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振华险恶的表情,孙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但无论刘振华要做什么,孙白都会无条件支持,他稍微想了一下后,言道:“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咱们镇上原来废弃的花生加工厂你知道吧?那厂子在长滩河附近,晚上根本不会有人去,想要搞审讯什么的,在那里面最好。”
闻言,刘振华点点头:“老孙,你再帮我去抓几个人。”
“抓谁?”
刘振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给钱雨欣打了个电话,随便的交谈了几句后,便让钱雨欣把一份名单给传真过来,然后将名单交到孙白手上:“老孙,这名单上面的人都是郭洪生的党羽,今天晚上你给我全部都抓到花生加工厂里,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把他们看管起来,剩下的动作由我亲自出马。”
孙白接过名单随便扫了两眼,然后震惊道:“老刘,这上面的人在咱们镇上官位都不轻啊,你这样做是不是会有些不妥?”
刘振华脸色一冷,语气略有愤怒道:“有什么不妥?郭洪生那个混蛋敢对水馨下手,就怪不得我对他的手下下手,这叫礼尚往来!”
既然刘振华都这么说了,孙白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当下点点头:“那行,我一定给你办妥。”
告别了孙白,刘振华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想要去看看江水馨的情况,等走到加护病房外面发现刘香盈就站在外面,刘香盈说江水馨还没有醒,而孟子清又不让进去,所以只能在外面等候,刘振华隔窗看了一眼江水馨,心痛之感无以言表,要不是因为他江水馨也不会受到伤害,至此刘振华发誓,这种事再也不能发生第二次,谁要是再敢碰他身边的女人,他一定要让对方十倍偿还!
最后深深的看了江水馨一眼,刘振华拉着刘香盈去了等候大厅,摸了摸刘香盈疲惫的脸蛋,柔声道:“香盈,你还没吃饭呢吧?”
刘香盈苦涩的一笑:“刚才子清给我送了点粥,我喝了几口,现在不饿。”
看着刘香盈那比刘振华轻松不了多少的脸庞,刘振华不由的叹了口气:“香盈,对不起,刚才我实在是太着急了,如果行为过当的话,还请你原谅。”
刘香盈微微一笑,摇头道:“没事呢,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刘香盈的个性应该是女人中最珍贵的,平常她任性、活泼,给刘振华带来无数的欢声笑语,让刘振华的生活可以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生活,但是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在关键时刻刘香盈从不掉链子,她知道轻重,她也识大局,这种大小兼顾的女人,或许才是一个男人最应该追求的吧。
刘振华庆幸自己有刘香盈这样的女人陪在身边,也是因为这样刘振华心存愧疚,毕竟他现在有了江水馨,不能对其他女人付出类似于‘爱’的感情。
这个时候孟子清缓缓走了过来,先是冲刘振华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刘香盈身边,拉着刘香盈的手关心道:“香盈,我办公室里还有些零食,要不然你吃点吧。”
刘香盈冲孟子清一笑,轻声道:“没事的子清,我不饿,等我饿了我会去吃的。”
在刘振华的心目中,刘香盈和江水馨是一样重要的,看着刘香盈那略有憔悴的样子,刘振华就觉得莫名的心痛:“香盈,要不然你回去休息吧,等晚上你再来陪床?”
还不等刘香盈回答,孟子清便插口道:“晚上也不用来,今天晚上我值班,有我陪水馨呢,相比于你们俩,我这个专业人士更值得信赖,要我说你们俩该干嘛干嘛,这边有我呢。”
“有你在我当然放心啊,但总得有个家人在这边陪着吧。”刘振华婉言谢绝的孟子清的好意,然后好说歹说才让刘香盈先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晚上好来陪床,等刘香盈离开后,刘振华很是无奈的看着孟子清,郁郁寡欢道:“子清,你说男人究竟应该有进取心呢?还是安于现状?有进取心有所成就,但是会为此给家人带来困扰甚至不必要的伤害,但是安于现状虽然可以尽最大可能的保护家人,却会因此丧失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追求。”
孟子清双手插在衣兜里,两只脚摆成内八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轻声回答道:“其实这并不是男人的问题,如果一个女人真正的爱你,将你的全部视为自己的全部,那么她不会在意任何艰难险阻,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安危导致自己心爱的男人失去追求的话,那么女人本身也会存有心结的。女人最想的是帮助自己的男人解决问题,而不是成为男人的问题。”
“这是个很纠结的问题,如果两个人相爱的话,那么就要处心积虑的替另一半考虑着想,女人为男人着想,同样男人也要为女人着想,女人在乎男人的前程,男人在乎女人的安危,但终究还是男人的问题啊。”
“怎么说?”孟子清抬起头看着刘振华,疑问道。
刘振华言道:“解决这种纠结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男人要强,强过一切,所向披靡,当任何事物都无法给男人造成威胁的时候,男人才可以保护女人的安危,只有男人不够强的时候,身边的女人才会受到威胁。”
“或许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两个词呢?”孟子清神色淡然的说道。
“什么词?”
“同甘共苦,风雨同舟。只有真正经历过风雨的关系,才是最坚强的,因为它经过了风雨的吹打,而当你把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女人跟你的关系没有经过捶打,就只是博物馆里的艺术品,易碎~那首歌不是唱得好吗,我眺望远方的山峰,却错过转弯的路口,蓦然回首,才发现你在等我,没离开过。女人要的只是跟在你身边,别无他求。”孟子清和刘振华说话从来都是理智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刘振华才最喜欢听取她的建议。
刘振华默默的点点头,但他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哪怕我爱的人不惧风雨,我也要给她一片蓝天!”
刘振华的坚持令孟子清很是欣慰,其实真正的男人就是要像刘振华这样,坚持自己的原则。
与孟子清聊了一下午,晚上刘香盈来了,因为有孟子清的陪伴,刘振华也不会害怕刘香盈一个人在这里会孤独,离开医院以后,刘振华在镇上的路边摊买了个炸鸡排,算是晚饭了,等吃到一半的时候,孙白来了电话说是事情办妥了,刘振华便直奔花生加工厂而去。
刘振华看过不少的恐怖片,电影里面的恐怖场景和晚上的花生加工厂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锈迹斑驳的墙壁,黑洞洞的窗口,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声不知什么鸟的叫声,这活脱脱就是一个现成的恐怖片,如果哪位导演来这里拍电影的话,至少也要得一个最佳布景奖。
在花生加工厂的主车间里亮着一盏小灯,孙白以及六个五大三粗的警察将八个臃肿的官员围绕在中间,而这八个官员则全部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麻布,好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一起,他们都认识孙白,也知道孙白和刘振华的关系,在被孙白抓住的那一瞬间他们就知道,完了,刘振华要对他们下手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啊,可惜你们是看不见了。”刘振华一边往官员们身边走,一边诗意盎然的说道,等走到官员身边后,刘振华半蹲下身体,冲所有人道:“你们谁知道江老板住院的消息?知道的点头示意一下。”
官员们大眼瞪小眼,最后只有一个官员点点头,刘振华嘴角微扬,轻笑道:“就你知道吗?呵呵,那就从你先开始吧!”说完,刘振华冲孙白一点头,孙白会意,立刻命人把那个点头的官员单独押了出来。
这个官员是镇上文宣部的,官位不高不低,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味道,或许因为职位关系,他也是郭洪生身边最得不到重视的,当孙白把他嘴里的抹布撤出来以后,他先是大喘一口气,然后喊道:“刘镇长,你这是要干什么?咱们都是一个单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再说了您是镇长应该很清楚用私刑的后果是什么吧?”
刘振华无所谓的耸耸肩:“私刑?你应该搞错了,我要用的不是私刑,而是酷刑!张同志,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只问一遍,希望你挺清楚了然后回答我,你是想继续当你的官呢?还是和郭洪生陪葬?”
张同志闻言沉默了,见他沉默,刘振华撇了撇嘴,言道:“不说是吗?那你就是默认第二个选项了,那好,今天晚上我就好好陪你玩玩。”说完,刘振华冲孙白道:“老孙,我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孙白应了一声,冲手下一挥手,手下把一个黑色的皮箱子给拿了出来。
接过皮箱打开,刘振华从里面拿出一个钳子,在张同志面前挥了挥,轻声言道:“咱们都是当官的,我也知道把你搞死了对上面不好交代,所以我就简单的让你生活不能自理吧,呵呵,或许你会在心里说,只要我不把你搞死,你就会向上面举报我?没关系,我告诉你,我今天既然敢把你们抓过来,我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搞你们不是目的,搞垮你们这些郭洪生一脉的人,才是我刘振华的最终目的!”
“老孙,把他的嘴给我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