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我看阁下应该不是裘琴家族的人吧?”
那姑娘被刘鼎天的动作和神态逗乐了。
也确实,这些天蓝滕宫来了不少人,基本上是风度翩翩,也有不少资质及好的人,大家都想给蓝滕宫留下一个好的映像,但像刘鼎天这样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的九层功法修士还是头一个。
“的确,我是散修,主要是想过来参加坊市的,在半路上碰到裘大哥他们,一路结伴过来了!”
刘鼎天不卑不亢,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笑容和气度,盯着带路的女子。
“少侠果然与众不同,还请问尊姓大名?”
“刘鼎天!”
“好,沿着这条路直走,到尽头后左转就有一个小山泉,那里有一个木屋,里面可以洗澡!”
领路女子声音依旧。
“诸位暂且休息,后天就是大赛开始的日子,还请诸位早做准备。”
“还有一事说明,除了在这坊市内活动,其余地方还请诸位不要乱闯,一经发现,会取消参赛资格逐出蓝滕宫,严重者会由宫主亲自出手处理,还望各位海涵!”
那姑娘说到最后,声音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笑意盈盈,变的有些冰冷。
“多谢姑娘提醒,我们裘琴家族自然会遵守蓝滕宫的规矩!”
裘百刃拱手回答道,此时在他心中家族比其他任何都重要,自然要提前与刘鼎天划分清楚。
那姑娘点点头,然后又看向正在屋内左顾右盼的刘鼎天。
他心里早已明白,带路姑娘的那番提醒,多半都是冲着他说的,一般家族都知道这些规矩。
百草堂举办坊市时也是严加看守各处重要地方,也就只有散修需要重点提醒,免得惹出麻烦,他也能理解裘百刃的做法,只是总觉得有些世态炎凉的感觉。
“知道了!”
刘鼎天回过头看着领路女子说到,然后对着众人一拱手后就走出了房间,朝着洗澡的木屋走去。
“告辞!”
领路女子看着远去的刘鼎天愣了一下,转过头对着裘琴家族众人抱剑拱手离开。
“姑娘慢走!”
裘百刃拱手还礼,始终都是中规中矩,也展示出裘琴家族的家风。
“哇,鼎天兄弟还真是特立独行啊,我这一路上咋没发现呢?”
等到那姑娘走远后,裘一剑在房间里四处打量起来,刘鼎天很对他的胃口,只可惜他是裘琴家族的人,很多事情不敢率性而为,担心会因此牵连到家族。
“行了,抓紧时间休息,做好充足的准备,这里水灵力浓郁,正好适合我们裘琴家族,大家这两天都抓紧修炼,看能否再精进一步,一剑,特别是你,不许外出!”
裘百刃很快做好了安排,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开始修炼起来,其余六人也抓紧时间开始各自的修炼,除了裘一剑有些失落。
七人正在丁字一十七号房间里打坐修炼时,刘鼎天已经躺在了山泉里,正舒服的泡澡。
一年多没洗,又在岩浆底那热的不行的地方呆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泡入山泉中,无比的舒畅,仿佛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尽情的享受山泉带来的凉意。
洗完澡后,刘鼎天找了一件新的青色长袍,看了看,胸口处百草堂的标记让他有些犯难,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并且不能穿着百草堂的衣服想加入蓝滕宫吧!
果断的又穿上了那就破破烂烂的衣服,躺在山泉旁边,慢慢松懈下来,全身肌肤舒坦的感觉让他慢慢睡着了。
这一年多他基本上没有好好休息过,只要有时间就会抓紧恢复,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
“呼…”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只觉得全身舒服,懒懒的伸了个腰,全身骨骼噼里啪啦直响。
收拾好后就走出了木屋,并非是他不想查看药王鼎的状态,只是恪守身在江湖财不外漏的原则,这么多灵药一旦被外人发现,恐怕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特别是知道现在灵药价格高的离谱之后,就他乾坤袋中的灵药数量及质量恐怕都超过了一些修仙家族,他更加的谨慎了,睡觉时都将乾坤袋压在头顶处。
走出木屋,刘鼎天往回走去,刚进坊市大门,就听见不远处有一间房间里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甲字二十九。
听声音人还不少,但他并不打算节外生枝,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直奔丁字一十七号而去。
“唉,这位大哥,想进来看看么,这里有一些杂物在处理!”
甲字二十九号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探出头来,对着刘鼎天打招呼。
“杂物?”
刘鼎天左右看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确定这少年确实在与自己说话。
“对啊,呵呵,主要是这边的坊市要延迟一个月才能开,我们想早点将手上的货物出售掉,等参加完大赛后,在坊市上再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一名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人从门里走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
“蓝滕宫能允许这样的私下交易?”
刘鼎天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进去,更不会因为对方的羞涩而放松警惕。
“我们来了三四天了,每天都会进行这种交易,蓝滕宫的人都知道,并没有做阻拦,只是不让我们出坊市,不允许大势喧哗,算是默许了这种交易!”
那名十七八岁的少年说完,旁边甲字三十和甲字三十一号房间的门都打开了。
“我这里有一些丹药,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来看下!”
甲字三十号里面走出来两个年龄约莫着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介绍起自己的物品,神色有些落寞。
也难怪,过来参加修仙者大赛的至少都是八层基础功法,还有不少九层,想来这几天他们的生意不会很好。
“我这里有很多的中级符禄,有需要的可以来看下,可以用灵币,也可以用其他物品交换!”
甲字三十一号房间里也走出来两人,其中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衣衫,很大方的对刘鼎天说到,而她身后站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长得很魁梧,一脸和善的看着他,看起来像是一对父女。
“哦?有衣服卖么,我的衣服已经破烂成这样了,想买一件好些的衣服!”
刘鼎天虽然还没有完全相信他们,但转念一想,还是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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