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不和这虎女硬撼,不急不慢,一进一退始终和她保持半米距离。每每女子虎拳轰到,男子用掌心贴上拳风,往侧身一带,便轻易化解了。这正是程家拳十字绝的“带”。此法缘由四两拨千斤之意。要想:一块拳头般大小石头至数丈高处坠落。你要拿手硬接,轻则受伤重则断掌。但是在石头落到伸手可达高度时,掌心轻托石块,顺势往下一带,并且在落地之前将托石之力有节奏的增大,那么必将不受半点伤害。天下功夫,在精不在杂,就拿“带”字绝来说,有人亲眼见过程将军在战场上,运用“带”字绝,连连化解敌人投石器投掷过来的巨大石块。
二人绕着林间空地数周后,不约而同的停下。女子指着那男子笑到:“好小子,学得到挺快,我一身力气全都被你化解了。也罢,也罢,教好徒弟饿死师傅,今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看家本领。”男子看似轻松化解女子数轮攻击,却也略带气喘的笑道:“您居然还留后手啊,太不厚道了,快施展出来,让徒弟学习学习。”
“我看你等会还笑不笑得出来,此招名曰双虎出涧”话未说完,女子双脚猛跺地面,双手至腰间伸出,双掌朝外呼呼翻转。半息后,有气体至掌内外吐,勾动女子身前气息乱流。好似两头猛虎盘踞在女子双掌上,吹得女子身上衣裳喇喇做响。男子感受女子这招式威力,再也笑不出来了。周身好像被猛虎盯住一般,惊出一身冷汗。心想:“这威势要用带字绝化解的话,自己双手非残废不可。想要闪避开,却好像被锁定一般,无处可逃。”于是乎,男子集气-腾空-纵身旋转
此二人正是两年后的张大娘和张辛。二年过去,张大娘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张辛的了。张辛自从文武兼修后,领悟速度突飞猛进,程家拳十字绝已被全部学会。两人约定今晚来个比试,对这两年来的教学做个鉴定。
张辛使出了“任于世”第三式,八方气息将张大娘锁在身前扇形区域。张辛的招式,张大娘以前也见到过,心想:“好小子,今日难道叫师傅输给你这个宝贝徒弟不成?”想到这儿,双掌猛烈轰出,两股翻滚的劲气虎啸而出,贴着地面张牙舞爪的扑向张辛。与此同时:“任于世”第三式也已轰出!
吼!!!龙吟!
嗷!!!虎啸!
高下立判!
张大娘被直接轰飞了出去,身子接连撞断几棵大树。张辛虽无大碍,也脸色苍白。张辛见张大娘被轰飞出去,赶忙上前。只见张大娘躺下一颗断裂的大树下,嘴角淌血,不由得一阵心痛。“师傅,我不是有心,您还好吧?我来扶您。”话音刚落,就要伸手去搀扶李大娘。
忽然,李大娘伸出右手,钢爪一般钳住张辛的脖子,怒睁双眼,就好像要掐死她面前的敌人一般。张辛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勉强说:“师师傅,您这是为何?”
“你说!比试前我是如何交代你的?要你用尽全力打败我!是也不是?”
“是是的师傅?”
“刚才你未出全力!是也不是!”
“是是的师傅。”
李大娘松开双手,怒骂道:“未确定胜负,我亦未认输,你上前来扶我作甚?”
“师傅我师傅我担心你。”
李大娘支撑着站了起来,指着张辛说:“跪下!”
啪!张辛吓得直直的跪了下去,这是自张辛习武以来,头一次见到李大娘如此生气。
“为师今日给你上最后一课,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与人比试,要进全力,未定输赢前不能放松。哪怕对方已然认输,也要谨防恶狗伤人。与人死斗,亦要拼进全力,无论此人是谁,致死方休。你可记住了!”
张辛喏喏道:“记记住了,师傅。”
“唉”李大娘拉起张辛说:“徒儿啊,你心太善,不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为师最不放心你这点,以后无论师傅是否在你身边,你要记住今日为师说的话。
张辛耷拉着脑袋,默默点头,只是心里在想:”我为何要与人死斗?别人为何要杀我?好难理解”
李大娘拍了拍身上泥土,说:“明日就是三年一次的荣风城大比,是各大名门与官宦子弟崭露头角之日,也有皇族子弟参加。今年由程家举办,必定有许多事情要准备,你先回去休息,明日有你忙的了。”
“是,师傅。”张辛对李大娘作揖,转身回去了。
呕李大娘见张辛离去,将强忍的一口血吐了出来。拭了拭,笑骂道:“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