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席慕白觉得十分荒唐,更是不可置信,久久不清楚,该怎么反驳回去。
薄寒城亲口说着,他是离歌,自己一直苦苦寻觅,得不到半点消息。
没想到,所谓其人,他早已见到,只是从来联想,薄寒城就是离歌,实在过于匪夷所思!
如果,薄寒城说的是真,洛筝一开始,遇上的人是他……那么,她是否爱上薄寒城,席慕白突然间,不敢去想答案。
许是真实答案,从来触目惊心,哪怕不去想,心里就已得出,残忍的不留半点情面。
终究,他慢慢恢复冷静,这么回应一句,令着薄寒城清楚一点。
他不知道,薄寒城究竟想做什么,大抵突然间,看清对于洛筝的感情,这才想要出手夺回?
曾经,他担心的就是这样,没想到……时隔两三年,竟然一语成箴,还是在自己新婚当天,薄寒城痛下此手!
再一联想,沐念晴刚才说的,婚帖、钻戒、毁灭,一桩桩一件件,满是怀着算计。
脑海灵光一现,席慕白抓着这点,猛地抨击过去。
偏在下一刻,身上陡然一凉,赫然是薄寒城目光涌出一抹杀意,那么丝毫不去掩饰!
薄寒城凉薄说着,语调没有丝毫起伏,要不是知道真相,怕是忍不住相信,这就是真相。
一时间,他隐约猜到什么,心下掀起惊天骇浪,再看着时间,正好十二点光景。
只要现在离开,就能回到家中,告诉洛筝真相。
他知道,洛筝必然恨着自己,只是只要一遍遍解释,她总会相信自己,解除这一误会。
这么想着,他频频看着门口,双拳紧紧握着。
恰在这时,薄寒城轻描淡写这么一问,藏着无尽深意。
瞬间,他猛地看着薄寒城,只看对方手中枪口,正对着自己:
短短六个字,令着席慕白身体一僵,几乎耗尽力气,踉跄后退两步。
那一刻,他只觉脑海一空,血液仿佛倒流一般,眼眶酸涩不已,有种莫大的痛苦,深深席卷着四肢百骸。
洛筝,他的落落,救命恩人,新婚小妻子,求着另外一名男人,过来杀了自己。
教他怎么相信?!
尽管,他知道,她恨着自己,因着误解自己罪魁祸首……到底,还是存着一丝丝希冀,幻想着和好如初。
不想当着爱转为恨,竟是爱之深,恨入骨!
半晌,他呢喃着这句,心里燃起一抹希望。
却在一旁,沉默着的沐念晴,满是同情看着自己:
席慕白悚然一惊,偏头去看薄寒城,纵是早有预料,当着沐念晴说出,还是一片冷然。
只看,薄寒城俊美容颜如画,不曾敛去半分:
乍然闻言,席慕白觉得荒谬,薄寒城这一说辞,明显还是不开窍。
沐念晴蓦地打断,跟着大笑起来,笑容满是凄凉,一手抚着肚子,看着薄寒城目光,充斥着嘲弄:
薄寒城眉间笼罩一层寒霜,透着几分不耐烦:
这世上,要论感情迟钝之人,怕是薄寒城当属第一,何其可怜,可悲,可叹。
席慕白闭口不语,以着最大的可能,揣摩着如何离开,回去见到洛筝。
倒是沐念晴,宛如破罐子破摔一般,嗓音如泣如诉:
似是回忆什么,沐念晴脸上褪去几分阴狠,浮现一分真意。
然而,仅是片刻,狰狞重新回到脸上,嗓音陡然直下:
薄寒城听着蹙眉,似是存着一分不耐,嗓音冷如三月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