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荆歌不过才八岁,慕容梨却已经十一岁了,修为也已经进入了炼气期。
还是普通人的荆歌,根本打不过慕容梨,但慕容梨还是迫使荆歌答应和她决斗,代价就是爷爷送给荆歌的剑。
正是现在慕容梨手中拿着的这一把。
虽不是什么绝世名剑,但到底是自己收到的第一把剑,还是最疼爱她的爷爷送的,所以荆歌很宝贝这把剑,除去睡觉时间,几乎时刻都剑不离身。
失去剑之后,荆歌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回忆起那些记忆,现在的荆歌还能感受到原身的伤心和难受。
这样的剑,宁可毁了,也不该留在这种人手中。
这样的念头刚出来,荆歌便直接捏断了手中的剑尖。
徒手断剑。
把慕容梨吓得脸色苍白。
“你、你这是在威胁本公主?你好大的胆子!本公主是玄月国的十一公主,你威胁本公主就是在威胁玄月国的国威,来人,把这贱奴给本公主杀了。”
侍卫闻言,纷纷拔刀。
“这是我白夜的府邸,没我的允许,谁敢让这里沾上一滴血?”白夜一步一步走向荆歌,站在荆歌身边,看向气得脸色刷白的慕容梨:“十一公主,若是再胡闹下去,白某不介意深夜给皇上递上奏书。”
白夜周身冰冷的气势释放出来,四周温度陡然降了下去。
这样的白夜让人心底生出一股惧意。
最重要的是,父王已经说过很多次,让她不要轻易招惹国师,若是白夜真的奏书上去,父王说不定真的会对她禁足。
慕容梨虽然不甘心,但却也不敢继续胡闹,瞪了一眼荆歌,跺了跺脚,愤然离去。
慕容梨带着侍卫刚离开。
被慕容梨击飞出去的苏如兰,忽然捂着胸口,不断喘息,一口气吸不上来,晕了过去。
“不好了,大人,苏小姐晕倒了。”管家李叔跑过去,正准备给苏如兰喂药,药还没倒出来,人就晕了。
“快去叫大夫。”白夜拧眉。
“我会医术。”荆歌忽然开口。
几步靠近苏如兰,不等白夜开口允许她诊病,手指直接搭上苏如兰的手腕。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
“苏小姐这是哮喘病,有些年头了,因为身体比较虚弱,所以在被击中胸口的时候,伤及了呼吸道,才会忽然导致病情加重,突然发作。”
随着荆歌说话,白夜看过来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探究和欣赏。
“那怎么办?能治好吗?我们大人给苏小姐找了好多大夫了,就是没办法根治。”管家心酸的擦了擦眼角。
“可以是可以,只是需要时间。”荆歌说。
“人什么时候能醒?”白夜看着荆歌,眼神由始至终都没落在苏如兰身上,仿佛那个人死活都和他没关系。
他的注意力一直留在荆歌身上。
这小子,看着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居然还精通医术。
倒是让人意外。
“我给她扎几针,过半个时辰就能醒来。”
荆歌说着,让管家把苏如兰放平,拿出针灸包。
有条不絮的给长短不一的银针消毒,再稳稳落针。
荆歌过于投入,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两道目光,从她把针灸包拿出来的时候,就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这样熟练的手法,还有那个眼熟的布包。
仔细看看,这小子的身形和她倒是很相似。
会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