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秋打定了主意,便整顿了笑颜,对着一众学子道,“请各位翻开书,第两百三十页。舒虺璩丣”
中学生将痴迷的目光从林颂秋的面上收回,低头翻开了《药材图谱》。
所谓《药材图谱》便是讲解各种药材知识的书籍,一般都是中等的,也有少数高阶少见的药材,识别药材是炼丹师必学的课程,所以这门课也是非常重要的,由学院凌陨之下第一的炼丹师林颂秋教授。
宗政司棋无心学习,她草草地翻了一翻,从前面到后面,药材从易到难,前面的都是常见的,入人参,后面的便是难得一见的,诸如凤凰花等,宗政司棋耸耸肩,这些倾修早就教过了,比这书上讲的药材还高阶的她都有大把。
她直接将书往旁边一扔,给一边睡觉的肉包子当坐垫,让它好生睡觉去,自己却闭目养神,默默调息。
众学子莫不是听得认真十分,毕竟眼前这老师可是圣光中最著名的老师之一,很多人想目睹她一面都是很难的,因此很多不是炼丹系的学生都争相来听课,莫不是为了一睹这圣光第一美人的风采。
就算是自诩圣女的梦弦音也老老实实地听着课,虽然这林颂秋的美貌将她压过一头,但她也不敢抱怨,毕竟对方可是真正的紫阶高手!
众多认真听课的学子中,林颂秋一眼便瞧见了闭目养神的宗政司棋,眉峰一皱,更是不悦,眼中冷光闪过,不动声色地一笑。
而宗政司棋浑然不知,只是闭目。
林颂秋在上面讲着课,下面的学生表面上听得认认真真,但还是有开小差的,比如前面那两个。
“想不到炼丹系的老师这么漂亮……”一看似新生的人小声感叹道。
他身后立马有人低声接话,“新生吧?”
“嗯,今日第一天上课。”
“哟,难怪你不知道!”那看似老生的男子挤眉弄眼。
“知道什么?”
“这位老师可是我们圣光的第一美人呢!和当年宗政御天宫誉辛可是同一届毕业的!”
“宗政御天!”那新生惊呼一声,满脸震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低声道,“是那紫阶铸剑师宗政御天吗?”
“那可不!”说起圣光这位享誉整个大陆的前辈,那老生满脸的骄傲,立马又压低声音八卦道,“听说当年,这老师心仪宗政御天呢!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像林颂秋这种美人,自然是大家注意的对象,而她的事情,不管大小,都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比如,关于这林颂秋芳心何许的问题,就算是传了十几年,还是依旧热度未减。
宗政司棋听到那两人竟然提到了她的父亲,不由得睁开了眼,向台上那女子看去,顿时心生滔天厌恶感,不由得冷笑。
就这货色,也敢追自己的父亲?
说实话,林颂秋再美一万倍,也难及心念美丽的万一。
要是宗政御天能看上她那才叫怪呢!
林颂秋的目光正巧落到宗政司棋这边,正与她的目光对撞,恰巧看到了她眼中那厌恶鄙夷的意味,眸子一沉,眼中泛起戾色。
这新生,竟然敢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
林颂秋收起了眼中戾色,继续讲课,而宗政司棋也不着痕迹地收回了目光,方才那女子眼中的寒光她可是敏锐捕捉到的,这女人她第一眼看到便不喜欢,太深沉,太做作,听到她还曾经想到自己的娘,更是一股无名之火在腹中不温不火的梗着,难受十分。
那两个学生的谈话还没有停止,反而是越讲越热烈。
“啧啧,当年她可痴情了,追宗政御天追得可紧了!但是人家宗政御天看都不看她一眼。”
“真的吗,看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还是个痴情种啊!”
“唉!后来后来被宗政御天伤透了心,她不知道为何,与宫誉辛产生了一段情。”那老生讲得眉飞色舞,宗政司棋乍一听宫誉辛的名字,立马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
“宫誉辛?可是现在魔宗的宗主?”
“嗯,”老生继续道,“那是,宫宗主当年在圣光的时候便已经突破了紫阶了,就连炼丹术也只是差紫阶那么一点点呢!人家那可是天作之合啊!两个蓝阶炼丹师……”
“真的!”新生听得瞪直了眼,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
而宗政司棋则是寒眸微眯,凤眼里满是危险的光芒。
听到林颂秋竟然肖想宫誉辛,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难道宫誉辛真的和她有一腿?
像吃了只死苍蝇般难受。
“听说,那可是一段传诵几十年的恋情呢!是咱们圣光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啊!郎才女貌,啧啧……”老生讲得口沫横飞,将附近认真听课的新生都吸引了过来,竖起了耳朵悄悄听着。
“听说,当年她还怀过孩子,应该是宫誉辛的。不过,她不小心滑了,唉——可惜了,要是出生的话,现在肯定又是一个天才炼丹师了!”
怀过孩子!
宗政司棋更是恼火,越看这林颂秋越是厌恶,牙齿都磨得咯咯作响!
“真是可惜啊!为了那孩子,林老师可是伤心了好多年了——”那老生摇摇头,满面唏嘘。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宫宗主是不是还和她在一起呢?”
“那林老师岂不是就是魔宗夫人了?”
“但是怎么都没有听说宫誉辛前辈有夫人呢?”
众多急切地问着,宗政司棋听得冷面寒霜,也是竖起了耳朵。
从众人的谈论之中,林颂秋的事迹,她也清楚了个大概,先是爱上了宗政御天,一直穷追不舍,但宗政御天无意,便转移了目光,开始追求宫誉辛,但是宫誉辛对她也是不屑一顾,最后三人纠缠不断,说是纠缠,不过是林颂秋单方面的纠缠,之后,林颂秋便身怀有孕。
再后来,林颂秋腹中的孩子因为意外滑了,但她还是和纠缠了好多年,再后来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了。
这么多年,宫誉辛一直未娶,听闻是因为林颂秋滑了腹中孩子,失子之痛让他对林颂秋心生恨意,故此与林颂秋再无来往。
而林颂秋知道宫誉辛时常会回来圣光一趟,便在此一直等候,等着宫誉辛原谅她,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众人听罢,唏嘘不已,又是一段凄美的爱恋,看向那林颂秋的目光中也多了些怜悯,不想这么美丽的老师,居然有如此凄美的过往,真是个痴心的女子的!
而宗政司棋则是一直冷眼,虽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但是他了解宗政御天,若是宫誉辛真的有问题,宗政御天定然不会将她许配给他!
有问题的,一定是这个林颂秋!
女人啊,总爱装出自己的受害者来博取同情。
哼!
宗政司棋闷哼一声,对这林颂秋越发的厌恶。
“这翠屏花虽然美丽,但其中蕴含了大量的剧毒,使用之时一定要好生对待,若被翠屏花的毒汁溅到,其中毒汁能很快腐蚀皮肤。”讲台上,摆着一盆罕见的翠屏花,林颂秋指着那朵翠屏花为众学子讲解道。
翠屏花,乃是一种奇花,也算是罕见,药用价值大,但是本身蕴含了大量的毒素,一定要和其他的药材一起用,将毒性综合,将药性发挥出来才能真正入药。
翠屏花美丽异常,五片花瓣全是淡雅的粉红色,特别是那花心,更是诱人,散发着一种令人心醉的芳香。
翠屏花的药用价值最大的便是花瓣,但是花心却是剧毒无比!
“这翠屏花十分难得,剧毒无比,使用时要万分小心,”林颂秋一双妙目在学生中流转,“下面我想请一位同学上来,给大家示范一下这翠屏花正确的采用方法。”
下面很多学生跃跃欲试,特别是男生,就算这翠屏花剧毒无比又如何,能在林颂秋身边站上一站,与她近距离接触一次,那也是艳福不浅啊!
林颂秋的目光却落到了宗政司棋这边,而宗政司棋也毫不避讳地迎上了她。
“那位同学,我看着眼生,你上来给大家演示一遍采用方法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宗政司棋的身上,包含了太多的羡慕嫉妒恨,而当事人则是不卑不亢地站起了身,径直朝讲台走去。
林颂秋一见宗政司棋果真是上来了,眼底飞速闪过一抹寒意,而后笑颜如花地问道,“这位同学是新来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宗政,”宗政司棋一扬下巴,报出了自己的姓氏,果真,林颂秋一听这姓氏,脸色微微一变,甚是不好看。
“我叫宗政司棋,楚国人士,很高兴与大家演示这翠屏花的采用方法,”宗政司棋不理会林颂秋突变的神情,平静道,“老师可为我讲解,如何使用这翠屏花。”
林颂秋也飞速回神,脸色还是一如方才的明朗,忙解释道,“这翠屏花的花瓣才是有用之物,但是若贸然去采,花心定然会喷射出剧毒之物,且花瓣也会散发出剧毒,能在片刻之内置人于死地而无药可医。”
她将那盆种翠屏花放到了宗政司棋面前,“若要安然无恙采得翠屏花瓣,需用手捏住花心以下三寸的花茎之上,此处是分泌毒液的地方,若掐住此处,毒液无法上涌,自然无恙。”
一听这话,宗政司棋的目光徒然冷却,翠屏花乃是一种奇花,不仅因为它花心含有剧毒花瓣是良药,更重要的是,此花分为公母,公花与母花外貌一般,不同的是,他们分泌毒液的地方不一样,公花在花心下两寸处,母花才是三寸处。
公母之别,只能从气味分别,比如这公花味酥麻,母花味甜腻,因为翠屏花很罕见,特别是公花,尤其罕有,一般寻到的都是母花,故这公母之分很少有人提到,就算是这学院的书籍上也没有提到。
而眼前这翠屏花,闻之味道酥麻,公花无疑,若是贸然掐住它的三寸处,不被那毒液当场毒死才怪!
不管这林颂秋是有意还是无意,宗政司棋都狠狠地将她记下了。
林颂秋就是知道这花是公花,她也是无意间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还没有证实过,不过闻这翠屏花的味道,像是传说中的公花,若是真是公花,那这学生必死无疑!
她对宗政司棋很是厌恶,尤其是听到她姓宗政时。
当年就是那个姓宗政的男人,对她不屑一顾,让受尽万千宠爱的她颜面大伤!
连带着,林颂秋对所有姓宗政的人都没有好感,尤其是宗政司棋还是来自楚国,与当年的那人是一个国度!
她很是期盼,这新生被毁容毒死之后将是怎样的情景,就算到时候学院的追查下来,她也有自己的办法,毕竟她也是按照书上讲的说,谁又知道这翠屏花也有公母之分呢?
“老师,是掐住这里吗?”宗政司棋已经伸手,将那花心之下的三寸处花茎掐了过去。
“对对对!”林颂秋忙道,“就是那里,将那里掐住之后,再取花瓣,才能保证不被毒液伤到。”她睁大了眼睛,等着宗政司棋掐住那花茎三寸。
“那为什么不直接将花茎掐断呢?这样不就是可以防止毒液从花心溢出了吗?”宗政司棋‘天真’地问道。
听此语,林颂秋断定宗政司棋是对这翠屏花完全无知了,忙道,“若是掐断了更不妥,毒液会从端口溢出,会迅速渗入皮肤,到时候就算神仙来了也难以救活了!”
宗政司棋状若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
林颂秋在宗政司棋的身后,自然是看不到她此时脸上的冷笑,台下众多学生也是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等着宗政司棋掐住那三寸,采下那花瓣,多数都是好奇,但不乏也有暗暗期盼她能掐错以至于被毒液毒死的,比如梦弦音。
万众瞩目之下,宗政司棋狠狠地掐住了翠屏花的花茎三寸处,正此时,她却突然一个低头,同时那花心大开,喷射出一股粉红色的细小汁液,本来是冲着宗政司棋的脸面而去的,但是她一低头,那毒液自然是冲向了身后睁大眼睛观望的林颂秋。
“啊——”
她猝不及防,尖叫一声,到底也是紫阶强者,飞速地躲开了,但是还是让汁液溅到了肩膀,整个肩膀上的衣服立马便腐蚀了,升起青烟袅袅,她反应更是敏捷,当着众多人的面,便将整个袖子卸了下来,将香肩完全暴露了出来。
虽然春光外露,但好歹肩膀算是保住了,若是再慢一刻,那毒液必定渗透过衣料,渗进皮肤中,到时候就算她是紫阶,不死也要残废!
这一变故,将学堂中的众多学生惊住了,半天回不了神,梦弦音反应较快,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讲台,此时正是献殷勤的时候,她怎能比别人慢?
“老师,你怎样了?没事吧!”梦弦音一脸关切地道。
“没事,”林颂秋脸色有些苍白,脸上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若是方才她的动作慢一秒,那现在她必定横尸当场了。
林颂秋无事了,梦弦音怒目向宗政司棋,怒气冲冲道,“宗政司棋,你怎么搞的,你是想害死老师吗!”
方才是宗政司棋捏下了那花茎三寸,而且还低下了头,令人不禁猜想,她必定是故意掐错花,让翠屏花喷出毒液,自己低下头,让毒液喷到身后的林颂秋身上。
好阴险的学生!
众生不禁窃窃私语。
“宗政司棋你个丑八怪,一定是看林老师长得漂亮,心生嫉妒,竟然用这种方法来残害老师!”
“这种阴险之徒,若是连成了炼丹之术,必定残害人间,倒不如现在便赶出去,免得今后在外毁坏我圣光的名声!”
梦弦音三言两语,貌似句句在理,便定了宗政司棋的罪。
“我没有要害林老师的意图,”宗政司棋面不红心不跳。
“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敢狡辩!”梦弦音得理不饶人!“那你倒是说说,花心怎么会喷毒,你又怎么在掐住花茎的时候恰巧低头!”
“在场的同学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掐的确实是三寸处,完全按照老师说的做,至于为什么还是会喷出剧毒,那我就不知道了!想必林老师清楚得更多。”
宗政司棋指着那翠屏花道,方才她可是完全按照林颂秋说的做的,方才台下这众多双眼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至于我为什么会低头,那是因为我的狗突然咬了我一下,我低头去将它拂来!”
众人的目光落下,果然是看到宗政司棋的脚下伏着一只黄皮小狗,方才众人都看翠屏花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它什么时候到了宗政司棋脚下。
“对啊!我是看到她的确按在三寸地方,不应该喷出毒液啊!”
“难道这书上记载有误?”
“还是这花不是翠屏花?”
台下都是名动一方的炼丹师,当下便已经有人提出了质疑,林颂秋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学院中还有比她厉害的炼丹师,便立马出声道,“既然我也无事,想必这位同学也不是故意的,今日的课就到这里吧!大家散了吧!”
说着,捂住暴露的玉肩,一脸沉郁的出了学堂,梦弦音恨恨地瞪了一样宗政司棋,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林颂秋出了门去。
她可是不放过一切可以将宗政司棋赶出圣光的机会啊!
宗政司棋耸耸肩,低头将肉包子抱着,往学堂外面去了。
林颂秋走出了学堂之后,那恬淡的外衣彻底撕去,眉目狰狞至极,没想到今日在阴沟里翻了船,竟然被一个新生争得如此狼狈,不管宗政司棋有意无意,林颂秋都将这仇记到了宗政司棋的身上,思想着何时再有机会,定然要让这人长长教训。
她在前面走着,梦弦音从身后追来。
梦弦音对于这位林颂秋的性格可是摸得很是清楚,此番吃了这种大亏,她怎么能轻易罢休,梦弦音知道林颂秋自然是会想办法扳回一局。
何不借此机会,借林颂秋之手彻底除去宗政司棋,又为林颂秋留下一点好印象呢?
思及此,梦弦音加快了脚步,追上了梦弦音。
不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什么,但是林颂秋在听完梦弦音的讲诉之后,脸色越发的阴沉。
她竟然是宗政御天的同族族人?
好!
当年宗政御天负我!我定不让她的族人好过!
宗政司棋下了学堂,带着肉包子往宿舍而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修炼,两个月之后可还有一场生死决斗呢!
秘境之中带回来的亚龙兽的蛋也要尽早处理了,想着,她便加快了脚步。
但还未走出多远,一把强壮的臂膀突然伸出,将她拉入了一边的小巷中。
醇厚霸道的男性气息将她瞬间包围,她抬头,见到那将她环住的男人,瞬间黑脸了。
“龙灏!你找死?”
龙灏却不理会她的冷面,大手在她的腰腹上摸索着,“我的崽儿没事吧?”
宗政司棋一手拍掉她的大掌,“你我之间已经两清了!要是你再纠缠不清,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又如何?”龙灏强势十分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宗政司棋无奈摇摇头,如今她在这学院中的敌人够多了,已经够她焦头烂额的了,若是再加上个龙灏,那她真的是疲于应付了。
“你到底想怎样!”
“老子想怎样?老子不就是想让你好好地给我生崽吗!”龙灏大眼一瞪,声震如雷!
宗政司棋更是无奈,这龙灏还真是莫名其妙,一夜就能生崽?他以为自己真有这么强?
生崽生崽!以为母鸡下蛋呢!
不等宗政司棋拒绝,龙灏已经收起了他那无赖似的外表,低头在宗政司棋耳边正色道,“方才那事我已经听说了,林颂秋那贱人不是好相与的,你定要好生提防!”
“你知道?”
“嗯”龙灏点头,他乍一听这事那也是气得七窍冒烟,竟然敢暗害他崽儿他娘!暗害他崽儿娘就是暗害他的崽儿,就是暗害他龙灏!虽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的,但龙灏已经认定了林颂秋背后害人的事。
他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但对方是紫阶强者,而他现在却还只是一个蓝阶,差距太大了!
若是有那足够的实力,他现在早已经将那林颂秋给当场灭杀了!
“那你来这里找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宗政司棋凉飕飕地道,斜眼看着龙灏,知道他是来报信的,脸色也暖和了许多。
一听此话,龙灏又恢复了方才的神情,一脸无赖地道,“当然不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宗政司棋很是不耐烦。
龙灏笑笑,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透亮的玉佩来,在宗政司棋面前晃晃,“这是你那夜落在我那里的。”
一见那玉佩,宗政司棋脸色一变,立马大怒道,“还给我!”
龙灏将玉佩一收,贼兮兮地道,“老子要是不还呢!”
宗政司棋一见他那无赖样,不由得跺跺脚,气急败坏地道,“龙灏,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把玉佩还给我!”
那玉佩,乃是宫誉辛给她的,但是那夜她昏了过去,竟然将玉佩遗在了龙灏那里,这几日,宗政司棋也是在寻思着想去要回,但又不想和龙灏有牵扯,才迟迟未去。
不想被这无赖流氓堵上门来要挟。
“宫誉辛?”龙灏装模作样地念出那玉佩之上的名字,不顾宗政司棋那风云变幻的脸,“难道这也是你的男人?好家伙!你到底有多少男人啊!”
一个西门罄,一个冥夜,现在又出来一个魔宗宗主!龙灏突感鸭梨山大!
“要你管!快还给我!”宗政司棋上前去抢夺,龙灏早有准备,提拉着玉佩的线头,像逗小猫似的逗着宗政司棋。
在龙灏面前,宗政司棋真是无法保持淡定了,像个小兽似的被龙灏牵着鼻子逗弄。
“想要就来拿啊!”龙灏大乐,哈哈大笑。
宗政司棋也不追那玉佩了,顿住了脚步,插腰怒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龙灏也将玉佩收回,那兴奋地目光在宗政司棋全身上下扫射着,透着赤果果的色迷迷,宗政司棋在他的目光之下,汗毛根根竖起。
半晌,龙灏暧昧地笑着,凑过脸来,“今晚到我那里去,咱们好好的——”
“砰!”
迎接他的是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宗政司棋一拳给龙灏送过去,又不放心,一个过肩摔将他撂倒,最后又补上两脚,使劲儿碾了碾,夺过了玉佩扬长而去。
宗政司棋心情爽快的大步而去,地上的龙灏艰难起身,眼眶上一个硕大的拳印,他的实力特别是近身搏斗的技术可远远高于宗政司棋,但他也没还手,他拍拍衣衫,冲着宗政司棋的身影道,“要不今晚我到你那里去?”
“砰!”
一块巨石迎面而来,龙灏立马闪步躲过。
“这女人,真是一点也不温柔!”
宗政司棋拍拍手,一见愤恨地走了。
见左右无人,龙灏也大步离去。
宗政司棋刚到宿舍楼下,便见到王羽灵抱着她的小黄在楼下徘徊,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劲装的妇人。
那妇人见宗政司棋,便别过脸来,乍一见她的容貌,宗政司棋吓了大跳。
好一张鬼斧神工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