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裳张了张嘴，觉得自己该解释。
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解释什么？
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就着夜煜的话题道：“你跟商高阳之前的事……”
商裳停顿了一下，眉心轻皱，似乎在纠结措辞。
夜煜却眸色一沉，眸底不易察觉的闪过寒光，“不着急的话，待会再说吧，不要影响我吃早餐。”
商裳一愣，看了眼夜煜盘子里被切得很碎的简单，怔忡的眨了一下眼睛。
尹灿华掩唇尴尬的咳嗽了声，心道：老板这已经是切了第五个煎蛋了，一口也没吃过，少奶奶你再不来，整个餐厅的煎蛋，都要毁在老板手里了。
回头老板绝对会报复祁白，谁让那家伙昨天晚上，就把少奶奶追到他酒店的事，告诉老板了！
老板一整夜没有睡好觉，忍了又忍，才忍到了凌晨。
商裳却不知道，她一时的睡过头，差点让整个餐厅的煎蛋遭殃。
“好。”商裳心想：可能夜煜是饿了，不然，怎么会把煎蛋切的这么“面目全非”？
他的胃不好，先吃饭也好。
等之后再聊那些事，反正人已经见到了。
商裳找来服务员，点了一份跟夜煜一样的早餐。
吃过后，商裳擦了擦嘴。
夜煜轻描淡写的睇了一眼她吃光的盘子，嘴角满意的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起身。
商裳见夜煜要走，忙跟了上去，“夜煜，你要去哪？”
说完，感觉自己问的有点越距。
想了想，又道：“你答应要跟我谈一谈的。”
“路上谈。”两人已经迈出大门，夜煜丢下这句话，弯腰，进到车里面。
商裳对车有心理上的抵触，两人在车上不过不少的亲密行为。
这时，尹灿华在她耳边低声道：“少爷要去影视城谈合作的事，少……咳！您应该同路。”
她其实已经跟应旭请了一天假了。
虽说如此，商裳迟疑片刻，还是上了车。
车内气氛沉默。
夜煜低头翻阅文件。
商裳先是看着他笔直修长的大长腿，而后看向放在那条大长腿上面，厚厚的一叠文件，沿着那只宽大却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上看，视线落在他隽冷锋利却略显年轻的面庞上，深色谭某亦如前世老练冷锐。
似乎觉察到她目光，夜煜忽然抬头，向她看了过来。
“你……”商裳刚要开口，腿上被放了一叠东西。
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刚才夜煜看的那叠文件。
“以前不是做过吗？帮我翻译，念给我听。”夜煜语气自然，说完闭上了眼睛，似乎沉沉睡了过去，又似乎没有。
“……”
商裳那句“你的M国语不比我差，应该用不着我翻译”的话，看到夜煜脸上的黑眼圈，又咽了回去。
沉默片刻，她拿起文件。
商裳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好笑。
她跟夜煜已经不是那种亲密的关系了，可夜煜还把这些文件给她，真不怕她把其中的机密，卖给别人吗？
她已经不是一次背叛过、伤害过他了。
“The……”
商裳念着资料，突然觉得身旁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