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起、匕首现!
千钧一发之际,拓跋蒹葭敏锐的侧身一躲,匕首擦过她的身子、重重插入祭坛之中。
啪!
力度之大、入木七分!
倘若这一刀落在身上,定能将心脏刺穿!
凯里握住把手的手掌用力一拉。
唰啦!
只见,短小的匕首猛然拉成一把锋利的长剑,伴随着他手臂用力一带,霎时、整个祭坛被掀翻!
轰隆啪啦哐当!
烤熟的雄狮、旗帜、贡品、碗碟等物凌乱坠下、洒落一地。
凌乱声中,凯里挥着长剑、笔直刺向拓跋蒹葭!
“护驾!”
朝臣大惊,侍卫们连忙冲来:
“保护公主!”
“就算要死,”
凯里疯狂的逼向拓跋蒹葭,此时、整个人已如发狂的野兽:
“我也要拉你垫背!”
拓跋蒹葭抽出腰间软鞭,扬手甩去:
“执迷不悟!”
长鞭顿时犹如蟒蛇吐信般,散发着凌厉的气息,直逼凯里:
“你害我父王,这笔账、我便与你好好算算!”
“喝!”
长剑与软鞭交织、碰撞,撞击出激烈的声音、摩擦出犀利的火花。
两抹身影交织在一起,打作一团!
凯里招式毫无章法,凶狠的向前进攻,仿若想用蛮力、撕裂拓跋蒹葭一般。
拓跋蒹葭甩着软鞭,缠住他的剑锋,用力一拉。
唰啦!
刹那,凯里整个人被迫向前扑去。
落地之际,他大掌拍地,撑起身体的瞬间、反手刺向拓跋蒹葭!
拓跋蒹葭敏锐的一个侧身,一记侧踢、狠狠踹在他的胸口。
碰!
“唔!”
凯里顿时被踹下祭坛,重重落地,砸起一地灰尘。
侍卫们飞速奔跑而来,抓着武器、包围凯里。
“咳!”
凯里捂着胸口、匍匐在地,脸色难看:
“咳咳……”
拓跋蒹葭握着长鞭,居高临下的睥睨凯里,冷冷扬声:
“押入牢房!”
两名侍卫当即走近,一左一右抓向凯里。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间、只见凯里猛然从袖中抓出八枚颗粒、重重砸在地上。
砰砰砰!
刹那,浓烈的烟雾拔地而起。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好!”
众人的视线顿时模糊不清:
“凯里要逃跑!”
浓烟升起,朦胧视线,再加上此时正是夜晚、环境昏暗,更是看不清。
只听唰唰的奔跑声飞速闪过、根本看不清!
祭坛之上,叶洛睨视那片浓烟,耳尖敏锐的动了动。
踏……
踏踏踏……
奔跑的速度、掀起了风,微风掀动了烟雾……
她的手掌忽然凌空一抓,凝起一道冰刃,扬手甩去。
咻——
冰刃穿破浓烟、疾射而下。
噗嗤!
“啊!”
惨叫声猛然响起,乍见,出口处,凯里痛苦的跪在地上,膝盖处鲜血入注、喷溅般的往外冒……
侍卫们连忙奔走而去,架起凯里,回到祭坛下:
“公主殿下,凯里抓住了!”
膝盖重伤的凯里根本无法再跑!
他被狼狈的拖在地上,疼的惨白的脸缓缓抬起,望向那祭坛上的人:
“我不甘心……”
他缓缓握紧双手,牙齿咬紧:
“为什么?”
他的眼中涌出浓烈的不甘、气愤、憎恨。
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终于寻到了机会,制造了如此完美的计划。
出去大王、嫁祸给拓跋蒹葭,再借势除去拓跋野,最后,再让拓跋冠死在战场上。
届时,他便是西疆国最大的官员,西疆便会落入他的手中!
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多么完美、多么漂亮,可为什么会被硬生生转折!
凯里瞪视拓跋蒹葭,眼中的凶狠犹如发狂的野兽:
“你为什么没有死!”
他明明见到了带血的匕首……
“我确实‘死’了。”
拓跋蒹葭睥睨他,唇角冷冷扯起:
“是你、让我看清了朝堂的奸佞,是你、让我家破人亡,更是你、让我获得了重生!”
她侧眸、望向身侧之人,眼底深处涌荡着复杂之色。
昨日,叶洛便提前一步、将她救了出来,将牢房内的她换成替身。
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竟会再次被叶洛所救。
凯里顺着拓跋蒹葭的目光,看见了一直沉默未语的‘丽丝’。
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丽丝’不是爱达理的人,而是拓跋蒹葭的人……
“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怎么知道,是尤佳出卖了你?”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拓跋蒹葭望向尤佳:
“甚至想在今年,为她寻一门上好的亲事,让出生平民的她、风风光光的嫁入贵族。”
“公主……”
尤佳身子一颤,眼中顿时涌出泪水:
“公主,奴婢知错了!请您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哪怕是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哦?”
拓跋蒹葭挑起英眉:
“当真?”
“当真!只要公主饶过奴婢、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那我便成全你。”
拓跋蒹葭唇角轻扯,扬起一记意味深长的弧度:
“拉下去……充军妓。”
“公主?!”
尤佳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当即便被两名侍卫往外拉。
她连忙挣扎:
“公主殿下饶命!”
“奴婢知错了!”
“公主!公主……”
在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中,人被强行拖走……
众人只觉得有什么压在心头,有些沉重。
公主……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叶洛望向凯里,道:
“前几日,我找尤佳,蒹葭公主被关后,她过的很狼狈。”
“粗布衣、食不果腹、几日未洗澡……看起来,着实很可怜。”
“不过,她的手虽然脏,皮肤却细腻嫩滑,手臂上、脖颈处,有星星点点隐约的吻痕,自那时起、我便起了怀疑。”
“救出蒹葭公主后,细细一查、一切便知,后来的‘医馆证据’、不过是你故意抛给我的诱饵罢了,你想利用我、除掉拓跋野,索性我便将计就计。”
“可是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将蒹葭公主救了出来。”
如此说来,她倒是将了他一军。
凯里听完,跪坐在地、自嘲般的嗤笑出声。
他自诩完美的计划,原来、早就被她了如指掌。
她更是聪明的利用他的手,除掉了拓跋野。
他自认为利用了她,原来、是她利用了他。
凯里望着那一袭黑袍、脸戴面纱的‘丽丝’,忽然道:
“你不是丽丝。”
“不错。”
叶洛笑了笑,大方承认,扬起手、缓缓揭下面纱:
“我是沧澜国摄政王妃,叶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