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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弘历轻手轻脚地离开内殿,他没有立刻回养心殿,而是来到永琏的居处,后者正垂头丧气地坐在椅中,看到他进来,立刻奔上来,急切地问道:“皇阿玛,皇额娘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你皇额娘已经睡下了,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_^本·书·首·发·ωωω.qмshu.coм^_^”这般说了一句后,弘历道:“永琏,你将今日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皇阿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永琏依言叙述了一遍,待他说完后,弘历拧眉道:“这么说来,你与娴妃,都不知道你皇额娘会过来?”
永琏点头道:“是,若知道皇额娘会来,儿臣哪里还敢再待在那里,皇额娘最不喜欢儿臣与姨娘在一起了。”
“皇阿玛知道了,这段时间,你多留在宫里陪伴你皇额娘,娴妃的地方……暂时先不要去了,好吗?“
听闻不能去见瑕月,永琏有些难过,但仍是乖巧地道:“皇阿玛放心,儿臣会听您的话,好好照顾皇额娘。”
弘历拍一拍永琏小小的肩膀,离开了坤宁宫,此时夜色已深,高悬于夜空中的明月洒下柔和的清辉。
“皇上,可是回养心殿?”面对四喜的询问,弘历犹豫片刻,道:“去延禧宫。”
瑕月听得宫人禀报,疾步来到院中,朝弘历屈膝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弘历亲自扶起她,睇视着那张在月光下柔美无瑕的脸庞,温言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臣妾睡不着。”默然片刻,瑕月忽地道:“皇上可是从皇后娘娘那里过来?”
弘历盯着她的双眸道:“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瑕月并不隐瞒,道:“臣妾确实知道一些,但并不清楚。”
弘历仰头叹了口气,道:“永琏身上沾染了猫毛,使得皇后过敏症再次发作,幸好不是很严重,服几天药就没事了。”
瑕月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忽地想起一件事来,整个人顿时从头凉到脚,哆嗦着抽回被弘历握在掌中的手,颤声道:“皇上与臣妾说这些,是否怀疑皇后娘娘的过敏与臣妾有关?”
弘历好笑地道:“看来你对朕还真是一点信心也没有。”在瑕月惊讶的目光中,他再次握住瑕月纤纤素手,语重心长地道:“朕有眼睛,朕看得出这件事是意外,与你无关,你啊,就不能多给朕一点信任吗?”
瑕月怔怔地看着弘历,泪水无声无息地在眼眶中凝聚,下一刻,她用力点头道:“嗯,臣妾知道了,臣妾以后都会相信皇上。”
眼见着她含在眼里的泪水要落下来,弘历霸道地道:“不许哭,朕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瑕月努力将泪水逼回去,道:“嗯,臣妾不哭。”
弘历笑一笑,在拉着瑕月坐下后,道:“朕此来,还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
瑕月接过知春端来的茶,亲手奉予弘历,“皇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弘历抿了口茶,道:“虽然这一次皇后病情不重,但并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幸运,一旦出事,很可能会要了皇后的命,所以,朕不希望宫中再有猫狗出现。”
瑕月还未说话,知春已是骇然道:“皇上,您要杀了开心?”
“不许多嘴。”瑕月斥了她一句后,轻声道:“臣妾明白皇上的意思,但是皇上能否放开心一条生路?”
弘历摇头道:“朕并没有打算杀它,只是它不适合再待在宫中。朕知道你豢养开心许久,已经有了感情,但留着它,始终……”
不等弘历说下去,瑕月已是道:“臣妾明白皇上的苦心,皇上能够饶开心一命,臣妾已经很感激了,明日一早,臣妾就会让阿罗将开心送出宫去。”
瑕月的善解人意令弘历很是欣慰,若明玉也能如瑕月一般,他便可省了许多烦恼。想到这里,弘历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瑕月并没有去问弘历叹气的因由,而是道:“臣妾最近新谱了一首曲子,皇上可有兴趣一听?”
待得弘历点头后,瑕月命人取来一把七弦琴,在一番调试后,起调轻弹,当第一句“艮岳移来石岌峨,千秋遗迹感怀多”唱出声时,弘历神色大震,这句诗乃是出自他之手,万万想不到,瑕月竟然将它谱调成曲。
琴音幽幽,伴随着瑕月的歌声响彻在这延禧宫中,待得一曲终了,瑕月嫣然一笑道:“皇上喜欢臣妾谱的曲子吗?”
弘历回过神来,抚掌笑道:“喜欢,这是朕听过最好听的曲子,只是瑕月,你怎么会想到把朕的诗谱成曲子?”
瑕月起身笑道:“因为臣妾想要博皇上一笑啊,朝政的事,臣妾无法为皇上分忧,只能尽量让皇上开心一些。”
“你啊,真是古灵精怪。”弘历笑了许久方才停下来,抚着瑕月的脸颊,感慨道:“朕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瑕月,谢谢你。”
“这一切都是臣妾应该做的,皇上无需谢臣妾,臣妾只盼大清风调雨顺,皇上可以少操些心;至于后宫……”她轻咬着红唇道:“臣妾无能,辜负了皇上与皇额娘的信任。”
弘历将她揽入怀中,温言道:“朕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只是有些事,终归是无法尽如人意,你不必太过介怀。”
瑕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依偎在弘历胸前,这样的温暖正是她一生追寻的,为了这份温暖,就算受再多委屈,她也心甘情愿。
这夜,弘历歇在延禧宫中,待得服侍弘历去上早朝之后,瑕月道:“知春,去将开心抱来。”
阿罗在一旁道:“主子,您真的舍得将开心送出去吗?”
瑕月叹了口气,道:“昨夜里皇上的话你也听到了,宫里头不许养猫狗,本宫就算再不舍又能如何?”
阿罗恨声道:“皇上总是处处偏坦着皇后娘娘,昨儿个若不是她突然跑来,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结果一出事,就怪到主子头上来。”
瑕月知道阿罗是替自己不平,宽慰道:“好了,别一大早就气嘟嘟的,再说皇上也没怪本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