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宸双臂伸展,大大的伸个懒腰,缓缓的睁开双眼,冷不丁的就看到一双有些花痴的眼睛!这些女人,怎么个个如此?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
“看什么?”他冰冷如地霜的质问她,“和我保持三米的距离!”
钟浈兀然止步,惊慌之下,不知所措,低下头,轻声道,“封总,到起床时间了!”
他人都已经醒来,抬头望一眼墙上的静音表,冷冷的说,“还差一分钟,你不看时间的?”
难道她只是想要进来好好的偷窥一下他?他最是讨厌这样的女人,只所以想要换掉张君燕,就是发现她这个毛病越来越重的!
什么人啊?竟然自己记时间都记这么准?
钟浈的心里忐忑到不行,她慌张的说,“对不起,封总,我怕我大声叫惊到您。”边说脑子飞快的运转,急急的补,“以后我给您定下闹钟,好吗?”
这是个极好的主意,他只要起床就行,不用再担心女人看到他的睡姿。
看着她慌张又焦急的样子,还不断的想主意的样子,封北宸竟然不忍再责备她,只是冷冷的说,“嗯,那就定闹钟!”他边说着,已经站起身来,“你把这里收拾一遍,床单以后每周换洗一次,只许你自己经手,这里不许别人进来。”
“是!”钟浈赶紧应着,不管怎么样,他交待的工作都必须得要做好!人都有好胜心,第一份工作,不管怎么样,都想要得到认可!
只是这里,别人就算进来了,也不会发现里面的卧室的吧?
封北宸看着面前有些唯唯诺诺的钟浈,难得的平静的继续对她交待工作,“把这里清理一下,衣服什么的,如果太旧的丢掉,换一批新的,需要洗的就放到换洗框里,拿到门外。”
这些工作本来应该是张君燕交待的,可不知为什么,看到她,他竟然是顺带着都交待了!
“是!”钟浈应着,第一天接手工作,当然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字。
“给我穿衣服!”封北宸站定身子,淡淡的说。
钟浈哦一声,略一迟疑,刚刚不是说要同他保持三米的距离的吗?可还是走上前去,帮他把衬衣的领带打好,又把外带拿过,帮他穿上。
而本就英武的封北宸,像是古代的帝王一般,让人伺候着更衣。
他周身散发出强烈的男性气息,有一种淡淡的烟草的气息,还有丝丝的古龙香水的味道,让她的心不由得一颤,这个味道,她怎么能忘记得了?
不过,用这个香水的男人,应该不少吧?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应该都会用的吧?当然,那个人也一定是个有分量的金主!
封北宸望着眼前忙碌且动作生疏的女人,心里却并没有像对其它女人那般生出厌烦的感觉,甚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学什么专业的?”封北宸冷不丁的出声,惊得钟浈的手一抖,正在收拾领带的温润小手,碰到了他的喉结处。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难道找工作时都不做自我介绍的吗?说一下自己的专业,有什么困难的?
“我,我是学文秘专业的。”钟浈有些结巴的说,她对自己的学历和专业是相当的不自信。
这个专业不是她喜欢的,在她爸没有出事之前,她在演艺学院,学得是声乐,家道中落后,无法支付高额的学费,还要照顾孩子,只得选了文秘专业的专科,无非就是想要拿个文凭,好早些找工作罢了!
老说英雄不问出处,可找工作时,或者初次对一个人做了解时,谁不是从你的出身和学历处着眼的呢?只是好些东西,哪里是自身能做得了主的?
封北宸哦一声又问,“好了吗?”
给他穿个衣服,至于要这么久吗?难道她也犯花痴,想要和他多待一会儿?
“嗯,好了”钟浈最后为他弹一下西装外套上的褶皱,后退半步。
封北宸没有再说话,只快速的向外走去。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同时门被推开,张君燕的脸出现在门后,她一眼就看到穿戴整齐的封北宸,有些惊讶的说,“封总,您已经起床了?我来是想同小钟交待一下她的工作的。”
她的心里充满了沮丧,本来是打算着让钟浈出一下丑,然后就把她打发掉的,可现在看到封北宸精神抖擞的样子,她当然明白,情况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封北宸已经打开电脑,正在打开文件,嘴里清冷的警告般的说,“张秘书长,小钟是来做我的私人秘书的,你把所有的私务工作,都要同她讲清楚!从明天起,如果她哪里因为不明白而没有做好,就是你的责任!”
这话像闷棍一般打在张君燕的心上,跟在封北宸的身边工作这么多年,她最是会揣测他的心意!心再怎么疼,留守在他的身边才是第一要务,是以她马上恭敬而严肃认真的应声,“是!”
然后径直去到那个卧室里,她必须得把她原来做的一部分工作转移给她。
其实想开点,反正薪水不变,地位也没变,工作内容少了,何乐不为?女人,在封北宸这里,就好比是流水的兵一般!
封北宸交待过,又在身则,张君燕就算是公事公办,也是极为仔细认真的交待钟浈事情要如何做,才能做得到位。
钟浈抓住这样的好机会,把她说的话,都认真仔细的用手机记下来,然后尊敬的对她道,“好的,我有时间了再整理一下,请您帮我再过下目。”
工作嘛,只要把流程弄得一清二楚,接下来只要努力肯定就可以做好的。
张君燕哼唧着应下,她要静下心来,等着看她能在这里待多久。
反正封北宸本来也就不属于她,他的心向来都是有所属的,如果钟浈能的把他的心搅动,倒也是一件大好事!
“张秘书长,封总说让把三点后的工作推一下,需要出去一趟。”差不多最后的时候,钟浈说道。
这话让张君燕的心里更加难受,那种糖被夺去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