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在问你问题,希望你可以回答我。
我看你也是一位修士,所以,我们之间可以讲讲道理,但是,这并不意味我对你有很多耐心!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冲他动手?”
李世闻言,面色微冷,情绪浮动。
“滚!”
石天眯起眼睛,直接冲口中吐出一声森冷。
曾经一刀砍出九天十地,在战力上可以抗衡帝境强者的经历与底气,以及心中的气血,使石天只有一句话送给这些自以为城府的家伙。
滚这个字简单名明了,甚至不需要什么思考便能说出来。
但是,一个人面对明显是地头蛇般的横行霸道的家伙,说出这个字,却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你说什么?”
李世眯起眼睛,语气渐渐森冷。
之前,所有的试探不过是因为他一眼看不清楚石天的底细而已,所以,不想鲁莽,但是以他们这群人在这个附城,乃至浮城的家世背景,他不认为自己需要惧怕任何人。
所以,他心头怒火升腾,面目也渐渐狰狞。
“还想再听?
好!滚!”
石天并不在意这些人心情好或者不好,对他来说,起码就眼前的情况,自己可以念头通达一些,也懒得顾及许多。
“你在找死?”
李世随即道。
石天懒得再说一些废话,没做更多的思考,嘴角微抿之后,便牵着蝴蝶的手,复又举步,往前。
脚步不急不徐,但是落在几名纨绔眼中,却显得分外嚣张。
李世微微咧下嘴角后,看向那名气质清冷的女子,心头一丝狰狞的念头愈发茂盛。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希望在自己喜爱的女子面前被人落下面子,李世自然也不例外。
不再犹豫,决定放纵狰狞的念头,直接出手,让这个不知死后的明白,在浮城的地界得罪他李世是怎样的下场。
“喂!我说你这个家伙!你竟然敢不理李世哥哥说的话,你是想死吗?”
气质娇俏的女子忍不住开口,冲石天怒喝。
在她眼中,李世应该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年纪轻轻就是圣境,在修行一道上算是天之骄子,长的模样又好看,家族更是整座洛阳城都鼎鼎有名的家族,论身世背景,这些人中,他应该只输给李清秋。
这样一个可以让世界以他为中心的人物,也是自己仰慕的人,竟然有人敢无视他,自己自然要站出来。
“……”石天仍旧保持沉默,脸上波澜不惊。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不能预想到这些纨绔会做些什么,他只是想在对方动手之后,再及将事情办的爽快一些,不想在言语上,做一些浪费时间的交锋。
“喂!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聋了,没听到?”
白玉一张嘴,也按捺不住心头的火气。
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个家伙立刻大卸八块,好泄出自己心头的怒火。
“让你停下!没听到!艹!李世哥,动手吧!”
“耳朵有问题吗?”
“……”旁边,其余几名,纨绔也开口出声,很明显,都是在心头对石天起了杀意。
此刻,唯一保持平静,甚至脸上都没有神色变化的,只有马上的李清秋,她只是打量了石天后,便恢复冰冷的神色,而后依旧波澜不惊。
站在人群当中,李世一张俊美的脸上渐渐糅杂亲一丝冷厉。
随后,右手虚握,一根根红线便凭空出现在李世右手,眨眼之后,在其余几名纨绔有些激动的面色中,李世一手向前,随之几根若草蛇灰线一般的红线就埋伏在空中,划出一道浅淡的痕迹之后,便朝着石天奔掠过去。
这是一种较为阴毒的术法,也是李家的一门绝学,这些红线钻进生灵的身体之后,便会剥离生灵身上的血脉,如果施法者不及时停止动作,那个生灵身体中的血脉便被这些红线生生拉扯出血肉,以最惨烈的姿态死去。
“沙……”随着一根红线潜伏到自己身边,石天忽然止步。
以他圣境中打磨出的修为,就算闭上眼睛,也能察觉出来有几根尖锐的红线已经蜿蜒到自己身前一寸,只要李世一个念头的功夫,自己接下来的下场,可能非死即残。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石天愿意束手就擒。
石天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因为他不是一个傻子,而是一个手中有刀,心中有气的修士。
所以,他微微一咧嘴,露出白生生的牙齿之后,便牵着蝴蝶的手一步后退,再拧转身体,然后,须弥芥子中,一柄长刀就落在手中。
手里握着长刀,随即识海中一页神火符文开始燃烧,顺着筋脉潜伏进灵力,再落在刀身上,便形成一片炽热的火焰,火焰泛着靛青,气质幽幽。
随后,在电光火石的刹那,石天移动身形,刀气带着火光在一瞬间形成壮烈的气势,在空中一寸寸碾碎阴毒的红线,不过碾碎红线之后,刀气并未停止,竟然在李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口,就越过时空,落在李世身前一寸,直接抵在李世的喉咙中,使其瞳孔收缩,面露惊恐的神色。
随着刀刃抵在李世喉咙,石天缓缓抬起头来,牵着蝴蝶,在一片寂静中一步步往前,最后,站定在李世面前。
又流转了一下目光,在白玉,李清秋,傅晶晶身上,各自点了一下才回转。
能够清楚的看到,几人脸上虽然神色各异,但都十分惊恐,震惊,,与李世瞳孔中颤抖的情绪大小不同,本质却没有什么差别。
与此同时,整片街道,方才还战战兢兢看热闹的人群,也纷纷躲进房屋。
眼前是一丝杀机潜伏,而且是这几名纨绔得罪了了不起的家伙,他们可不想被殃及鱼池。
“我让你滚,你们听不到吗?
你们是聋子吗?”
石天用陈述句的语气,将李世他们的话直接又丢了回去。
一瞬间,刚才还叫嚣无比的所有纨绔都傻了!“咕咚!”
好一会,李世拼命地咽下了口唾沫,才勉强平复下一瞬间晃动起来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