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望了望店老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主要是这无字木当神龛,一旦满了三年,肯定会出事,至于出什么事,却不是我能猜的到了。
那店老板见我没说话,又问了一句,“川子,你可别吓我,要是真有事,你可得告诉我。”
我苦笑一声,就说:“老板,我师兄当年应该告诉过你,三年换神龛的事吧?”
他点头道:“的确说过这话,我本想着去找你师兄,但如今,你师兄却不在南坪镇。”
说完,他好似想到什么,一把抓住我手臂,颤音道:“川子,你言外之意是不是我这酒楼会出事?”
我嗯了一声,蹲下身,朝无字木摸了过去,入手有股很粗糙的感觉,再一摸,无字木好似有些清凉感,待摸了七八秒的样子,那股清凉感愈来愈深,到最后演变成寒意。
没错,就是寒意。
活见鬼了,只是一块无字木,为什么会传来这种寒意感。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要是没猜错,这无字木可能会出事。
不,我甚至敢肯定地说,一旦满了三年,这无字肯定会出事。
我仔细斟酌一番后,打算告诉店老板,原因很简单,这店老板人还不错,真要出点什么事的话,一是感觉对不起店老板,二是感觉对不起师兄,毕竟,这事师兄也掺合进来。
于是乎,我就对店老板说:“这无字木得换,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将神龛搬到酒楼内,再将甲木神左幽明,丁三神刘全善,戊登神梦三娘的木牌雕刻出来,最后再将小敏的木雕也雕刻出来,供奉在神龛内,每日一早一晚,三柱清香必不可少,每逢初一十五,得摆上三个柚子,三盏白酒,如此下来,坚持十年,应该不会出事。”
话音刚落,那店老板死死地抓住我手臂,“川子,你可别吓我,真要这么捣鼓的话,我这酒楼可就没生意了啊,不行,还是得放在外面。”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咋回事,就在那店老板话音落地的一瞬间,只听到咔嚓一声。
这声音特别细微,倘若不仔细听,很难听出来。
但,作为鬼匠,我却是听得分外清楚,是从神龛那边传过来的,低头一看,就发现神龛内的无字木,裂开一条细微的缝隙,邪乎的是,那缝隙裂开就裂开吧,可,它列出来的形状,却有点像是一个字,仔细一看,是个不字。
这把我给吓得,差点没扭头就跑,好在当了一段时间的鬼匠,这点胆子还是有的,深呼几口气,就朝店老板说了一句,“你自己看无字木,倘若你要坚持放在外面,我也不说话了。”
那店老板聪明的很,一看那无字木,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立马对着神龛跪了下去,点燃三柱清香烧在无字木边上,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一些话,大致上是,三位上仙,您大人莫计小人过,小人一定谨遵川子的话,重新给您弄个新的神龛,再将神龛弄到酒楼内,以后每日一早一晚,定不会忘了给您上香。
那店老板嘀咕了约摸三四分钟的样子,这才缓缓起身,颤着音,问我:“川子,你看什么时辰合适捣鼓神龛?”
我想了想,本来是打算捣鼓李阳的事如今看来,只得将这店老板的神龛捣鼓好了,便大致上掐算了一下时辰,就告诉他:“今天下午把神龛相关的东西准备妥当,明早六点将神龛移到酒楼内就行了。不过,有个事,得先告诉你,移神龛时,你们家无论老少都得在场,且今天夜里11点之前,用柚子叶洗好澡,夜间不可进食,直到迁了神龛后,方才可恢复正常。”
那店老板一听,面露难色,也不说话,我疑惑道:“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他瞥了我一眼,苦笑道:“川子啊,我们家其他人过来,倒是没问题,可我那老母亲都快八十了,一直瘫痪在床,让她老人家过来可能不太可能。”
对此,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告诉他明天迁神龛时,说一些好话,再将事情的缘故说出来,想必三位上仙跟小敏也不会怪罪下来。
随后,我跟他在神龛边上又说了一些话,都是一些关于迁移神龛的事,直到中午1点的样子方才跟他说完。
一说完这话,那店老板对我的态度变得格外尊敬,后来更是给我递了一个红包,说是开工红包。
我稍微捏了捏,估摸着得有一百,我也没客气,直接收了起来。
我这边刚收完红包,那店老板一笑,一把搂住我肩膀,说:“川子,既然你如此诚心待我,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你现在不是想捣鼓李阳的事么,等弄好这神龛后,我给你一个消息,我敢肯定的说,只要你知道这个消息,你的手艺不出一个月,定能超过你师兄。”
我一听,差点没笑出来,手艺这玩意得靠日积累月去沉淀,哪是一个消息能提升的,就说:“老板,你就别框我了,手艺这玩意,我心里有数,即便你不说那个消息,我也会尽力帮你弄好的。”
他估摸着是听出我不信他,就说:“川子,我敢发誓的说,这个消息绝对能让你手艺提升,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你师兄跟师傅,在三年前就预料到这事了。”
师傅跟师兄预料到这事了?
莫不成他的消息跟师兄、师傅有关?
我本来想直接问他,但考虑到他刚才说迁移神龛过后,便告诉我,也没再问,就径直朝酒楼内走了过去。
那店老板见我进了酒楼,也跟了上来。
我们这边刚进酒楼,资阳涛跟菜花头正好吃完饭,见我们进来,那资阳涛立马站起身,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急道:“川子哥,你先忙着,我得回去打游戏了,对了,别忘了你先前答应我的事。”
我懂他意思,这家伙是说让我陪他打游戏的事,就说:“行,忘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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