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渐渐地麻木,耻辱让她却异常清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如同疯子一般,撕裂他白色的衬衫。
重重地咬下他的肩膀。
他如铁般的胳臂,格得她的牙齿疼痛,换来的是他更为剧烈的贯穿。
她软在他的怀里,小昏过去。
豪车快速地开进竖立着“私人宅邸”的半山腰的庄园,镂花黑漆的大门应声而开。
车子在庭院停下,早就等候着的保镖拉开车门,苏宴如同帝王般,桀骜而出。
阴骘、邪佞、冷酷。
泛着森绿眼珠的雪地狼从花丛跳出,温顺地伏在他的脚边。
他低下身体,抚着雪地狼灰色的毛发,笑意渐渐在唇边凝结。
“把她抱过来。”狂傲的命令。
起身,向着庭院深处而去,小胖跟在他的后面,亦步亦趋。
苏欢在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剧痛中醒来,这一次,她毫不惊讶自己醒来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她支起身体,茫然地坐在床上,巨大的落地窗洞开着,风灌了进来,吹得窗帘呼呼作响。
她抱紧身子,心一点点地凉透,低下头,敛去眼底的恨意,如同在苏家那十年一样。
她隐忍,安静,无害。
“你恨苏家。”男子薄凉的话从风里来,带着戏谑的笑意,如此肯定。
她一个激灵地抬头,就看见苏宴端着高脚杯,从落地窗外的天台走进来,坐进沙发里。
她暗暗地把牙龈咬碎,抑制住想拿起桌子上的器具砸向他的冲动。
苏欢一直那么不断地重复地告诫自己,她只是苏家的一个污点,不能在他们的面前表露恨意,不能。
她扯出苍白的微笑,安静乖巧。嗓音哭哑了,她稳定情绪开口:“哥哥想多了。”
她唤他哥哥,唤得那么嘲讽悲哀。
他却不以为然地轻轻地摇着手里的酒杯,殷红的液体,如同流淌在血管里的血脉,血腥无比。
她睁着清澈的水眸,怯怯地看着他,她那么怕他。
“做我的女人,你就可以离开苏家了。”悠长冷冽的目光扫过来,如刀子般尖锐地刺痛她的肌肤。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有黏湿的液体,从她的掌心流淌出来。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细长的青筋浮现。
苏欢把胸腔那股想要翻涌而出的恶心压下,小脸涨得通红。
“哥哥,你喝醉了。”她轻声细语地唤他,声音婉转,仿若他刚才说的是一个笑话。
男人的眼眸骤然地变冷,迸出危险的光芒,直直地射过来。
“做我的女人,或者死。”他轻勾唇角,忽然就笑了起来,那抹蛊惑让人睁不开眼眼。
只是他眼底依然结着一层寒冰,阳光无法入住。
苏欢怔然地坐在那里,他说死字的时候,那么事不关己,那么寂寞高寒。
“苏宴,你疯了。”她的胸口如同糟了一记闷雷,她不断地后退,难过。
苏欢知道,这个男人,危险得让人不敢仰视,那习惯性的掠夺,狼一般的男人,他说到做到。
“苏欢,你只有一次的机会。”他给过她机会,如果她不需要,那么下一次就算她跪地求他,他也不会心软。
她心底害怕,却还是鼓足勇气迎上他的目光。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就算再怎么低贱,他苏宴也不能这么作践她。
她倔强地不肯再落泪,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眼泪好廉价。
男人清冷的薄唇轻抿,眸光沉静得宛若深不见底的潭,冷冽的嗓音悠长:“你不配知道。”
林欢噙着两眼泪水,傻傻地看着他。她有那么多的委屈和屈辱,可是,却没有人愿意让她肆无忌惮地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