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大陆,以武为尊的强悍世界,这里人人以修炼玄力成为强大武士为荣!
西元历三万五千一百三十年,大陆族顶尖的占卜师预言,将有一株千年一遇的九曲幻天芝将在楚国境内大宛山现身。舒榒駑襻
九曲幻天芝,传闻中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顶级灵芝,据说,吃下一口,能让人的玄力瞬间暴涨,一时间,天下群豪齐聚千里大宛山,成名已久的前辈势在必得,初出茅庐的小子跃跃欲试,天下武林因这一芝而风起云涌。
夕阳悬在山的尽头处,大地还有大片温暖余晖,大宛山脚下贫穷村落里,耕作了一天的人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回家。
村口一户简朴的农家门口,传来整齐有力地‘叮叮当当’声。
一个十五六岁地农家少女正赤着膀子,专心致志地打铁。
铁锤一下下有力地敲击在烧得通红地镰刀之上,烈火熊熊,热汗淋漓,但少女浑然不知,眼中闪着极致认真地色彩,不受外界半点打扰。
少女一身粗布麻衣,相貌平平但那双眼睛却是分外有神,乌黑地头发随意的扎了一个辫子盘在脖子上,正随着她打铁的动作忽上忽下。
“郑司棋,你个低贱铁匠,今天你死定了!”
三四个十七八岁地锦衣少年虎视眈眈地围着那名叫郑司棋地村姑,眼中满是狠戾,他们身后还站着几个虎背熊腰气势汹汹的家丁。
当先一个少年,眼中全是恶芒,额头上贴着一块可笑地狗皮膏药,其他几个华服少年眼中也是一般地恶毒色彩。
那膏药男眼风带寒地剜着郑司棋,但是转向身边另一个锦衣少年,却是满脸狗腿,“表哥,她就是三天前打我的郑铁匠的女儿!”
那膏药男的表哥也是一个锦衣华服地男子,一身贵气,非富即贵,腰间别着一把造型金贵地长剑,居高临下看着郑司棋,眼中满是不屑。
在这个以武为尊地大陆之上,唯有修行玄力的武士才敢佩剑,普通人佩剑那也只是一个不自量力地笑话。
“汪汪汪——”
郑司棋眼中唯有眼前那烧得红通通地镰刀,完全视那几人为无物,但她身后跟着一只瘦瘦地黄毛癞皮狗却是淡定不了,达人膝盖高的身子跃出,冲着众人一阵狂吠,似乎在为主人助威。
郑司棋明明是个文弱姑娘,但自小跟着她爹学打铁,一双膀子力大无穷,比成年男子劲儿都大。
那膏药男是地主的儿子,三天前来村中横行霸道,被郑司棋给撞见,结果膏药男被郑司棋一拳头给打得东倒西歪,这不,找了帮手来势要讨回‘血债’!
膏药男有恃无恐底气十足,得意洋洋指着身边地锦衣男子,“我表哥可是赤阶高手!”
一听是赤阶高手,那华服男子下巴不自觉抬高了几分,就连郑司棋一听,打铁的动作也是一滞。
习武之人皆是修行玄力,以玄力的颜色区分武士地等级,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习武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还有天赋家底等各方面的因素,大陆之上能真正修武的人少之又少,武士是这个世界最顶端的存在,每一个武士都是受尽万千追捧!
眼前的锦衣少年,已经是赤阶玄力修为,是正正经经百里挑一高手。
锦衣少年浑身一颤,赤色地玄力爆发而出,如实型般包裹住了他修长地身体,将之衬托得如神人般。
郑司棋看着那赤色的玄力,眼中划过震惊,更多的是羡慕,但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又低头打自己的铁。
“怎么?怕了?”膏药男得意洋洋,“要是怕了就从小爷的裤裆底下钻过去,小爷就饶了你!”
郑司棋依旧是没有与那几人搭话的意思,忙着手中的事情。
‘呲——’
镰刀进了水,发出刺耳地声音,郑司棋将那打好的镰刀细细地打量着,眼中有着满意之色,她这才将之摆好,默默地摘下了手套,目光豁然转向了那上门挑衅地几人。
那眼神,明明来自一个贫寒人家地底层铁匠,却如豹子猎食时凌厉,甚至让那修行玄力地赤阶高手有一瞬地心寒,如被什么绝世高手盯上一般。
“你还敢来,”郑司棋缓缓启唇,那平凡地面貌却有一副如仙人般悦耳地嗓音,那低低地语调带着几分冷艳,让人不忍惊艳一番,“是不是上次还没把你打得爽,这次又来吃小娘的拳头了!”
那透着高贵的甜美声音,听似出自绝世佳人,但却是突兀地自此女的口中吐出,让人别扭。
郑司棋自小便与村中男孩子一同打架,是村里公认的打架王,话里也不禁有些不属于女孩子的煞气。
膏药男想起郑司棋那吃人的拳头,吓得一哆嗦,锦衣少年一听这话就不高兴,面色一寒,雄浑地赤色玄力已经化成了张牙舞爪地龙形扑向了郑司棋。
寒风迎面袭来,刮得郑司棋那一头青丝乱舞,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赤色巨龙,心中骇然,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真正地玄力!
郑司棋忙向后退出两步。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院外,赶车的是一个十七八岁地青衣少年,他看着里面的情景,有些不屑地道,“竟然用玄力去对付一个普通人,真是丢武士的脸!”
武士都是拥有自己尊严的,这种用玄力欺负普通人的行为,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传出去定然要遭受万人耻笑。
郑司棋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骇人的压力,死神的气息扑面而来,由不得她多想,身形奇快地就地一个懒驴打滚,毫无形象可言,但是却是准确地避过了那玄力的恶锋。
那玄力之龙没有伤到郑司棋,又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郑司棋不再躲避,随地捡起了一块板砖,青面獠牙,目露凶光,迎面而上。
“啊——”
板砖对上了玄力,郑司棋接触到了从未有过的力道,直压得她脚跟不稳,但是一咬牙又攥紧了手中板砖,死命往前推。
玄力非同小可,就算郑司棋那铁打的身子也有溃败之势,但是郑司棋却还不放松,死命反抗,在那骇人的压力之下,她的唇角竟然有丝丝血色渗出。
看着一边幸灾乐祸地膏药男,和那势在必得地华服赤阶高手,郑司棋面色冷寒。
为什么要受人欺凌?难道她这种贫寒人家就一定要受人欺凌?不,她不甘心!
在她的蛮力之下,那强烈地玄力竟然有丝丝的退败之意,郑司棋几乎咬碎了一口雪牙,将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纤细的膀臂突然爆出一股凶猛地力道,将那玄力瞬间逼停,那赤色玄力之龙,竟然被她的板砖生生的破开,如破竹般的一路直下,势不可挡。
锦衣少年还在得意,突然便见自己的玄力之龙烟消云散,不及思考,一大块黑色板砖已经近在眼前。
“砰——”洁白的额头与那板砖来了个亲密接触,碰撞出满眼的亮晶晶,锦衣男子应声而倒,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同时郑司棋力竭跪倒在地,唇角渗出血丝,发乱舞,眸如血,整个人如猎食地野豹般犀利。
“怎……怎么可能?”膏药男看着被一板砖解决的锦衣少年,瞠目结舌,看向郑司棋的眼神,如见什么万年凶兽。
“鬼啊!”不知道是谁一声尖叫,一众狐朋狗友做抱头鼠窜状逃了个无影无踪,只留下膏药男还留在原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又一板砖迎面一击,郑司棋将膏药男也一并解决了,吐出一口血沫,平淡地脸庞之上那双异常美丽地眼中泛着透人心魄地光彩。
“汪——”小狗围着郑司棋高兴得转着圈圈,狗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快。
想不到传说的玄力竟然这般不堪一击,郑司棋摸摸小狗的头,声音有些虚弱,“肉包子,看来传说中地玄力也不是很厉害嘛!”
“汪——”那名叫肉包子的小狗似乎听懂了,应和了一声。
郑司棋身后那间破草屋的房门开着,一个满面皱纹衰老异常地男人看着郑司棋,浑浊地眼中充斥着苦涩,他仰头喝下了一口酒,转身进了屋中。
郑司棋这才注意到了早已经在一旁的那辆马车。
赶车的少年已经目瞪口呆,直愣愣看着郑司棋口不能语。
没想到,一个丝毫没有玄力的人竟然能如此轻易地破了赤阶玄力!那可是不折不扣的赤阶玄力啊!
马车的帘子已经被挑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正打量着郑司棋。
郑司棋一眼看过去,差点忘记了呼吸。
是看到了仙人吗?
那男子,白衣翩翩,不染一点凡俗之气,宛若仙人,谓之曰冰肌玉骨也不为过,淡雅如茶,清幽如风,神似美玉,容似瑕瑜,那眉那眼那风华,举世罕有,本该遗世而**却偏偏闯入了这凡俗之中,一双淡淡地眼正落在郑司棋的面上,其中有探究,有了然,还有点点震惊。
郑司棋在这山村中本就没见过什么人,这一见直接便是忘记了思考。
好英俊的男人……
一边的肉包子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家主人那花痴地模样,非常不悦地发出声响,“汪!”
郑司棋回神时,马车已经走远。
马车缓缓前进,青衣小厮与那白衣公子说着话,“宗主,刚才那女子莫非是深藏不漏地绝世高手?”
“非也,”闭目养神的公子缓缓睁眼,“她是天生的紫阶之身。”
紫阶,是整个世界最顶尖地存在,几百年下来西元大陆诞生的紫阶高手才堪堪几人,想不到这女子竟然是天生紫阶之身,有趣有趣!
“还有那狗……”神秘男子蹙眉,那女子身边地黄色癞皮狗绝非表面上看到的一般,甚至以他的实力也看不穿它的原型。
“宗主,我们还是尽快寻到九曲幻天芝吧,要不然您的寒毒……”青衣小厮皱着眉。
白衣男子苦笑,“九曲幻天芝与平常灵芝无异,除非有缘人,或者是顶级灵兽,平常人是得不到的……”
“放心吧宗主,属下定要为你找到那九曲幻天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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