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烈火的眉梢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
从古到今,在自己面前能够大言不惭的说出“大哥”两个字的,只有一个人。
“我说……”
想了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就不说了。
于是柴烈火睁开了眼睛。
“大哥!剑盘侠前来助大哥一臂之力!”
祝孤声摆出了自己辛辛苦苦思考出来的pose,并且报上了剑盘侠的名号,声音清脆响亮,然而完全不会让人感到安心。
这个谜一般的pose只能让人联想到头部中枪垂死挣扎的狒狒。
世界上有各种充满英雄气概的pose,但是偏偏就有审美能力为o的家伙。
而且你这家伙已经默认自己变身之后的名字就是剑盘侠了吗!过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这个人是天生迟钝还是大脑结构真的有问题。
“很危险,算了。”
柴烈火没有站起来,轻轻摇了摇头。
本来到时候就一定会乱,现在又来个只会添乱的,要命。
“大哥!和我客气什么!我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战斗,然而——身为英雄就是应该在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这才是我存在的意义!”
剑盘侠猛然纵身一跃,落在了柴烈火的面前,一手按着胸口,信心十足地大声说道。
声音当中的确听得出他心中的诚意与决断。
虽然这个动作貌似有点少女……算了,不要纠结这么多细节。
“唔……可是你毕竟不是我们学校的。”
现在柴烈火已经有点被说服了,就算各个方面都不靠谱,但依靠一身装备至少也能成为战力,问题就在他的身份。
“我可以参战的!”
说着,祝孤声指着自己的胸前,严格的说是心脏部分。
完全没有育呢。
也对,因为是男孩子。
刚才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是……正式参赛者的证明?对了!在开始之前,学院向周围几所学校过参赛的邀请函……真理学院就在隔壁。”
细细回想一下,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四面八方冒出来的临时转学参赛者实在是太多,竟然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多一个帮手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虽然以立场来说,祝孤声应该属于破坏列车的一方,但这没什么问题,没有规定不允许立场相对的人前来协助,事实上其实也没有说过只有医疗班的人才能守护列车,大家都是自的。
“没错!所以——我的力量注定会成为协助大哥紧抓胜利的力量——剑盘哟!化铁为兵!”
祝孤声将左手高高的伸向天空,此时天色已黯淡,剑盘之上霎时间放射出足以匹敌宇宙大爆炸的炫目光芒,当中更是凝聚着介于有形与无形之间的能量。
剑盘绝不是什么魔法,而是具有一定运作原理的魔具,它能将类似于液态金属的物质随机转换成武器的状态,但是持续不了太长时间,一直使用的话很快就会消散。
而且,这个随机范围特别的大。
光芒过后,出现在祝孤声手中的是……
大概是那种称之为公交站牌的东西。
是金属的没错。
“在正式开战之前,在车厢里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柴烈火拍了拍祝孤声的肩膀,果然刚才是想错了,这家伙在肯定只会拖自己后腿,不过直接把人赶跑又有点说不过去,毕竟人家还是一片好心。
“不行!我不能放着大哥不管自己去休息!”
“什么叫放着我不管,又不是队伍里受伤的妹子……”
“不!我知道的!大哥一直沉浸在不得不与之前的同伴决一死战的痛苦当中!一个人寂寞的坐在车顶,独自承受着一切!”
“没有那么痛苦……所有的同伴今天都是和我一伙的,而且就算是真的和那些家伙开战我也没有什么负罪感,拜托听一下人话好吗……”
“这是掩饰!我看得出一切!看得出大哥笑脸之下隐藏的痛苦与自责!“
“那是因为刚才十连只出了个保底……”
“大哥……”
“有完没完啊!”
柴烈火终于忍无可忍,随手挥起一掌,以手刀的模样切在祝孤声的脖颈上。
本来没想打人的,可是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喋喋不休的家伙。
……
轻而易举的打倒了。
好弱。
不,现在不是感慨强弱的时候。
“这就……倒了吗?”
没办法,柴烈火只能扛起昏迷不醒的祝孤声,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只是昏过去之后就丢到了车厢里面,包括车头在内,每一节车厢都有容纳十几个人的休息区域,里面储备了一定数量的军用粮食与医药用品,由此可见这东西一开始绝对是为了针对什么东西而制造出来的。
反正也没受伤,只是丢在这里的话应该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突然的变故。
好,就这样快乐的无视掉。
因为装甲列车已经有了开动的先兆。
现在没有时间来管闲着没事跑来扛着公交站牌作死的家伙,战斗马上就要到来了。
当一个人在运动的物体上摆出屹立姿势的时候,手臂一定要抱起来。
迎着渐渐变得强劲的风,柴烈火知道这是揭幕的风声。
动力和蒸汽之类全无关系,巨大的甲钢城在行动之时也不会响起那充满浪漫的汽笛声,当然也没有锅炉和黑烟,如果没有不住旋转的钻头,或许反而还会比较安静。
作为一场死斗的序幕。这未免有点不大符合,
笔直的铁轨一直通向学生会城堡所在的地方,但在这之前还有一段长长的路,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所以医疗班早已在上午进行了配置。
如果没错的话……
柴烈火等待着那一声巨响的到来。
虽然现在医疗班还没有汇报具体的位置,但是应该不会猜错,最早的攻击应该就是那一门不知道安置在什么地方的巨炮,毕竟这才是重武器所应有的攻击方式。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正是柴烈火等待已久的。
响声来自十几公里之外,远远称不上“近”,但又极其的精准,就算是没有击中列车,也可以用“打偏了”的理由来对铁轨进行破坏,堪称一石二鸟的计策。
炮弹袭来的方向是……
无需进行太多判断,柴烈火立即锁定了大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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