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还站立着的只剩下了唐问天和光头强,按惯例,两名皮甲铁剑的决斗是最精彩的环节,看台上鼓劲之声一浪高过一浪,唐问天厌烦异常,感觉自己就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公鸡中的战斗鸡。而光头强却开始莫名的兴奋,若单凭实力,自己可以在二十招之内击杀这小子,但为了增加决斗的观赏性,充分引起城主的注意,一定要在百招以上再将其击杀,所以决定先收起部分气势,一则让这小子掉以轻心,二则让台上的观众感觉这小子真的很强。光头强的如意算盘打得的确很响,但却没有料到,这一收起部分气势,正好中了唐问天的圈套。
唐问天在向闷墩儿传递信息的同时,却神不知鬼不觉地用黑暗灵力在其身上画了道地鼠灵符,闷墩儿身上顿时隐隐散发出老鼠的气息。但闷墩儿却浑然不觉,地牢里活动最频繁的当数老鼠了,闷墩儿身上本身就馊臭不堪,这若有若无的老鼠气息竟让他完全忽略了过去。
唐问天笑吟吟地盯着不断逼近的光头强,运起全部精神力传递过去一个信息:你是猫,你是猫,你是一只专吃老鼠的流浪猫!唐问天本来担心凭自己眼下的功力催眠不成反被光头强控制,但光头强的气势却忽然间弱了下来,给以了他可乘之机。
光头强在那一瞬间眼睛绿了起来,身子绷得向一张拉满弦的弓,待握着铁剑直扑过来时,倒在地下的闷墩儿感受到那凌厉的杀意,还真有些替唐问天担心:你小子可千万别辜负我老人家的一片殷切期望,千万别那么逊,三五两下就挂了,要是这样不但本人少了一个皮甲铁剑的名额,料理起光头强来也要费神不少。你小子既然自称是我朋友,就应该知道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你得有被出卖的价值才行。
闷墩儿正患得患失地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光头强已掠到唐问天身前,而唐问天却傻愣愣地站着没半点反应,以后天中期的个为催眠一个后天巅峰期的高手已经耗费掉了他所有的精神力,反应迟顿实在情理之中。
唐问天长长地舒了口气:狗咬狗,一撮毛。这闷墩儿成天不吭一声定是满肚子的坏水,让你在光头佬手下吃些苦头也算是对得起你当初对我的无礼行为了。
闷墩儿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这小子实在是太不中用了。不料光头强竟然直接越过唐问天,铁剑如匹练般直冲着他的脑袋刺将下来。闷墩儿倒吸一口凉气,再也不敢藏拙,跃起身来以木棍迎敌,可惜到此时已完全让光头强给占尽了先机,一招受制招招受制,不到十合已是险象环生。
看台上的观众见光头强不攻击唐问天反而攻向已经倒在地下的普通囚犯,一开始还不明所以,待见那普通囚犯干净利落地翻身而起,以木棍对铁剑竟然坚持到数十招而未受伤,不由得大呼过瘾,欢呼声鼓劲声一浪高过一浪,不少庄家趁机开出了赌局,赌闷墩儿在多少时间内倒在光头强的剑下,而闷墩儿胜出的赌注竟然开到了一赔二十。唐问天边时已经缓过气来,看着台上的赌局不由得有些心痒难抑,一赔二十啊,如果自己能够下注,那就大发特发了。
光头强久战闷墩儿未能取胜,不由得狂性大发,蓦然间大喝一声,双眼刹那间变得一片赤红,牙齿猛然增长呈参差不齐的锯齿形状,体型瞬间大了一圈,疯狂地将手中的铁剑一寸一寸地折断之后,又猛地撕开自己的皮甲,露出肌肉贲起的身躯像野兽一般咆哮着向闷墩儿猛扑过去,台上欢呼之声更加响亮了,特别是那些下注买光头强在这一时间段内击杀闷墩儿的更是兴奋得声嘶力竭。光头强本就是一个兽血战士,现在进入一级魔化状态,战斗力比初时至少提高一倍以上,就不相信闷墩儿还有能耐支撑得下去。
兽血战士一旦进入魔化状态,基本就失去了自主意识,剩下的就只是杀戮的本能。好在后天境的兽血战士,只能达到一级魔化状态。饶是如此,当其魔化状态消除之后,也必然要大病一场,至少要苦练一年言能回复到以前的功力。如果是到达先天境的兽血战士,只要进入到三级魔化状态,即使是梵天境的武技高手也不愿与其硬拼,只有大魔法师连连施放魔法将其石化,才能阻止其本能的杀戮。而进入五级魔化的兽血战士则是一部完美的破坏机器,除了合众人之力付 出惨重的代价将其剁成碎肉之外,再也找不出任何方法阻止其疯狂杀戮所带来的灾难。
总体说来,兽血战士在大陆兵种中战斗力是非常惊人的,但绝对没有一支军队愿意招收兽血战士,因为兽血战士野性最重,根本就不遵守军纪军规。特别是如果在攻城战中有兽血战士魔化的话,即使攻下城池,得到的也只能是一片废墟。
那么,既然兽血战士魔化的后果那么可怕,为何还有人修炼呢?原因在于每个人的资质、天赋各不相同,而兽血战士最适合那类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修炼,而且进阶也快。而魔化也必须具备诸多条件,其中最重要的两点便是惨烈的战斗和意志的崩溃。那么,此时的战斗虽然残酷但离惨烈还差得远,光头强为何会魔化呢?原因在于光头强精神力被控制,他已经彻底把自己当成一只流浪猫了,而闷墩儿就是一只散发着肉香的硕鼠,以猫之能,居然好半天逮不到一只老鼠,真是生可忍熟不可忍,光头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尽快逮住这只老鼠饱餐一顿,这本能的一急,便无巧不巧地进入了魔化状态。
面对魔化了的兽血战士的疯狂扑击,闷墩儿仅仅抵挡了两招便已被抓伤了左臂,光头强第三次扑击,闷墩儿躲闪不及被扑得仰面朝天死死地按在地下,光头强亢奋地狂叫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闷墩儿纤细的脖子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