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宸没有说话,但是知道林启在暗暗的观察着自己的脸色,索性直接了当的道,“放心吧,我没事,昨晚只是回来的晚,路上有休息。”
这话当然是要他传给陆菁的。
林启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不过姜是老的辣,他从容的答,“是,陆总也是担心得很,要求我一定要小心的照顾封总的。”
说是照顾,其实还有监督的作用,他要是在陆菁那里说句什么封北宸的坏话,也是相当起作用的。 不过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敢的,毕竟陆菁的眼睛可是火眼金晶,有什么事,她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和封北宸的关系还算是好的,两人的心也是一块的,其它人如果想要大他们之间搞点事
情的话,真的也没有那么容易。
他可以在他们母子二人之间做事如此长时间,真的很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点就是他很能管住自己的嘴,也能控制自己的眼睛。
封北宸没有再说话,坐在哪里,用左手拿起一块面包吃着。
钟浈一看,马上说,“封总,给你弄个吸管,稍等一下。”毕竟他的胳膊上的伤还是没有完全好,必须得要注意一点,不然今天如果伤口再裂开的话,就真的比较麻烦啦。
她话音一落,就去旁边的厨房里找吸管。
保姆们已经听到她的话,配合着她,把吸管给她,她放好,然后端起豆浆的杯子,递到封北宸的面前。
不管有什么人在场,封北宸就那样吸着,一点也没有顾忌的意思。 他想要做什么就会做什么,才不会怎么去顾忌别人的目光,何况现在这里的人,也没有什么外人,只有林启,让他去告诉陆菁,他们有多恩爱,也算是好事一桩,她越是不信的事,越是要让她迷惑才行
。
母子二人之间,哪里有没有矛盾的?不过大的方向是一致的,小的矛盾依然是存在的。
林启低着头,并不说话,而钟浈当着别人的面喂这么大的男人喝豆浆,还真的是有些尴尬,可没有办法,总比让他的伤口裂开的好!
终于把他送去上班,钟浈心里有长长的出口气的感觉。
看到林启,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得很,小声的解释道,“封总胳膊上有伤,昨天因为太过忙碌,才长上的伤口又裂开啦,所以我才会帮他拿着豆浆杯子的。”
其实这些事,何必耍解释?他倒是希望能有一个女人管得住他,让他从此收心,也有人照顾 ,这是大好事,他看着从小长到大的孩子,虽然不是自己的血脉,可也真心的想要他好。
林启笑笑,温和的说,“其实封总和陆总,都是特别仁义的人!”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他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
钟浈笑笑,陆菁的人品如何她不敢说,反正对于封北宸,她是特别的有信心,或者可以说是完全相信他的。
“嗯,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做好自己分内的事。”钟浈保证一般的说道。
她不知道林启是不是知道他们已经领证的事,可是在这座大宅里,她的举动会通过他报告给陆菁却是再确定不过的事情,既然如此,像封北宸那样,让他传传信息也是不错的事情。
林启鼓励的笑笑,“加油,你们以后可得多沟通得点,毕竟都守着封总,让他过得好,过得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他这样说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不管怎么样,钟浈和他都是为封北宸直接服务的,只要他们很好的合作起来,才能让工作进行得更顺利一些。
对于他这样的说法,钟浈当然明白,有人想要和她结团,这是好事,何况人家在这里已经工作过许多年,什么情况,她还是需要人家提点的。
“是,请以后多多指教。”钟浈把自己的姿态放得低低的,这样也能更好的博得人家的好感不是?
另外,她毕竟是才走出校门不久的新人,做事谦虚一些,还是应该的。
回到房间里以后,钟浈感觉还是很困的,可是她不能再睡,想想封北宸,他能做到的事情,她也应该努力去做才行,不然怎么跟紧他的步伐呢?
动作干净利落的把这里的卫生打扫干净,然后再打个电话到医院里,护工说一切正常,让她不要太担心。
想想,钟浈还是打电话到学校,那么小的孩子,一送过去就是一周,中间连个电话都不打,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的,看看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都在爸妈的怀里撒着娇,可是自己的宝贝却一个在学校。
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又能怎么样?如果她不把送到学校里,又该如何讨生活?或许只能过得更加凄惨的生活吧?贫穷到极点的人生,是没有办法想象的。
电话打通了,老师的态度很好,“放心吧,天佑小朋友在这里的表现特别好,他对各种知识的领悟能力都特别强,我们都很喜欢他,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老师的话没错,想想看,那么多的孩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又聪明,又伶俐,还自带萌到家的各种功能,怎么能不成为老师们的宠儿?
“嗯,谢谢你这么说,他如果有什么事,请一定打电话给我。”钟浈能说什么呢?既然没有别的选择,就只能把事情进行到底。
其实从小让孩子们受点苦,倒不一定是什么坏事,从小把他们的独立性锻炼出来,到大了不管过什么样的生活,他们都可以很快的适应。
老师语气肯定的说,“天佑妈妈,你完全不用担心,宝宝的适应能力特别强,如果有什么事,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谢谢,再见。”钟浈本来想要和钟天佑说上几句的,可是想想还是没有说,她现在只能祈祷着,周末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下,这样也好回去看一下孩子,和温禾好好的聊一下,如果一直这么高强度的工
作下,任谁都是受不了的。 挂断电话以后,钟浈把电话握得紧紧的,好像是把生活握在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