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是在哪里听到的呢?”唐问天奇道。
“我十岁的时候,有一位高人来到了我们村子,当时我便听她唱过这首歌。”黎海峰说。
“那黎叔,请问你现在多少岁了?”唐问天问到。
“我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黎海峰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请问,现在是哪一年?是公元多少年?”唐问天有些激动了。
“不会吧!你连现在是哪一年都不知道?”黄云豹和黎小琴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现在是玛法2053年,真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还真的是真不知道!”唐问天震惊了,那怎么可能呢?不过这样也好,如此说来,自己并没有沉睡太久,有可能只沉睡了四十五年时间,而看到翼龙兽,一是有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在为后来再也没有看到过,二是既然连岩浆兽都出现了,看到翼龙兽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你说的那位高人现在还在村子里吗?”唐问天问到。
黎海峰没有回答,黎小琴却抢着说:“我知道了,是村东破天崖底下住着的那位老太太……”
“住嘴!”黎海峰喝道:“时间不早了,睡觉!”
三人看着一向随和的黎海峰一声不吭地爬上床去,也不敢再说什么,黄云豹起身告辞,黎小琴默默地收拾着碗碟,只有唐问天一个人坐在床前发呆。
第二天下午,黎海峰带着黄云豹上山打猎去了,本来叫了唐问天的,便他推说身体不适没有去,黎小琴在院子里将野猪肉切成块,用绳子穿了吊在屋檐上,她说要不了几天,肉就吹干了,然后再收进屋里挂着,半年之内不会变味。唐问天想这里一年四季温度比冰柜还低,肉当然不会变质了。一边帮忙将肉往屋檐上挂,一边口若悬河地讲着些奇闻异事,听得黎小琴聚精会神,心驰神往,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这时野猪肉也差不多处理好了,剩下一小半说是留给黄云豹。
唐问天道:“小琴妹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黎小琴道:“唐大哥想说什么就明说吧,我最不喜欢你们这些外地人,说话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够爽快!”
唐问天道:“好的,我就知道小琴妹子是个快言快语之人,这一点我唐问天是非常佩服的,你们有没有把我当自己人看呢?”
黎小琴道:“这还用说,我和阿豹都把你当兄弟一样看待了,为什么这样问,难道我们有什么对你不好的地方吗?”
唐问天道:“这倒没有,不过你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你们要真拿我当兄弟看的话,你们知道的事情也应该毫不隐瞒地告诉我是吧?”
“那当然了,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行了噻。”黎小琴道。
“那你告诉我一些破天崖下那位老太太的情况嘛!”唐问天说。
“这个……”黎小琴有些犹豫,但看着唐问天期待的眼神,终于说道:“告诉你也行,但你千万不能让我阿爸知道,他从来不许我提起那个人的。”在得到唐问天肯定的答复后,黎小琴接着说:“据说那位老太太很久以前从外地来的,来的时候就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闯过那步步凶险的雪原森林的,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来了之后便在破天崖下自己修了间小木屋住了下来,从来也没有人走进过那间木屋,就是靠近那间森屋还有几十步的距离就会感到寒冷彻骨,就算是我们这种从小在冰天雪地里长大的人都无法忍受。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她出来打猎什么的,也不知道她吃什么,是怎么生活过来的。大家都觉得她很神秘,同时也有一些敬畏。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够了,够了,谢谢阿琴妹子!”唐问天听了大喜:“黎叔和黄云豹怎么还没回来呢,不会是打的猎物太多背不动吧,我看看去。”说罢也不待黎小琴回答,一溜烟溜出了院子。
唐问天朝村东走了数里,走到破天崖下转了几圈,却没有看到什么小木屋,最后那里走上最高的那个小山坡,再爬上一棵大树仔细搜索,终于在密林之间找到了那间木屋的影子,因为屋顶上压着积雪,不是有心人还真难发现。唐问天认清了方向,轻轻地走了过去,他想对方既然是高人,自己可不能冒冒失失地闯进去。
离木屋还有数十米,唐问天果然感觉到一阵奇寒之气,那寒冷直渗透到骨骼和血液之中,感觉到自己全身已经冻僵了。裹着兽皮大衣勉强还走得动,越靠近木屋,那寒冷来得越厉害,唐问天感觉每跨出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量才行,待走到木屋前,唐问天已经接近虚脱。黎小琴没有说错,那的确是一间小木屋,而且小得有点过分,顶多也就一两个平方米。这怎么能住人啊,就连一张床也搁不下,一定是大家以讹传讹吧,这里面怎么可能住人呢?
在小木屋的正门两侧挂着一幅用简体汉字书写的对联,左联为:“宠辱不惊 看庭前花开花落”,右联为“去留无意 望碧空风卷云舒”,唐问天一边念了出来,一边心道原来这老太太多多少少还有点文化,但也高不到哪里去,要附庸风雅挂上一幅对联吧,但这字却写得横平竖直,整齐归整齐,却好像火柴棍凑上去的一样,书法水平实在不敢恭维,而且上下联挂得反了过来,一看就是文化底蕴不足的人挂上去的。
“既然来到了这里,说明你也有些斤两,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屋里忽然传来一个悦耳的中年妇女的声音。
唐问天推开门,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没有站稳身子一跤跌了进去,放眼看去,这哪里是在一间小木屋里啊,自己分明就是在一个公园里,蔚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朵朵白云,灿烂的阳光洒在地上晒得人懒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