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元帅,我如今可算自身难保,恐怕帮不上忙。”
猪刚鬣又得罪人了,还是与浪子羽有关之人,恐怕这才是天蓬元帅将他带到这边的原因,浪子羽很为难,不敢再套交情,以本职相称。
“咱两兄弟一场,你可不能太过无情。”
天蓬元帅赖了上来,一副死皮赖脸,为了猪刚鬣,小小脸面他还是舍得的。
“我做的了自己的主,做不得别人的主,真没那般大本事,还能影响得了旁人。”
望着天蓬死死的拉住自己的衣襟,明明是求人,却仿似在胁迫一般,浪子羽真很无奈,本来就已麻烦缠身,不想在多添烦恼。
“此事你绝对做的了主,一定不能拒绝,否则刚鬣真要成了一只死猪。绝对不能拒绝,不然你我连兄弟都没得做,拜托了。”
天蓬元帅使劲的摇晃着,语气也急切。
“停,你还是先说说那猪刚鬣又惹了何事,惹着了何人,我再来看看,该不该应允。”
浪子羽被摇的有些头昏眼花,只能双手高举,喊道。
“你知道的,刚鬣虽然本性不坏,但毕竟好色了些,还色胆包天。”
天蓬元帅也变得扭捏了起来,好像有些难以启齿。
“呵呵,他这是看上谁了,以斗府威势,就算那猪刚鬣再蠢,再笨上几分,三界恐怕也没多少人会拒绝。”
虽然是笑着,可浪子羽心中是苦的,连斗府都不怕,还让天蓬这般的哀求自己,来人非同小可,心中也有猜测。
“看上了一个女人,很美,一直纠缠不休。”
天蓬元帅还是藏着说,见浪子羽态度已经转暖,还端上了。
“还是长话短说的好,再耽误下去,我怕商羊会耐不住性子的。”
浪子羽瞥视了一眼,虽然面色不虞,但也洗耳恭听。
“好了,不卖关子了,其实很简单,就是他迷上了一个女的,那女的身份还不一般,连我斗府都忌惮的很,根本就看不上他。
偏偏他色胆包天,纠缠不休,那女的又孤僻的很,从不管大局,行事任性,无人能管教的了。
已经放出了话来,再见刚鬣之日,就是其身死之时,可刚鬣木楞脑袋,懵懂无知的很,从来不知死活,就是要往前凑去。
真是让人绞尽了脑汁,这些时日来我们斗府九宸都在轮流看顾着,忙的连闲暇都无,才勉强拖住了他,不让他去作死。
那女的可是从来说到做到,绝不含糊,冷的很,骄纵的很,若非我们兄弟几个时刻不离刚鬣身边,恐怕早就被她寻到机会,一剑给劈了。
可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就算我们不怕辛苦,可总会出现闪失,刚鬣色迷心窍,心中从无危险之感,还嫌我们束缚了他,时刻想要逃走,若让他偷偷溜走,又前去找那女的,真成了死猪,我如何向猪王交代,此事一定拜托。”
天蓬元帅,叽叽喳喳,一张嘴毫无停歇,一口气就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他也不能拖太长时间,一脸殷切的看着浪子羽。
“兄弟我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大哥也不要太难为于我。”
浪子羽很是肯定的摇头推辞道,看得出来斗府很是在乎那猪刚鬣,若是谁伤了猪刚鬣,绝对是与斗府结上生死大仇。
只要脑袋还算清明之人,就绝不会轻易动猪刚鬣,可以有人不买面子,桀骜不驯,头脑不清明,但以天蓬手段,恐怕反手就让其覆灭。
那女的实力,一定比不上天蓬,猪刚鬣脑袋就算在浑,也不会敢要惹上那几个女强人。
能够让天蓬如此棘手,不敢先下手为强,三界之中少之又少,还是女子,浪子羽也只能想到一人。
“你安全的很,此次危险的只有务相与盐阳,这对痴男怨女。”
天蓬说的斩钉截铁,容不得人推辞。
“哦,大哥可是会对我手下留情。”
“不会,我斗府中人,向来说到做到,有言必践,绝不会做食言而肥之事,既然答应了天后,定然会全力以赴。”
天蓬笑着摇头,斗府声誉大于天,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哪怕非本心。
“斗府果然个个皆是英豪,原则大如天,可小弟也是有原则之人,大哥也不要强人所难。”
浪子羽很是鄙夷天蓬,只想着不劳而获。
“嗨,你又何必呢,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也要拒绝。”
天蓬元帅,一脸的痛惜。
“大哥神通广大,斗府更是威震诸天,小弟绝非敌手,想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既然你都丝毫不顾兄弟之情了,我又何必还要助你。”
浪子羽也笑了,笑的天蓬无言以对。
“你帮也得帮,不帮也的帮,反正你一定是安全的,那玄冥乃是共工氏,一定也会安全,有难的只是两个有情之魂而已,他们逃不走的,人族也不会为他们出面。”
天蓬似笑非笑的看着浪子羽,直接摊开了说,有些蛮横道。
“我为何一定要帮你,我又为何一定会安然无恙。”
看天蓬这般的自信,浪子羽心中有些不安,他一定已经做了什么。
人族是不会公开与天界为敌,务相弑神是真,盐阳怨气笼罩一方数百年,成为绝地,也犯了天规,伏羲氏想要插手,也是有心无力,他是人皇,要为所有人族负责,不止务相。
浪子羽和玄冥两人也是钻了些漏洞,才能勉强助上一臂之力,这是伏羲氏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连相杨都不敢来此,不止是因为巴山城重建。
“因为你早就帮了我,有些事并非一定要你同意,才能办成。”
天蓬元帅笑的有些奸诈,废了这么多唇舌,如今恐怕才是重点。
“你做了什么。”
浪子羽皱了眉头,皱的很深。
“你说呢。”
天蓬元帅挤眉弄眼,笑的都咧开了嘴。
“果然是好兄弟,能结上你这兄弟,我可真是鸿运当头。”
皱了的眉头舒缓了开来,浪子羽只能无奈的笑了,其实天蓬一直都在强调着,自己是安全的,一定会安然无恙,应该想到的,被卖了。
“不客气,就知你一定会拒绝,所以我早就先斩后奏了,咱们是兄弟,你一定不会埋怨于我对吧。”
天蓬坦然受之,受之无愧,心中很是得意。
“兄弟是拿来卖的,你这次把我卖的好彻底。”
浪子羽并不埋怨天蓬,埋怨不起来,天蓬此举,可不止是帮了猪刚鬣,其实也是助了他一臂,否则他此次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虽然违背了他本愿,但未必不是为他好。
天蓬咧着嘴笑着,毫无形象可言,像个傻子,威风凛凛的天蓬元帅,从来都是这般德性。
“元帅,此次就谢过你了,让那猪刚鬣离我远些,不然我怕会忍不住的。”
声音冷,人更冷,穿着白纱,持着剑,缓缓从天上走来,一步步,凌空往下走来。
天一下子冷了。
“你就这般不想见我。”
语气似冷似怨,持剑的手是抖着的,俏丽的脸盘是绷着的,紧紧绷着,眼神似喜似怨。
浪子羽低下了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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