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离得缝隙最近的一名弟子发出了一声惊呼,通过黄光他看到棺椁内的情景,此时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的看着棺椁内。
“道勤,怎么了?”
掌门一愣,连忙走了过来,师尊在一旁也是皱起了眉头,棺椁内的景象自然躲不过他的眼睛。
“掌门,里面有人,好像还活着…”
道勤被掌门的喝声惊醒过来,指着棺椁之中说到,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仿佛他看到了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咦,师尊,云雾星君怎么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掌门看了一眼棺椁之中,也有些不敢相信,疑惑的看向了师尊,并没有自作主张。
“原本就很少有人见过云雾星君的面容,说不定他曾经修炼过什么驻颜之术,不足为奇,尸体能保存的这么完整,恐怕与这五彩石有关,开…”
师尊心里做了决断,最终还是决定打开棺盖,如果真有什么变故,恐怕刚才打开一条缝时,就已经发生了,既然一切如旧,那就继续开棺。
“是…”
几名弟子回过神来,继续开始奋力的推动棺盖,现在他们都信心十足,非常想彻底打开棺盖,虽然这青石棺盖十分沉重。
“轰…”
棺盖被彻底的推到了一边,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露出了躺在棺椁之中的人。
一名全身紫袍的少年,安静的躺在棺椁之中,面容黝黑,一根翠绿的竹笔握在左手之中,安然的放在小腹之上,右手却空空如野,自然平放在腰间。
腰间挂着三个袋子,一个通体呈土黄色的乾坤袋,另外两个很普通的灵兽袋,躺着的不是刘鼎天还能是谁。
“师尊,那只竹笔一看就是好东西,这么多年了,能保存的这么完整,一定是件难得的宝贝,还有他腰间,那个一定是乾坤袋,他能随身携带,一定是装着他最看中的东西,这次我们道引门真的是要发了…”
掌门有些激动,眼前的景象让他开始幻想自己再进一步,带领道引门扬名立万的场景,人也跟着兴奋起来。
“别乱动,都回来…”
师尊开口说到,语气有些严厉,眼睛紧紧盯着掌门,神色复杂。
“是…”
掌门虽然背对着师尊,但也感受到他那犀利的目光,心中一愣,连忙退了回来,这件事情的轻重他自然心里有数,并没有多说一个字,十分谨慎。
众人一愣,也都乖乖的走了过去,全部都站在掌门身后,恭敬的看着师尊走向了棺椁。
“云雾星君的肉身虽然没有毁坏,但是也难保没有其他的机关,道奇和道凡都已经着了道,难保跟他没有关系…”
师尊一边走,一边为自己找着借口,掌门心里心知肚明,但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尊走上前去,将手伸进了棺椁之中。
“我先帮你们看看,这乾坤袋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我寿元将尽,到时候还不是要留给你们…”
师尊似乎故意说话给掌门听,而他本人直接就伸手冲着刘鼎天腰间的乾坤袋去了。
“呼…呼…呼…呼…”
就当他手刚触碰到刘鼎天土黄色的乾坤袋时,刘鼎天的右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同时睁开了眼睛,大口呼吸起来。
“啊…”
师尊亡魂大帽,哪里想到棺椁之中会有诈尸的事情发生,急忙甩开了搭在自己手上冰凉的手掌,往后飞去,跑的比兔子还快。
众多道引门弟子只听到了师尊的惊叫之声,然后就看见他疯了似的往自己这边飞来,还不明所以,都紧紧的盯着青石棺椁。
“啊…啊…啊…”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刘鼎天两只手握在青石棺椁两边直接坐了起来。
这一下直接给众人吓的都开始往外跑,一个比一个快,没人再关注那些宝贝。
“哎…”
刘鼎天就坐在棺椁里,看着他们都往通往另外一座墓室的通道内跑去,无奈的摇了摇头,仍旧在不停的深呼吸,仿佛很缺氧的样子,有些头昏脑涨。
没一会儿功夫,墓室之中除了他,就再没有一个人了,刘鼎天开始仔细回忆起来,却只能想到自己最后终于把那个五彩光球彻底吞噬之后,然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很长的梦,就坐在那里不断的吸收炼化那些星辰之力,后面的就不知道的,直到刚才有人触碰到他,他才醒过来。
“师傅?小火?小胖子?狼王?”
月亮石再次悬浮起来,将周围都照亮,刘鼎天却没有发现他们四个,心里有些着急,急忙从棺椁之中站了起来,一跃而下。
“噗通…哎呀…”
刘鼎天摔了个狗吃屎,却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显得很痛苦,斗大的汗珠瞬间就布满了脸庞,整个头部也变得发烫起来。
无数的信息爆炸似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痛苦异常,一个婴儿的身影不断的在变换,母亲生他之时就难产去世了,别人都叫他陈云雾,出生在云雾山的一个普通休闲家族。
因为是五行灵根,灵根不纯,从小就不受家族长辈待见,逐渐长大然后变成少年,经历了很多人的白眼,然后变成了中年,功法等级一直在基础功法级别。
实在没办法再有寸进,被家族长辈赶出去,到处游历,终于在一个遗弃的古墓之中得到了上古北斗七星阵法布置的方法,里面详细讲解了吸收的星辰之力能有助于功法修炼。
在北斗七星阵法的帮助下,积累五行灵力,不断突破瓶颈,人送外号云雾星君,最后达到了灵型期圆满境界,称霸这个界面,却也无法再进一步。
直到最后晚年时,寿元将尽,不得已强行突破空间裂缝,想要飞升仙界,再续仙缘,最后消亡在空间风暴中,收集到的无数宝物全部毁坏,完全无法阻挡空间风暴的撕扯力。
这云雾山里的北斗七星阵法是他之前就布置好的,只是作为一种备用的手段,留下了一缕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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