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别问了,快点出发吧,鼎天的爹娘…都被人杀了…”
王朗有些急,声音都有着颤抖,自从马大回来后,事情也传了开来,从马大口中得知刘鼎天爹娘都是枉死,特别是他娘,死的很凄凉。
“什么?”
小七有些震惊,刘鼎天的爹他见过,时常会来给刘鼎天送些衣物或者吃的,人非常和气,在武馆见到谁都是笑呵呵的,看起来非常老实的一个人,这么老实一个人不太可能去惹别人,现在竟然被人杀了。
饭堂的众人也是很震惊,太出人意料了,一时间都愣住了,整个饭堂陡然间显得非常的宁静,但却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气氛在酝酿。
“小七,你别愣着了,赶紧连夜出发,马已经给你备好了,就在门外!”
王朗见小七和众人还有些愣神,赶紧催促到。
“我也去,我也去…”
众人都有些愤怒,纷纷要同小七一起去。
“大家别着急,这一次只是去把刘鼎天找回来,大家就不要去了,人多了反而不好,狂刀武馆的事大家都是亲历者,后面我们整个青阳武馆都可能动荡不安,需要大家齐心协力一起度过…”
王朗逐渐喘匀了气息。
“另外,狂刀武馆的事情暂时不要外传,馆内有人给金刀通风报信,等馆主的消息后再另行安排,都明白么?”
王朗的语气有些威严,环视众人。
“是!”
众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都是亲历者,当时的情形仍然历历在目,自然对奸细的事情心知肚明。
“王长老,我先行一步,立马出发,鼎天爹娘那里还是先要安排人去帮忙,事情的来龙去脉去要仔细打听,这次没有鼎天,我们都已经交代了!大师哥已经前去刘家村,我们派人去接应下更为稳妥!”
小七冲着王朗一拱手,然后往怀里抓了一些馒头,手机拿了一个装满水的皮带子,就急急忙忙的往门外赶去。
他要连夜出发,将消息带给刘鼎天,他心里有些发毛,以刘鼎天当天夜里展现出来的武功看,他真不知道刘鼎天知道真相后,会做出什么举动。
“王长老,小七说的有道理,听老杨头说刘家村中午也来人了,就是之前大半夜敲门的那个人,还是安排人去帮帮忙,帮着打点下照应着点,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呦…”
范大厨不知何时也站到了人群中,他早已知晓了刘鼎天家里的事,心里更是可怜这孩子。
“恩,不错,我也正有这个打算要安排人手过去帮忙,这样,赵元康,刘明全,李大志,康永恒,你们四人年龄最大,明天一大早你们让马大用马车送你们去刘家村,帮助刘鼎天家处理后事,再去吧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明白了么?”
王朗点点头,继续吩咐道,他也确实想找人去帮忙。
“是!”
以赵元康为首的四人郑重地点点头应答,此事非同小可,刘鼎天才救过他们的命,他们必须要把事情搞清楚了。
“这种事情难道官府就不管么?”
其中一个学员有些愤怒。
“唉,一言难尽,马大说,当天晚上刘家村八十多岁的村长就赶车马车来镇上衙门报案,衙门当夜就出动了捕快想要将杀人凶手捉拿归案,本来已经将为首的抓起来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惊动了县衙,来了个主簿,将案子拿了过去,手续齐全,朱镇长也不敢违逆,现在那主簿就在程家村里设了公堂,后面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范大厨低低的声音,有些苍凉,也有些无奈。
以范大厨的阅历,很明显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程家村的人与县衙有点关系,或者是与那主簿有些关系,这个案子想按照正常流程去审已经不太可能,到最后多半是赔两个钱,息事宁人。
“唉,可怜的娃呀…”
一想到刘鼎天,范大厨忍不住感叹。
三年前刘鼎天刚来的时候就非常懂事,远超过的同一批进来的学员,现在遭此变故,也不知道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打击。
“主簿怎么了,难道他还敢徇私枉法不成?真要这样,我们就去县衙告他!”
有个激动的学员有些愤青的说到。
“对,他们真要这样,我们就去县衙…”
群情激荡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好了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喧闹,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还有待调查,赵元康,你们四人此次前去,要着重调查此事,大家也辛苦了,赶紧洗洗去休息吧…”
王朗见人群有些失控,又担心这群少年人有些轻狂,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不好收场了,赶紧嘱咐众人早些去休息。
“是…”
众人虽然不情愿,但是王朗的威严还是在的,平日里也稳重著称,学员们一通稀稀拉拉的应答声,显得有气无力。
“快走吧,早点休息!”
王朗看着一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宿舍而去,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范大厨心里清楚,他又如何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杨宗赶着马车随刘大全来到刘鼎天的家,一片破败的景象,此时家里大门上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灯笼,院子里很多人,正在讨论着什么,堂屋里两口黑漆漆的棺木拜访在正中间。
“村长,程家村欺人太甚,我们抬着棺材直接去县衙,请县太爷出来主持公道…”
猴子义愤填膺,他身上也有伤,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刀口,还没有结痂,看得出,当时伤的也不轻。
“是啊,村长,我们与程家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程钢这次太过分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铁头上包着绷带,还渗出丝丝血迹,声音中也充满了愤怒。
院子里站着不少人,都或多或少带着一些伤,都是刘家村年富力强之辈,也是猎户队的主要成员。
一些妇女们在院子里忙活着,剪纸扎花,眼睛都红红的,有一些一边剪着一边仍旧流着泪,有些老人们也在帮忙,满脸的悲哀。
“村长,大全已经去找虎娃了,天气炎热,就这么放着不是个事!”
说话的正是独臂的刘栓柱,仅有的一条胳膊也被挂在脖子,满脸的悲痛之色。
“村长…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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