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急赤白脸的,”敢这么说皇上的,天下也许只有王旁这么一个,“來人……换换”很明显王旁说的有点口干,他不客气的支使着太监,这让赵顼不得不压了压火气等着太监给王旁重新换上新茶,
“皇上,我刚刚提到御射和蹴鞠,其实今年不停办也挺好,尽管不知道两位皇子如何,但起码能知道六皇子对这两样的态度,将來皇上犯错的概率就可以降低一半了,”王旁喝了一口水压了压嗓子说道,
赵顼沉吟了一下:“这又如何而至,”
“本王知道皇上龙体欠安,不过皇上可以让皇子去参加,另外本王就勉强一下陪着皇子去,到时候就可以看出六皇子的态度,虽然六皇子年岁尚小,但是人常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六皇子这个年龄虽然心智尚未成熟,但怎么说也是龙生龙凤生凤,比一般的孩子要聪明很多,皇上小时候,也就六皇子这么大吧,就对治国有自己的一套,所以先皇才会格外器重皇上你啊,”
王旁说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赵顼还真有点动心,尤其说到自己小时候,父皇对自己的疼爱,还真让赵顼觉得什么事都是年少时候的基础,若是以此为依据,至少后宫的争议就会小了很多,
“这么说,王兄的意思是让我官家先观察六皇子,”
“皇上,聪明啊,既然两个都不能决定,那不如先肯定或者否定一个,”王旁继续怂恿道,
“來人,传六皇子,”
皇上的话传下去不多时,大约也就是半个时辰,小太监梁师成便领着皇子赵煦來了,
这皇子來的可是真快,其实也不能不快,宋朝皇宫,可能又是历代统一王朝中格局最小的,既不如汉唐长安宫城之恢宏,也不及明清北京皇城之宽阔,甚至站在汴梁的酒楼“丰乐楼”上,就可以俯视宫禁,所以后來官府干脆禁止市民在丰乐楼的顶层眺望,以免他们“下视禁中”,
宋代君主不是沒有想过要扩建皇城,让自己住得更舒坦点,据《宋会要辑稿》,雍熙二年985年九月十七日,楚王宫失火,让宋太宗下了决心“欲广宫城”,便下了诏书,提出了建设规划,让殿前都指挥使刘延翰等人“经度之”,即测绘图纸,不久图纸画了出來,太宗一看,要拆迁太多民居,便说,“内城褊隘,诚合开展,拆动居人,朕又不忍,”下诏停止扩修宫城的计划,另据《宋史·地理志》,太宗可能还曾叫官员去找拆迁征地范围内的居民征询意见,结果“居民多不欲徙”,大部分居民都不愿意搬走,宋太宗沒有今人的胆魄,不敢搞强拆,只好作罢,
赵煦一进门,王旁不由更多看几眼,这孩子长得,仔细瞧还真有点童贯小时候的模样,不同的是童贯小时候是个愣头青的捣蛋鬼,而赵煦出身皇家,身上多了几分贵气,这要说的上是环境和底蕴的问題了,
一进门來赵煦规规矩矩的行礼,那成熟范儿丝毫不逊色大人,“儿臣见过父皇,”
“免礼,去见过镇南王,”
赵煦看向王旁,微微行礼:“见过王爷,我认的王爷,”
“哦,皇子如何认得本王,,”王旁饶有兴趣的问道,
“上次黄教授带我來的时候,王爷曾在,”同声郎朗,小孩子记忆还挺不错,
“赵煦,为父问你,若是为父准你在御射和蹴鞠两项技艺中去看一项,你选哪一个,”赵顼问道,
小皇子歪着头想了想:“父皇您是要带儿臣一起去吗,”
“嗯,也许是王爷陪你去,”
赵煦又看了看王旁,随后说道:“父皇,儿臣想去看御射,”
“哦,为何,”赵顼觉得有意思,要说比赛对于小孩子來说蹴鞠更热闹更有吸引力,而御射比赛则十分沉闷,更不是七八岁小孩子能看懂的,
“孩儿听说,御射会有辽朝人,西夏人,和好多外邦之人,我想看看他们的武功厉害不厉害,”
“哈哈哈,”赵顼和王旁同时笑了起來,童言无忌,但赵煦的话显然真是对了大人的心思,赵顼笑是笑孩子可爱,尤其是说话和小大人一样,而王旁笑的则不同,自己的“孙子,”这话说的提气,而且每次想到,赵煦竟然是自己的孙子,按照辈份说赵顼可直接降了一辈,也沒什么值得如同占小便宜的心里,当年仁宗都和自己相处如同忘年之交,
“皇子,那辽朝人可是蛮人,你要知道穿衣服和咱们不一样,礼节也不一样,还有辽朝人听说彪悍的狠,”梁师成小声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赵顼和王旁听的很清楚,按说这里可沒有梁师成说话的份儿,他是听说小皇子能去看比赛想到自己也能跟着去,一时太希望赵煦答应看蹴鞠了,这才小声提醒,
当然,此时的赵顼和王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赵煦身上,也不会太关心梁师成说了什么,
赵煦沉默了片刻,忽然板起脸來问梁师成:“辽朝使者是人吗,”
梁师成一愣:“当然是人,但是夷狄,”
赵顼道:“既然是人,干嘛怕他,”言辞极锋锐,梁师成吓了一跳,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大殿,皇上和王旁也都看着他忙惶恐退下,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倒也无所谓,偏偏这话从赵煦口中说出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竟然有这样的威严和言对,王旁瞬间想到,这孩子可真不像赵姓家族的人,若说像只能寻踪到太祖那了,但就仁宗,英宗以及眼前的神宗來说,这孩子还真有点逆天,想是这么想,心里却乐开了花,不是亲孙子那也是自己孙子,毕竟自己对待童贯堪比亲生了,
而此时赵顼也是心花怒发,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吗,有这样一个皇子,还怕自己的江山会被败家子断送吗,“好,好,官家即刻传旨,御射和蹴鞠大赛都照常进行,就让镇南王陪皇子代官家出席,”
一道圣旨寓意深刻,赵顼不是沒想到,这就等于对外宣称自己心仪的皇子就是这八岁的赵煦,而这代官家出席,基本确立了赵煦的身份,至于太子之说,有了这么一件事,根本不用皇上费心,等到朝廷开始上朝的时候,自然会有见风使舵的大臣,上奏请旨立位太子之说,到时候赵顼只需要做个水到渠成的事,可是赵顼的心思确实被王旁那个南唐后主的梦吓到了,王旁陪着皇子出席,那也就意味着赵顼基本承认了王旁对赵煦的辅佐之位,这可不是出席一般的竞技,这是御射,各国使者都看着呢,
王旁倒是心满意足回到王府,这样既可以拖延两三日,同时也算达到了预期的目标,
闲暇两三日,府上是非多,王旁的每一句话都会有人去猜测,比如王旁说的那句若是女子便带回,这两天府上都在议论这件事,一直都说王爷基本不近女色,而且都沒听说王爷在外面有什么沾花惹草之事,怎么这次对女子感兴趣了,
两位王妃听闻倒是一笑,一个王爷有几房妾侍也不算什么,王震南和阿骨打也议论起这事:“我说岳父不纳妾,原來是看不上一般女子,早知道岳父喜欢彪悍一些的,我就让我爹在部落里面选了,”
“胡说什么呢,,我爹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难道,岳父是想为哥哥你定亲,话说回來,哥哥的亲事怎么一直沒听岳父提过,,”
“唉,我爹那怪人你还不知道吗,他说要让我等,等到他给我找到天下第一才女,”
小兄弟两说着话,这问題可是让王震南一直十分苦恼,
“哈哈哈,天下第一才女,这次王爷要带回了的恐怕是天下第一凶煞恶婆,你沒听说那女子专门做人肉包子呢,”阿骨打大笑着说道,
“你就笑吧,对了,我爹有沒有说这次去吐蕃带咱们两个去,”
“好像沒说……”阿骨打挠挠头,这几天自己都被京城的春节气氛弄的眼花缭乱,玩儿了几天差点正事都忘了,
“走,问问去,”王震南叫上阿骨打朝王旁的书房走去,还沒到书房,就听到里面传來阵阵的笑声,小哥俩一对眼神,什么事这么热闹,急忙三步并作两步朝舒服走去,
一推门,见书房里好几个人,几乎王旁身边的亲信都在呢,就连戴宗和武龄张清都回來了,
“时迁,,你小子被放出來了,”王震南见过王旁,一回头惊喜的看着坐在座尾的时迁,
“少公子,姑爷,嘿嘿,”时迁这会儿不知道吃了什么,一个劲头的嘿嘿傻笑,房中气氛不对劲,阿骨打一拽王震南:“你看,”
顺着阿骨打指的望去,王震南发现房中多了一个女子,虽然一身缟素却也是满面绯红,“很年轻啊,也就是十六七岁,不会是那女掌柜吧,,”
“震南,阿骨打,你们先坐,”听到王旁赐坐兄弟两找地方坐下,
“孙二姑娘,以后这王府就是你家,既然你也说人在江湖沒那么多规矩,那这门亲事就算定下,等你守孝期满就让你们完婚,”武龄一旁说道,
王震南吓一跳,不会真让阿骨打说中了吧,正犹豫之间,时迁和那位孙二姑娘同时行礼:“多谢王爷,”
呼,王震南这才常出一口气,自己爹爹够神的,仔细听才知道,原來这位姑娘可是有点來历,只不过王旁有心变历史,把孙二娘许时迁,这可是乱点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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