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天完全黑了,车子开进一个城外的小镇,叫双鱼镇,车子开进一处偏僻的小院,破败得就像个垃圾站。
张红旗的四个弟兄都在,见到庄俊生他们来了,都到外面警戒。
庄俊生在屋里换了一身黑色的斗篷,戴上面罩,李军和张红旗守在一个小屋的门口,庄俊生一个人走了进去。
魏奉邦和魏奉良都被反铐吊在房间内的横梁上,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
庄俊生用变声说道:“两位大老板,你们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
魏奉良连连点头,哀求道:“好汉,好汉,放了我们兄弟,你要什么我们都答应!”
魏奉邦也哭丧着说:“大哥,我们有钱,你们要钱吧,我们都给你,只要放了我们兄弟就好。”
庄俊生坐下来,继续用变声问道:“你们有多少钱?能给我们多少?说出来听听,我要是觉得价钱合适,就放了你们!”
兄弟俩相互对视一眼,魏奉良说:“五百万!我们给你五百万现金!”
庄俊生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们是不想要命了,好吧,我这就成全你们!”
庄俊生说着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走到魏奉邦的面前,魏奉邦喊道:“别别,一千万!”
庄俊生不说话,手起刀落,挑开了魏奉邦手腕的血管,黑红的鲜血噗噗往外冒。
“还有你,我把你们的手腕割开,让血流尽,你们就死了,不会太痛苦。”庄俊生走到魏奉良面前说道。
魏奉良咬咬牙,说:“给我弟止血,我给你两千万!”
庄俊生不说话,又是抬手一刀,割开了魏奉良的左手手腕。
魏奉良叫道:“大哥,要多少你说个数!我们就要死了,我们死了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庄俊生说:“我要你们账面所有的钱,两个亿,现在马上通知你们的财务,立刻通过电子银行转账到这两个账户,或许你们还能活。”
“两个亿?天呐,两个亿都给你了,我们还活着有什么用?”魏奉良哭着说道。
庄俊生说:“那好吧,你们,就在这里慢慢死去吧,再见。”庄俊生丢下手里的匕首,向门口走去。
“别!哥,都给他!”魏奉邦嘶哑着喊道。
“好好,大哥你别走,我们都给你。”魏奉良沮丧道。
十分钟后,庄俊生走出那个小屋,等在外面的李军和张红旗都很紧张地看着庄俊生,庄俊生晃晃手里的手机,说:“搞定了,叫弟兄们收拾干净,这里不能留下一点痕迹,接下来按原计划行事,把他俩的手机塞到去天山跑长途的卡车货物里,两天后,警方就会追踪这两部手机,呵呵,到那时,已经在几千里之外了。”
“明白,放心吧四哥,这边交给我们,你走吧。”李军低声说道。
庄俊生一个人走出来,外面很冷,下起了初冬的第一场雪。
他一个人在双鱼镇冷冷清清飘着雪花的街道上走着,用那部手机连续发了几个转账,就把那部手机的卡拿出来掰碎,又把手机在道边砸碎,丢进几个垃圾箱。
雪越下越大,庄俊生扬招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林海市,到了市区客运站,庄俊生又换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开发区酒吧街。
庄俊生走进何日君再来酒吧,老板黑哥正坐在吧台前跟两个靓丽的女孩儿说话,一抬头看见庄俊生进来,连忙下来迎上去,说:“庄局驾到,快请!”
庄俊生脱掉外罩,抖落着身上的雪花,说:“黑哥,别叫我什么庄局,我来喝点酒,你忙你的,我随便找个边桌坐着,来瓶黑方。”
“好好,四哥,今晚过会儿有个省城音乐学院的学生乐队过来驻唱,这个乐队的主唱是个川妹子,还有几个省舞蹈学院的美女伴舞,相当不错,四哥上上面二层最好的位置,你看就那里,当中的位置给您怎么样?”王奇极尽巴结之能事,点头哈腰道。
庄俊生知道,对这种混混,自己还是要留个情面的,今后几年,自己要在林海市地面呆着,也不能什么事都靠大哥和老六,李军和张红旗是自己的嫡系,却不能摆在面上,要派大用场,现在这个黑哥倒是可以收在自己的帐下,做些不出大格的事儿可以派上用场。
“好呀,黑哥,那就坐下看看,你陪我?”庄俊生看了王奇一眼,走上台阶,到了二层。
“嘿嘿,四哥,必须滴,那谁,上一瓶XO金牌人头马,来个大果盘,再上四个干果,今晚我陪四哥喝酒,都给我精神儿地!”王奇把庄俊生请到酒吧大厅的二层正中的沙发座坐下,吩咐几个侍者上酒。
庄俊生坐下就发现,这里的确是整个酒吧看表演的最好位置,正对着前面的小舞台,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
两个短裙姑娘过来,在茶几前跪下,将一样样干果和水果摆在茶几上,一瓶洋酒开了瓶,加了冰,给庄俊生和王奇在高脚杯里面倒了半杯琥珀色的液体。
“四哥,时间差不多了,我让他们开始。”王奇敬了庄俊生一杯酒说道。
庄俊生点头道:“随便,黑哥。”
王奇就一摆手,伸手垂手站立的一个兄弟用对讲机说了句什么,整个酒吧灯光暗了下来,几束探灯的光线集中在小舞台上,接着,激扬的重金属打击乐骤然响起,小乐队闪亮登场。
庄俊生慢慢品着酒,看着下面一层的男女都激动地随着乐曲扭动身体,小舞台上一个青春靓丽的摩登女郎一曲热情的沙漠,拉开了夜店的高朝大幕。
“这姑娘咋样?等下让她过来陪四哥喝两杯。”王奇献媚地凑近了说道。
庄俊生摆摆手,说:“我不好这口,我就看看,听听,喝点酒。”
“别呀,别浪费了,今晚好几位公子哥都出大价钱订这位姑娘呐,她是最好的,我不给他们,既然四哥来了,就是四哥的。”王奇在庄俊生耳边大声说道。
庄俊生皱下眉头,问道:“是吗?谁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