
沐长离连忙双手合什讨饶:“学姐你就别再闹了,今晚搅了你的好事是我不对。改日我一定给你再介绍几个男朋友,个个都是男人中的男人。”
“得了吧,男不学厌胜,女不学真言。就你们厌胜科那样,能有什么好的。”姬琛华有点不屑的说道,“我的标准可是很高的,贱卖这种事我才不做。”
沐长离被她的话噎了一下,的确厌胜科对外名声不好,所以当初琉璃恭维他是七分郑伊健的时候才说他要不是厌胜科的就完美了。不过这话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毕竟恭维嘛,听听就好。
“既然如此,学姐你何必这样呢?”沐长离把腿抽开,看姬琛华没有再追上来才继续说道,“自家名声自家知道,我也是厌胜科的人啊。”
“你不一样。”
姬琛华的话让沐长离愣了一下,不一样,自己就怎么不一样了?看沐长离发愣,姬琛华继续说道:“我的第一次可都保留着呢,打算卖个好价钱。你要不要买?我可以给你算便宜点。”
沐长离这才哭笑不得的反应过来,自己这算是被撩了么?他想了想,半开玩笑似的反击道:“哪里的第一次?学姐准备开价多少?”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姬琛华从下身往上依次指了上来,最后停留在了嘴唇上,“这里最便宜,五万,你要不要?”
“要不起。我身上的钱几乎花了个干净,闹饥荒了。”沐长离强迫自己的目光从那对因饮酒而鲜艳欲滴的嘴唇上移开,转而扫了眼酒吧内,人数大概少了十分之一,一个一分法术能做到这个地步估计也就是极限了。
他趁机抽身而出,还不忘记扶住摇摇欲坠的姬琛华:“学姐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把场子砸了就回来。”
“真是有趣。”望着沐长离远去的背影,姬琛华又往酒杯里倒了半瓶酒,饶有兴趣的用手撑住下颌目送他远去。
这时候正好乐队暂时后撤了一小段距离,重新给主持人让开位置。沐长离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主持人对这位能背着人一口气做五十多个俯卧撑的猛男还是很有印象的,他当即招呼道:“帅哥,又有什么事情?”
“没事,今晚你辛苦了。”沐长离用食指指向了他的脑门,“我是来砸场子的。”
话音刚落,主持人啪的一下就仰天倒地,生死不知。
整个酒吧立刻安静了,有两个保安从舞台侧面走了上来,开始撸起袖子。沐长离对准一个保安原地起腿,一脚正中他的下颌,当即就又倒了一个。另一个保安还想冲过来,被沐长离又是一指,胸口轰的一声就腾起一阵火焰,烧了足足有半米高。
“我的天……”
“这家酒吧是惹上什么人了?”
“别管那么多了,反正咱们惹不起就对了,快走!”
一开始人们还存了看戏的心思,然而等那一团火爆出来的时候,人群就开始后退,没走几步就变成了转身快跑。如果只是打架,那当然有好戏看,但如果是会法术的人打架,不管是什么道长或者大师的,神仙打架遭殃的可是凡人。
那些看场子的人纷纷从酒吧后面或楼下走出,一看之下沐长离却是大失所望:这些人里面最强的看起来也不过就是跟偷袭自己的那家伙差不多,水准也太次了些。
一个站在较远处的人看似是管理者,拿着话筒说道:“这位兄弟,到底是什么事,我觉得大家可以先说清楚……”
“你是过河崔?”沐长离根本不理他,手指头对着他就是一指。
一想到刚才主持人的下场,那个人当即一缩脖子:“不……不是,我们崔老大……”话还没说完,他也照样晕了过去。
“你是过河崔?”一个光着上半身的大汉刚一摇头,一条蛇就被沐长离甩到了他的怀中,蛇口立刻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过河崔?”一个亮着龙形刺青的大汉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沐长离立刻用甩棍对准他头部一抽,那人立刻翻着白眼也晕了过去。
“你是过河崔?”一个手持钢管的大汉刚想摇头,一想到之前同伴的遭遇,立刻点了点头。沐长离快步走进,一只手就提着他的领子把他举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不……不知道……”大汉颤抖着摇了摇右手的钢管,“大……大哥,要看钢管舞不?免费的。”
“嘣”的一声,大汉被沐长离来了个倒栽葱,整个人头部着地,身体像小龙虾一样无力的卷成一堆。沐长离阴沉着脸,向周围扫视一圈,问道:“那么,你们谁是过河崔?”
……
“大哥,这一次的事要是办成了,咱们就算是彻底搭上解家了吧?”
“嗨,不然我为什么这段日子跑前跑后的,不就是为了这个么?等到这事做成了,我给你们一人发个红包,再给你们放几天假,让你们好好乐一乐……”刚推开酒吧门的过河崔正准备好好给自己的小弟们吹嘘一番,却发现酒吧里居然安安静静的。没人high就不说了,音乐居然也不放了。
“这帮兔崽子,我刚不在就给我闹出这种幺蛾子,看我好好收……拾……”
过河崔刚准备开口吆喝,教训下留守酒吧的人,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有点破碎的灯光之下,酒吧内一片狼藉,碎裂的桌板和玻璃片混杂在一起,酒水从舞台边沿滴滴答答的流到更低处。
自己留下看场子的小弟正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有一个干脆飞到了天花板上,只剩半截身子吊在空中。一对男女正搬了张桌子在舞台中央喝着酒,那个骚的不像话的娘们儿正脱了高跟鞋,把脚搭在那个男的的大腿上:“还嫌贵啊?给你再打八折可以了吧?”
过河崔以为自己今晚嗑药磕多了,他对着身旁同样目瞪口呆的小弟说道:“扇我。”
“大哥,啥?”小弟以为自己听错了。
“扇我两巴掌。”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扇的还挺实诚。当小弟准备扇第二巴掌的时候,过河崔架住了他的手,一个巴掌反扇了回去。
“挺疼,不是磕多了药啊。”过河崔用扇人巴掌的手摩挲着自己有点微微肿起的脸,还对照着看了看,“也不是做梦。”
不过这时,那个男的抬手把女的的脚抓住放了下去,并且对着过河崔一抬下巴:“你就是过河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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