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去请假,然后立刻赶到您那里去。”
杨诗云匆匆挂断了电话,转身儿跑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请完假之后,杨诗云开车只用了半个小时多一点儿的时间,就赶到了研究所。
在一间宽大而又古色古香的办公书房里,杨诗云见到了杨教授,简单的打过招呼后,立刻进入了正题。
“这是沈若雪的心理检测评估报告。”
杨教授把几张整齐叠放在一起的打印纸递到了杨诗云的面前,杨诗云立刻伸手接过来认真的看了看,结果除了“躁狂症”这三个字她看懂了之外,其他的全没看懂……
“杨教授,这太专业了,我看不懂。”
杨诗云直接了当的对杨教授说道。
“哦,简单的说,就是沈若雪得了一种心理疾病。”
杨教授苦笑着回答。
“躁狂症是……”
杨诗云满脸困惑的问。
“哦,躁狂症是情感障碍中的而已个独立单元,与双相障碍并列,以情感高涨和易激怒为主要临床病相,伴随精力旺盛,言语增多,活动增多,严重时伴有幻觉,妄想,紧张症状等精神病性症状,躁狂发作时间通常持续一周以上,一般呈发作性病程,每次发作后进入精神状态正常的间歇缓解期,大多数的病人有反复发作的倾向。”
杨教授一本正经的为杨诗云做了很正式的解释。
“精神病!”
杨诗云吓得差点儿从椅子上掉到地下!
“是精神病性症状,不是精神病,这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
杨教授急忙更正了一下杨诗云的理解。
“哦。”
杨诗云这才从刚才的极度惊骇中松了一口气。
“你先不要惊慌,事情并没有严重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杨教授先安慰了杨诗云一句。
“有……有的救吗?”
杨诗云几乎是很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
“当然,她病得还没有严重到无法治疗的地步,你不用这么紧张。”
杨教授很镇静的样子回答道。
“哦,谢天谢地,那还好。”
杨诗云再次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但是有一件事我得和你商量。”
杨教授又说道。
“什么事?您说就是了。”
杨诗云打点起精神,认真的看着杨教授问道。
“之前慕容珊找我办这件事儿的时候,曾经一再的嘱咐我,不能让沈若雪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接下来如果要对她开始进行心理干预辅导治疗的话,那是绝不可能隐瞒得了她的。”
杨教授无可奈何的说道。
“哦……那您能不能给我一点儿时间,我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她还有亲姐姐在呢,我不管怎么说,也要先征求一下她亲姐姐的意见。”
杨诗云纠结的回答。
“恩,当然可以,治疗不在乎早一天晚一天,但是也不要拖延得太久,因为时间拖延得太久的话,沈若雪的病情就会继续发展恶化的。”
杨教授不急不忙的点了点头儿说道。
“好,我知道了,对不起杨教授,我们给您添麻烦了。”
杨诗云客气了两句。
“不需要和我说这些客气话,我们既然都是慕容珊的朋友,那我们之间就也是朋友,朋友之间,没必要谢来谢去的。”
杨教授再次笑了笑回答道……
怀着一颗仿佛被冰雨淋透了的心,杨诗云神思恍惚的开车回了医院,白天,秦良和沈家妹子们都是在医院里陪安静的。
杨诗云把车在楼下停好后,先默默的坐了一会儿,然后想了想,掏出了手机;之后又想了想,犹豫了又犹豫,还是先把电话打给了陈好。
“姐,你想办法把秦良单独带下楼来,我在楼下的警车里,注意不要引起小雪和小云的怀疑。”
杨诗云努力保持着冷静对陈好叮嘱道。
“明白。”
陈好在电话里立刻回答道。
挂了电话,杨诗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场“战斗”还没正式开始呢,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考验,但是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沈若雪知道自己得了“精神病”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陈好和秦良出现了,杨诗云立刻关注的看了看他们俩的身后,确定没有“尾巴”后,她才按了一下喇叭,提醒了一下陈好自己的警车所在的位置。
陈好立刻带着秦良走了过来,两个人一先一后的上了杨诗云的车,杨诗云立刻又把车开出了医院,然后停到了离医院有一点儿距离的地方重新把车停靠在了路边儿。
“什么情况?你们俩这是在搞什么?”
秦良莫名其妙的问,显然,刚才陈好并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陈好没说话,只是面色凝重的看了看杨诗云。
“唉……你看看这个。”
杨诗云再次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把带回来的那份儿沈若雪的心里咨询检查报告递给了秦良,这件事儿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可能再对秦良有所隐瞒了,纸里包不住火,现在就是到了火要把纸烧了的时候了。
“这是什么?”
秦良诧异的问,然后伸手接过了那份儿报告。
“这是小雪的心理检测报告。”
杨诗云无可奈何的回答道。
“出什么问题了难道?”
秦良立刻就警觉了起来,陈好找了个借口把他带到了楼下,杨诗云又立刻把车开出了医院,她们俩神神秘秘的行为,显然说明出了什么事情,而且应该还不是小事儿。
“你先看完再说。”
杨诗云苦笑着回答。
于是秦良开始认真的翻看起了那几张检测报告,但是看来看去,她也和杨诗云一样,完全看不懂报告上写的那些绝对专业的术语。
“你只看最后面儿的结尾部分就行了。”
杨诗云当然知道秦良应该也是看不懂这份儿检测报告的,所以还特意提醒了秦良一句。
“沈若雪……躁狂症!”
秦良惊讶的把最关键的六个字儿读了出来!然后抬起头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杨诗云。
“躁狂症是精神病的一种。”
心情烦乱的杨诗云,把杨教授对她的解释给记错了!
“啥?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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