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彭队长将我们两人的反应收入眼皮底下,淡声道:“你们也不需要诧异,我在二十年前的确经过这事,当时的我,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我父亲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便带着我来到牛腩村,没想到,这牛腩村最终会成为父亲的葬身之地。”
说罢,彭队长深呼一口气,缓缓起身,脚下渡步到门口的位置,举头望着茫茫夜色,淡声道:“今晚的夜色跟二十年前一模一样,夜凉如水,阴风阵阵。”
我想跟上去,但程三拉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这牛腩村二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我也是略有耳闻,好像当初领队的人正是姓彭!”
我轻声哦了一声,也没再细问,主要是赌鬼苏先前跟我说了一些关于彭队长父亲的事。
令我没想到的是,本以为这牛腩村所发生的事,仅仅是普通的狐狸事件,谁曾想到这事会牵扯到二十年前的一件事。
想想也对,倘若不是牵扯到二十年前的事,彭队长未免回来。
一想到这个,我心里滋生一种想法,那便是看看彭队长有什么高超的手段,毕竟,仅仅是知道他叫彭队长,对于他其它消息,我是一无所知。
打定这个主意,我也没说话,便静静地盯着彭队长。
就这样的,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老村长在赌鬼苏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
这次,老村长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严格来说,是四样东西,有点像是什么动物的尾巴,细看之下,我有点懵,要是没猜错,他手中所拿的东西,应该是四大门的尾巴,分别是狐狸的尾巴、黄鼠狼的尾巴、刺猬的尾巴以及蛇尾。
说实话,我只能认出其中三条尾巴,狐狸、黄鼠狼、蛇尾,至于那刺猬的尾巴,极小,仅仅只有半截尾巴那般长。
一见这东西,我皱了皱眉头,就听到老村长说,“小彭,过来坐。”
那彭队长回过神来,盯着老村长手里的四条尾巴看了几眼,便挨着八仙桌坐了下去。
很快,我们一众人围着八仙桌坐了下去,而赌鬼苏则站在老村长边上,一双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打转着。
“小彭,这四样东西,你可还记得?”老村长将那四样东西推到八仙桌中间的位置。
彭队长伸出手,将那东西东西挪到自己边上,拿起其中一条尾巴看了看,皱眉道:“这是我父亲当年取下来的东西?”
老村长微微颔首,笑道:“不错,这的确是令尊当年取下来的东西。”
彭队长没说话,又捞起另外几条尾巴看了看,也不晓得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他眉头越皱越紧,沉声道:“老村长,冒昧问一句,当年的四大家,现在过的怎样?”
四大家?
我一怔,先是出来个四大门,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四大家。
当下,我连忙朝老村长看了过去,就发现他老人家满脸褶子都挤到一块了,“仅剩下胡家了。”
“仅剩下一家了?其它三家呢?”彭队长脸色一沉,忙问。
“死了,都死了,自从二十年前的事后,四大家后继无人,算是绝了户,倒是胡家一门,这些年人丁还算声望,生育了两女一男,但,不知道再怎么回事,胡家时运不济,这些年也是家门破败。”老村长一边说着,一边唉声叹气,好似有无尽的无奈在其中。
我稍微想了想,下意识朝赌鬼苏看了过去,这胡家的情况怎么跟赌鬼苏家这么像啊,赌鬼苏家生育了两女一男,也是及家门破败,再联想到赌鬼苏一直站在老村长身后,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赌鬼苏就是四大家,胡家的人。
那赌鬼苏见我盯着他,冲我一笑,说:“小兄弟,你没猜错,我的确是四大家胡家的人,自从二十年后的事,我由黄姓改成苏姓,本意是避开这一场劫难,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同样的事,还是降临在我们牛腩村。”
话音刚落,彭队长朝赌鬼苏看了过去,皱眉道:“你就是黄家的人?”
“在下黄伟贤,见过彭队长后人,当年的大恩不言谢,大凡需要黄某之处,尽请开口。”赌鬼苏朝彭队长抱了抱拳头。
听着他们的话,我一脑子雾水,这什么情况,赌鬼苏怎么变成了黄家的人,还有就是四大家跟四大门到底是什么关系?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朝彭队长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彭队长瞥了我一眼,也没开口,倒是程三给我了一个答案,他告诉我,四大家正好对应四大门,若说四大门是指,狐狸、黄鼠狼、刺猬、蛇,那么四大家便是,胡家、黄家、白家、柳家。
他又告诉我,四大家与四大门是相对应的,四大家分别供奉四大门,用他们当地的话来说,四大家也叫弗缘之家,而这胡家正在牛腩村,至于另外三家,程三说他也不知道。
这让我立马把眼神朝老村长望了过去,老村长一笑,解释道:“另外三家的白家,在我们隔壁村子,而另外黄、柳两家家,由于二十年前的事,已经全村迁移了,至于迁到哪去,老汉却是不知道了,不过,老汉曾听人说,另外两家已经彻底没了人,而白家早在二十年前,便没了后人。”
说罢,老村长朝赌鬼苏看了一眼,继续道:“如今,二十年前的事再现我们牛腩村,或许是想将胡家这一门灭了,又或许仅仅是巧合罢了。”
“老村长!”彭队长沉思了一会儿,徐徐开口道:“小子很纳闷,另外三家已经彻底湮灭在历史长河中,为何胡家却可以独善其身。”
这话一出,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也朝老村长望了过去,倘若所有事都如他们所说的那般,胡家为什么没出事?
老村长好似不太想说话,轻轻地罢了罢手,示意赌鬼苏给我们解释一番。
而赌鬼苏也没客气,很直白地来了说了一句话,他的这句话,令我们在场所有人都瞪目结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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