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友绕着屋子走了几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特别在意的地方,这就是很普通的商品房。
“不应该啊,我招来的虽然都是些孤魂野鬼,但是对付普通人绝对绰绰有余了。”他不信这个邪,走进后巷来到小店背阳之地:“没想到你还真有几分本事,看来你已经提前知道我要来,所以早早做好了准备。”
鬼友目光阴蛰:“不过你一凡夫俗子也妄图和鬼修作对,真是不自量力。我本不准备取你性命,但你却戏弄于我,这债就用你一半的寿命来偿还吧!”
挥手摆出四张小乘符箓,他脸上闪过一丝肉疼之色,对于普通修道之人来说,小乘符箓已经是不可多得之物了。
“天长水,地长水,金长水,三水并一水,叫大鬼,请二鬼,四个小鬼把命推,正推正转倒推倒转,南斗六郎北斗七星太上老君急急敕令!”
咒法念完,鬼友掏出一把冥币洒向夜空,不多时,数道模模糊糊的狰狞鬼影出现,最后有四个拾取了冥币的黑影留了下来。
这正好应了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鬼友伸手指向屋内,随后又洒出一把冥币。
四道鬼影听令,很快进入小店之中。
“四道鬼影都是含冤而死,虽然还没有化为厉鬼,但也是因为怨气难平所以才滞留人间,普通的孤魂你可以对付,那这几个略有法力的野鬼我看你要如何才能化解?”
四张小乘符箓出手,对鬼友来说也有些伤筋动骨,要不是为了私吞师傅赐下的那张黑符,他才不会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
十分钟过去了,鬼友背着双手在散落的冥币上走来走去。
夜风徐徐吹过,十五分钟过去了,鬼友紧了紧衣领,合实衣服蹲在小店门口。
二十分钟过去了……
“完全没有一点动静?!”鬼友耳朵贴着墙壁,恨不得穿墙而入:“四张小乘符箓招出的鬼魂都奈何不了他?这家伙是信地藏菩萨的吗?”
抿了抿有些苦涩的嘴角,为了完成师傅和江辰的任务,他只好又拿出那张黑符。
“符纸乌黑,符胆黑中透红,定然藏着怨气深重的厉鬼,这张符虽然只是小乘符纸,但是却极为罕见。”他有些不舍,对于鬼修来说,这种鬼物极具吸引力。
“天快要亮了,不能再出差错,这次且先让我去查探一番。如果对方真是隐居的高真大德,那这张符也不用白白浪费了。”鬼友打定主意,他编起袖子,如灵猴般沿着管道爬到二楼。
窗帘厚实,什么都看不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纸折成的人偶塞进窗户缝。
随后也不知鬼友使了什么法术,小人晃晃悠悠站起,慢慢拉开了窗户上的锁鞘。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鬼友推开窗户,跳入屋内,他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屋子中间的棺材。
“此棺似乎能聚纳阴邪,地上还绘制了阵法,感情我是遇到了同道中人啊。”他非但没有慌张,反而露出一丝好奇之色:“鬼修之人喜好阴邪,但在卧房摆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此棺厚重大气,阴气缭绕,恐怕不是凡物,屋主此举是为何故呢?”
“房间狭窄,风水普通,也不是阴**宝地,他为何要把棺材放在这里?”
鬼友实在想不明白,他心中好奇,手掌摸过棺盖:“表面光滑,但细细感觉带着血液的粘腻,这种触感有些像传闻之中的漆木棺。”
棺材大多是用三种木料做成檀香木、楠木、杉木,因为这三种木料都具有很好的防腐功效。
漆木棺也并非是用漆木做成,而是普通的棺材因为深埋阴**或者风水险恶之地生出了别的变化,外表多了一层仿佛血漆的东西,摸起来触感特别,就像是把手伸入快要凝固的鲜血中才因此得名。
“我修鬼术十几年来,还从未见过漆木棺,今天倒是开了眼界。”他手掌划过棺材盖,好像是落在了美人的皮肤上一样,久久不愿意拿开。
“此棺价值不可估量,那躺在这棺材里面的鬼物岂不是更加珍奇?要不要看一眼?”这个想法一旦冒出就像是野草般在他的大脑里飞速成长:“看一眼吧,看完之后马上把这里的情况反映给师傅,漆木棺他应该比我还要感兴趣。”
鬼友经不住诱惑,手指扣住棺盖,慢慢推开。
棺材里面是一片漆黑。
“空棺?”他俯身向下,刚把头伸过来,一大片黑发就从红土之中伸出!
紧紧缠住鬼友脖颈,把他生生拉入棺材之中!
“嘭!”
棺盖合上,沉闷的夜色中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时正在一楼睡觉的我听到响动,马上睁开双眼,只是我没有乱动,先让眼睛适应黑暗,而后才起身从抽屉里找出电击防狼器拿在手中。
“有人进来了?”
白起早就清醒,警惕的盯着楼上。
我衣服都顾不上穿,拿着防狼器悄悄来到二楼。
房门虚掩,我推开之后里面没有任何人,只是窗户被打开,夜风呼呼的吹动着窗帘。
“不对,我睡觉之前明明管严了窗户。”走到窗边,向外看去,满地都是飘飞的冥币。
“这是什么?”窗沿上还放着一个纸折的人偶,我将其拿起收好:“难道是老人的冤魂回来了?”
屋内并没有能藏人的地方,除了那口棺材。
我双手用力想要推开棺盖,但是这一次棺材又和在甘蔗地里的情况一样,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将其打开。
“看来这里面又进入了什么东西。”叫来白起,我抱着它一直在棺材旁边守到天亮,但是再没有异常发生。
当阳光照射到屋内时,我又推了推棺盖,依旧无法打开。
“邪门,命鬼还在里面,难道它准备造反?”
我百思不得其解,下了楼查看街角的监控也没有任何发现,只是偶尔看见有一道黑影闪入后巷当中。
“应该就是这人抛洒的冥币。”江城看我不顺眼想要对付我的人有很多,我一时之间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尽快强大自己。”
回到小店修炼了一遍妙真心法,我从抽屉里拿出上一次直播时兑换的固本培元丹丹方,此丹药能够调节呼吸、通畅内气、舒和筋骨、温养肌肉,对于身体多处受伤,暗疾不断的我来说是最合适的一味药。
“这药方太过珍贵,不能交给乾鼎药业,所有药物需要我自己亲自来抓取、熬制。”有些东西可以分享,有些东西则不能,尤其是在黄伯元拒绝将画卷交给我以后,他一直提出用钱来作为报酬,这将他商人的本质暴露无遗。
留下白起看家,我关严门窗,找来两根细线挤在窗口,还有棺材的四周,这样只要细线断开,我就能知道有人碰过棺材。
离开汀棠路,我带上黄伯元第一次支付的酬金跑遍江城,在每家中药铺子里只卖一到两种中药。
等到了中午,我对照药方,只剩下一味黄雪没有买到。
我跟店家打听过后才知道,整个江城只有乾鼎药业的药铺子里才有这味少见的中药。
没办法,我只好打车前往江城最大的中药市场,位于老城区钟鼓楼附近。
这里是黄伯元的发迹之地,在乾鼎药业上市以后,此地更是被黄伯元打造成整个华中南最大的中药原药市场。
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建筑古香古色,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香,好几条街道都是中药铺子,乍一看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询问了几家药店,但是他们也没有黄雪这味药,我垂头丧气走在人群里,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扭头看去,一个性.感成熟的御姐正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别说话,跟我过来。”
“你是……黄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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