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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弘历身后的地方,忻嫔与惇嫔眸中皆露出热切的光芒,这枚扳指虽然不起眼,但它所代表的意义实在太过重大了,胤禛将它传给了弘历,在其龙归大海之后,弘历继承了皇位,如今弘历将它拿出来,会不会也是……
想到此处,又不约而同地掠过一丝失望,她们的孩子都还未出生,根本不可能争夺这枚扳指,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落入别人之手。
与此同时,秀竹一直留意着永璂身后的烈焰,自从来了围场之后,它就一直低头在吃草,再这样下去,烈焰怕是很快就会吃饱,到时候,昨夜那一番功夫就白费了,得以想办法才行。
这般想着,她欲与小华子商量,却遍寻不见他身影,奇怪,明明刚才还在的,怎么就不见了?
坐在一旁的陈氏见她四处张望,疑惑地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秀竹当然不会说实话,敷衍道:“奴婢怎么好像没看到十阿哥,他去哪里了,比试可就要开始了。”
“永玧?”陈氏露出诧异之色,旋即指一指前面道:“喏,不就在八阿哥旁边吗?”
秀竹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旋即笑道:“还真在那里,奴婢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经常觉得看东西模模糊糊的,眼神差了许多。”
忻嫔开口道:“定是你最近经常在灯下绣花,所以伤了眼睛,以后少绣一些。”说着她对陈氏道:“娘娘有所不知,自打臣妾怀了身孕后,这丫头就心急的不得了,整天吵嚷着说要给这孩子做衣裳,每晚都挑灯绣花做衣,就这一个月功夫,已是做了好几套了,常常到三更时分才睡,臣妾劝了她几次,就是不听。”
陈氏含笑道:“她也是想为妹妹的孩子尽份心力,不过这会儿离孩子出生还有六七个月的时间,慢慢做就是了,别太心急,实在不行,就让宫庭裁作去做,要是真坏了眼睛,可就麻烦了。”
秀竹屈膝道:“奴婢知道了,多谢娘娘教诲。”
待秀竹退下后,忻嫔轻笑道:“十阿哥少年英雄,相信一定能在这场比试中夺魁,为娘娘长脸。”
她的话令陈氏面露喜色,随即又露出担忧之色,“本宫也盼着他能有所表现,不过其他几位阿哥都不弱,尤其是四阿哥,想要夺魁……实在有些难。”
“十阿哥要是听到娘娘这话,可该伤心了。”说着,她又道:“臣妾相信,十阿哥一定会给咱们一个惊喜。”
在陈氏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弘历那边后,忻嫔借着喝茶的动作,低声道:“你不必找小华子了,本宫派他去做些事。”
在她言语之时,弘历已是宣布比试正式开始,从这一刻开始,到日落之前,谁猎到的猎物最多,就是此次木兰秋猎的第一名。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众人一起翻身上马,呼啸着往狩猎场行去,永璂等人奔在最前面,争夺第一头猎物。
就在永璂他们离去后不久,小华子回到忻嫔身边,此时众嫔妃都已经离席在草地上各自漫步,趁着无人注意之时,他轻声道:“一切皆依主子的吩咐办妥,不过奴才回来的时候,曾看到有影子闪过,只怕咱们……被人盯上了。”
忻嫔唇角微扬,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在示意秀竹扶她起身后,道:“就在你走后不久皇后身边的林原也不见了,你见到的人影,十之八九就是他了。”
正说话间,耳边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几名侍卫正策马奔去,秀竹仔细看了一眼,道:“主子,那仿佛是方侍卫他们。”
小华子低头想了一会儿,拧眉道:“若跟着奴才的人真是林原,方侍卫他们这会儿去,应该是皇后派去保护十二阿哥的,这样一来,就算有文德大人出手,恐怕也很难令计划顺利进行,甚至还会有危险。”顿一顿,他又道:“主子,可要奴才去告诉文德大人,让他暂停计划?”
“不用了,大哥会有分寸的,再说……”忻嫔往瑕月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声道:“好不容易才布成这么一个局,要是就这么浪费了,可真让人心疼。”
且说永璂他们在比试开始后,不约而同地奔进了千里松林,那里水草丰美,树木众多,是整个围场中野兽最多的地方,想要得胜,此得无疑最好的地方。
果然,一奔入林中,便看到有鹿、獐、兔子等野兽,永珹最先开弓,一箭射中一头野兔,永珹策马奔过去,身子趴在马背上,顺手捞起中箭而亡的野兔放入囊中,笑道:“开门红,看样子,十一弟你注定要为我执马牵缰了。”
永瑆不服气地道:“不就是一头野兔吗,又不是老虎,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这个叫后发制人!”
永珹朗笑道:“好,我就看看十一弟你如何后发制人,我先走了,黄昏之时再见!”说着,他一挟马腹往前冲去,其它各人也分别往树林深入行去,谁都知道,越往里,猎物就越多越高级,如果运气好,甚至还能遇到老虎与熊,有一年,永璂就曾遇到过,差点伤在虎爪之下!
他们奔走的动静惊动了一头藏在树后的獐子,慌张地迈着四蹄往树林深处逃,永瑆见状,大叫一声,“哪里走!”
一边说着,一边策马追上去,同时抽出身后的箭,朝着那只獐子射去,可惜他并没有永珹那样的好运,箭射在一旁的树干上,獐子受了惊吓逃得更快,等永瑆再次搭箭上弓之时,已经不见了影子,他只能懊恼地拿上弓箭,寻找其他猎物。
永璂没有离开,看到他这个样子,驱马走过来,笑道:“十一哥,看来你今天的运气不怎么样哦?”
永瑆瞥了他一眼,气哼哼地道:“不就是跑了一只獐子吗,算得了什么,等会儿猎它个十只八只就是了。”
“十只八只……”永璂捂着嘴笑道:“那我就等着看了哦,十一哥,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