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荣风皇宫风云密布时,张辛还被关在牢里。一日三餐到不用愁,索性最后悠闲的躺在地上。
“哐嘡”一声牢门被打开,程雪和张大娘走了进来。
张辛看着天花板说:“有劳监牢大哥了,就放在地上吧……”
“饭食可曾对张大侠胃口?”程雪冷冷说道。
张辛一个冷战,触电般连滚带爬站了起来。“小……小……姐。”
熟不知牢房的稻草在张辛头上扎了个窝,看起来就好像来了个原始部落的祭祀,正准备上演“跳大神”。
“嘭!!!”张大娘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张辛的身上,笑骂道:“臭小子,拾掇拾掇,看你一身稻草!”
慌忙中,张辛一阵扑腾,可越急越乱,头上稻草到是没了。全被弄插到了身上、腿上,连口里居然还挂着一根……
程雪见状,忍不住莞尔一笑。马上又顿了顿嗓子严厉的说:“我临走时交待的,你全都忘了么?!”
张辛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张辛跪下时,一身稻草随着他身子一阵摇曳。又惹得程雪差点失声笑出来。
程雪背过身不去看他,说:“家主念你难得的武学之才,才留你小命,以观后效。从今往后,你务必戴罪立功。不得再生事端。否则……”
张大娘见小姐心情极好,趁张辛低头之际,偷偷跑到程雪耳边悄悄的说:“否则,小姐就弄你一身鸡毛……”
程雪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笑。埋怨道:“大娘!……你徒儿,我是管不了了!”说完独自出去了……
程雪走后,张大娘哈哈一笑将张辛扶起来:“宝贝徒儿,昨日好生风光。千金小姐老虎p股被甩得啪啪作响,今日怎么耗子见到猫了啊?”
张辛也觉得自己失态,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呀哎呀,大丈夫一天到晚害羞,你丑也不丑?!”说完蒲扇大的手掌猛得朝张辛背上一拍。
张辛一个趔趄,跌了个狗啃泥。
待张辛起身,张大娘又说:“家主有令,你不必再做杂物。多多跟随小姐完成家中交付之任务,增长阅历。”
张辛大吃一惊,没回过神来。本来认为不死也要脱层皮,现在还能跟小姐姐一起呆呆的擦了擦嘴巴上的泥,却不知擦出了个大花脸。
半晌,张辛问:“师傅,那徒儿以后在家中所兼何职?”
“区别一般的家奴,可算是仆人之上吧……”
“仆人之上是神马东西?“
张大娘认真打量下张辛,摸着下巴思考了半天,煞有介事的回答了一句:“嗯……还是仆人。”
张辛“……”
当夜,程雪回到书房。多日不回家。家中虽被下人打扫得干干净净,但书架上不免有些灰尘。于是拿起毛掸轻轻拂去灰尘。不经意之间,看到毛掸的样子,又想起张辛混身插满稻草的模样,掩嘴笑了……
时下,皇帝一边增派军队和物资,运往北部边关。一面下诏让荣风城全城戒严。并且明地里让御林军挨家挨户搜擦凶手,暗地里派遣大内高手和荣成各大门派调查线索。于是没几日,程家也得到口谕:遣家中高手前去调查唐家灭门案。
程傲为避嫌,指派了有不在场证明的程雪、张辛前往唐家调查。
当日,程雪和张辛接命,并领了行事木牌,前往唐家。
这是张辛头一次单独和程雪出行,两匹马一前一后。程雪驱马在前以薄紗遮面,仍旧是一身淡黄色长裙,长发轻束。和当年张辛还是乞丐的时候相比,多了一丝韵味少了一丝青涩。薄薄的长裙遮挡不住程雪修长的身材,尤其是那双策马双手,白皙而透嫩。显露出程雪整人如出水芙蓉,一尘不染宛若天仙。
张辛在后,看呆了。不由得他的马轻轻撞到了程雪的马尾。程雪感觉到了,邹眉道:“头次执行任务,你为何如此毛躁?”
张辛连忙拱手:“小姐教训得是,张辛定当改正。”当即不再看程雪,小心骑马。
除了安葬尸体外,那晚的“现场”还被保留不曾挪动。且看今日唐家,到处有打斗的痕迹与血迹,破败不堪。如此辉煌的唐氏一族,即使不惧唐云唐大元帅的武仙名头,唐家也有众多高手坐镇。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手笔,一夜之间将唐家满门屠戮殆尽,且不留一丝线索?
程雪和张辛认真的查探了一天,毫无收获。门上地上打斗痕迹杂乱不堪,像是匕首又像钝器所留。地上的血迹也被混合在一起,早已干涸多日。
是夜,各种奉命前来查探的人点起火把,将唐家照得格外狰狞。程雪和张辛继续查探无果,正欲离去。张辛发却现火把被路旁花丛中莫名物体反光。立马停下脚步,上前寻找。发现是一块破布,材质好似丝绸,颜色粉红。
程雪见张辛有所发现,拿过张辛手中破布,小心的嗅了嗅说:“这破布有一丝独特的香味,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张辛好像也想到什么,低头思索。
突然间二人同时惊呼到:“唐姿!”
唐姿平日所穿,大部分都是粉红颜色。身为大小姐,所涂之香当然也与众不同。这也只有如程雪一般心细才能记得。
程雪马上小声吩咐到:“你继续寻找,看周围可还有其他痕迹?”
张辛继续在花丛中寻找,发现了一丝淡淡的血迹,血迹十分模糊,一滴一滴间隔非常远,好像是往唐家后院去了……
程雪和张辛两人立马追寻过去,为避免被人发现,两人装作若无其事。(你笨蛋啊?别人发现就是别人功劳了!向皇帝邀功,有木有?有木有……)
后院门推开,血迹消失。这后院,落叶覆盖地面,旁边杂草丛生。程雪和张辛又认真寻找了一番,除了发现几处和前厅一般模样的打斗痕迹外,再无其他。
程雪叹息一声,叫上张辛准备离开。可风吹过去,发现角落中被树叶覆盖的地板上,有些许人为过的痕迹。
两人快步上前,将火把插在土里,开始小心翼翼的找寻起来。
还是张辛眼尖,摸到地板周围有一个凸起的土包,叫来程雪,说:“小姐,此处土包有些奇怪。”程雪走过来,蹲下观察,也觉蹊跷。当下拔出长剑,将剑端小心的往土包上一戳……
“嘎……”
程雪和张辛所在之处忽然塌陷,两人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