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问天和闷墩儿被白人大汉押回囚室,不同的是这一次,两人没有被拷上铁链。唐问天心道原来拼死拼活也就拼来了这么一点待遇,原以为会向上移动一层住上比较干净一点的囚室呢。一定是闷墩儿在暗中捣鬼,自己不会这里的语言,刚才见闷墩儿和那白人大汉嘀咕了几句,一定是他,降低了自己原本应该享受了待遇,让自己重新回到了这阴暗潮湿的底层囚室之中。闷墩儿你敢跟老子玩阴的,以后有你好受的。
虽然还是回到底层地牢之中,不过在食物和饮水问题上,两人的确得到了特殊照顾,虽然还是难以下咽的黑面馍,但中午和晚上,白人大汉送来的由原来的两个变成了四个,而且现在已经不是扔在地下,而是轻轻地放在地下了。
傍晚时分,白人大汉还送来了两捆杂草,唐问天和闷墩儿各自墙角铺了一个简单的床铺,可惜在这潮湿的囚室之中,杂草一会便已经变得和水里捞起来的没有什么区别了,不过聊胜于无,这总比直接睡在青石地板之上要好一些吧。
晚上,火炬熄灭之后,唐问天躺在杂草上怎么也睡不着,在地底沉睡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的可能性太小了,如果是那样早就该变成化石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被不知名的原因传送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最大的可能就是敬文风所在的世界,他奶奶个熊,敬文风在我们的世界搅风搅雨,老子便把你们的世界闹个天翻地覆,如果再次面对杀戮,我将绝不手软,我将以我的魔刀,来清洗这个世界的罪恶。但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加紧修炼以尽快恢复功力。
如此过了十多天,唐问天也已达到后天中期时的水平,料想要应付角斗是没有问题,但情况不明之下暂时在地牢中住下也不错,这倒不失为一个静修之所。只可惜那囚友闷墩儿始终板着一张棺材脸,连一点笑容也没有,有时候唐问天无聊得紧,也故意去招惹一下他,换来的自然是拳脚相向,闷墩儿动作灵活之极,招术也毒辣之至,只是好像也和唐问天一般内伤未愈,否则唐问天能不能保持不败就很难说了。
见到那看守白人大汉哈维奇,唐问天立即讪笑着问候用四川普通话问候他的祖先和家中的女眷,哈维奇见这小子既恭敬,又有些本事,见到唐问天时也开始有了些笑容了,但对闷墩儿却完全没有一点好脸色,也是,谁会对着一个成天板着脸而且又脏又臭的家伙有好脸色呢?
到第十五日晚上,哈维奇送来一套全新的皮甲和四个黑面馍,外加一小块煮牛肉,唐问天知道次日又将面临一次血腥的杀戮了。次日一早,唐问天穿上哈维奇送来的皮甲,与闷墩儿各自蹲在墙角吃过哈维奇送来的早餐,跟随着哈维奇来到第二层囚室,却见第二层的通道上每隔两米便站着一个手持单刀、全副武装的武士,唐问天又有些弄不明白,这里的防守好像严密了许多,这场角斗是否也更加血腥呢?
再次来到场中,再次面对二十余名双眼布满血丝,满脸带着杀意的汉子,唐问天看着手里的铁剑感觉到特别的好笑,胜利了一场,就好像在网络游戏中或了一级,武器也由木剑换成铁剑了,那要升到30级是不是就可以拿到裁决之杖了。唐问天笑着看向场中,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到了闷墩之上,这家伙绝对是个危险人物,先前在和自己的争斗中他刻意隐藏了实力,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时场中的杀戮已经展开,十多个人已经混战在了一起,而在两人的对面,有一个与唐问天一样身穿皮甲,手握铁剑、体形高大、肌肉隆起的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唐问天,场中诸人虽然已经混战在了一起,却没有人敢向那光头汉子靠近,唐问天知道,在生死竟技场内,皮甲铁剑,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也是杀人魔王的代名词,只是自己未杀一人,为何这皮甲铁剑没有给闷墩反而给了自己呢,想必是那哈维奇从中作梗故意收拾闷墩而便宜了自己吧,也好,有了这皮甲铁剑,也省下了不少麻烦,至少那些没有太多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囚犯来招惹自己。唐问天悠闲地将长剑插在地上抬头向上看去,想看看还有没有翼鸟龙飞过,唐问天有些怀疑那一次他是眼花了,或者是出现了幻觉。
蓝蓝的天空不要说没有翼鸟龙,甚至连麻雀都不见一只。看台正中有一桌案,桌案下摆放着各色的鲜花,一名长相极为英俊的中年汉子坐在左首,殷勤地向右面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说着什么,而那金发美女却一脸寒霜地看着场内的杀戮,满脸俱是不屑之色。
嗯,那金发美女长得还真是明艳动人,只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等爷们恢复了功力出去,第一件事便要她给我端洗脚水,而那高高在上的中年大叔嘛,就弄到这地牢中找几个壮汉好好服待他得了。唐问天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金发美女,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那金发女郎也感受到了唐问天异样的目光,面色陡然一寒,唐问天不由得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这是高手之间才有的反应,这年纪青青的金发女郎,修为竟然也达到了先天境,而且不在自己之下。唐问天回过神来,用心去感受看台上诸人,除了那金发美女,她旁边那中年大叔也达到了先天境,而到达后天巅峰期的,竟不下百人。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先天境竟如此的不值钱了,如果按自己现在的功力,出去简直就是找死。就算恢复到最佳状态,也一定不能有所作为,就算是要逃命,也必须得从长计议,而首先要做的,就是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