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雨欣悄悄的瞄了许正阳一眼,这个时候许正阳也鼓起勇气看她,二人竟然来了个四目交接,这可把两个人给羞坏了,许正阳连忙把头扭开,红着脸看着刘振华说话,而钱雨欣则相对淡定一些,冲刘振华微微一笑,言道:“有安全感当然是好的啊,但如果男人太老实的话,生活会不会就有些太没滋没味呢?”
刘振华言道:“小钱,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正阳就是太怕生,等熟悉了以后,你就会发现他是一个很有幽默细胞的人,绝对不会让生活变得枯燥乏味。”
“哦~”钱雨欣点点头,没说什么。
这个时候菜开始上来了,刘振华连忙启开几瓶啤酒,给钱雨欣和许正阳满上,酒是关系的催化剂,只要几杯酒下肚,再生涩的关系也可以敞开心扉的聊起来,刘振华虽然酒量不行,但今天他还是很豪气的领起酒来:“来小钱,为了你和正阳的初次见面,干杯。”
刘振华和许正阳一饮而尽,钱雨欣喝了一半,等都把酒杯放下以后,三人开始一边吃菜一边闲聊,多是刘振华和钱雨欣聊,许正阳偶尔会插上一两句,等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微醺了,许正阳的话匣子才终于打开,逐渐开始主动和钱雨欣聊天了。
“钱雨欣,你听过一首诗吗?”
“什么诗?”
“凌晨木耳忽还乡,衣衫乱,正补妆,吊丝无言,唯有泪千行,聊得夜夜**处,杜蕾斯,杰士邦。”许正阳不顾刘振华就在旁边,以原创者的口气念道。
钱雨欣开始的时候没反应过来,等把这首歪诗给搞清楚了,她不禁捧腹大笑,一边笑,一边冲许正阳道:“呵呵呵,笑死我了,这是什么诗啊,真可乐~”
刘振华因为也喝了点小酒,有些飘,他接过钱雨欣的话茬言道:“这是下半首诗,上半首诗是,十亿子孙纸中亡,吃完翔,搬砖忙。千里工地,无处话悲凉。女神见我应不识,撸出血、捅断肠。”这诗有点下流,本不应该在女士的面前说出来,但话过三巡,酒过五味,刘振华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怎么高兴怎么来。
钱雨欣听了这上半首诗,脸色不禁红了起来,啐了刘振华一口,没说什么。
倒是许正阳一脸纳闷道:“老刘,钱雨欣没来之前,你丫本来是不是想用这首诗来形容我的?”
刘振华耸了耸肩,轻笑道:“你不是自称吊丝么,我就本能的想到了这首诗,但是为了给你留面子,所以就没说出来。”
听了刘振华这话,许正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非要挽袖子露膀子和刘振华出去‘过过招’说什么不争馒头争口气,刘振华是打死不从,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跟许正阳过招?刘振华还没活够呢。
女人不懂男人的情谊,女人的情谊是那种温柔的甜蜜的,相互之前的称呼是‘亲爱的,宝贝~’,如果一方受了伤,另一方会痛哭流涕,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医生都给找来。而男人的友情则是直接粗鲁的,称呼起来是‘孙子,**~’,如果一方受了伤,另一方会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或者言语讥讽道:“死不了吧?”但虽说男人的友谊相对于女人的友谊有些惭愧,但相对起来还是男人的友谊更加牢固,骂不走打不散,不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琐事而绝交。
钱雨欣见刘振华和许正阳喝了二两猫尿要动手,这可把她给吓坏了,连忙拉扯刘振华:“镇长,正阳,你们俩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刘振华脸色不善的看着钱雨欣,温怒道:“这孙子要跟我玩武斗,可老子走的是文斗路线,专业不对口啊!”
许正阳白了刘振华一眼,没好气道:“你快拉倒吧,还文斗呢,你再文下去,你都快成娘们了。”
刘振华撇了撇嘴,言道:“我乐意,管得着么你,吊丝~”
“你说谁吊丝?!”
“你吊丝!”
“你才吊丝呢,你们全家都是吊丝!”
“我可没自称是吊丝,咱也不知道刚才钱雨欣没来之前,是谁说自己是吊丝,又是谁羞涩的像个处男似得,现在喝了二两猫尿,你以为你就从处男变成男人了?呵呵呵,那以后人家问你谁是你的初恋情人,你得说是‘酒瓶子’。”
耍嘴皮子,许正阳可不是刘振华的对手,几句话就被刘振华给臊的满脸通红,可他又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话语来反击刘振华,最后只能一拍桌子,没好气道:“得得得,我不跟你在这骂闲街,是男人咱们出去过几招。”
刘振华轻哼一声,不屑道:“都二十一世纪了,讲究个文明社会,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野蛮啊?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拜托,大哥!你要与时俱进啊,不能总是成为社会进步的拖油瓶啊!”
刘振华和许正阳斗得正凶,钱雨欣突然站起身来,嗓音尖锐道:“你们俩要是再这样,我可走了!”
见钱雨欣作势要走,刘振华连忙把她拉住,陪笑道:“呵呵呵,别呀,我跟许正阳就是闹着玩,他缺根筋,我还能跟他一般见识吗?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等会吃完饭,我让小赵开车送咱们去县里,咱们再续桌。”
钱雨欣重新坐下,撅着嘴道:“都这么晚了,还续什么桌啊,要我说,吃完饭,咱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刘振华不依不饶道:“那不行,今天我把你和许正阳叫出来,就是要撮合你们俩的,不把后续安排给安排妥了,我这个月老当得也就太不敬业了,你说是吧正阳?”
许正阳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钱雨欣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跟着党走,一切的花销都由刘振华来垫付,这小子有的是钱,让他出出血也是应该的。”
刘振华大手一挥,很是豪气道:“钱?老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小钱你别怕花钱,万事有我呢,为了你和许正阳的幸福,花再多钱我也乐意!”刚才刘振华和许正阳还像两只发疯的野狗,逞凶斗狠,这一会又特么好的穿一条裤子了,男人的友谊还真是让女人捉摸不透。
吃完饭,刘振华言出必行的带着钱雨欣和许正阳去了县里,大半夜的进出与各种娱乐场所,等最后回到武备镇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同样作为男人的刘振华和许正阳是心有灵犀的,刘振华回来的时候根本就不问钱雨欣要不要回家,而是直接让小赵把车开到宿舍楼这,然后和许正阳带着喝得稀里糊涂的钱雨欣上了楼,等到了许正阳的房门外,刘振华冲许正阳使了个‘大家都懂’的眼神,然后便眼睁睁的看着许正阳扶着钱雨欣进了屋,虽然刘振华觉得这种做法有些下三滥,但是孙白经常说:“女人是一个被动的生物,你永远不要奢求她主动,当你约她出去她答应了,就说明她从心里是接受的,等你不言而喻的带她回家,她并没有拒绝?那么就说明她心里是默认的,其实没有哪个女人傻,她们之所以被男人屡次得手,其实都是她们默许的。”
许正阳回家逍遥快活了,刘振华也准备回家和江水馨战个痛快,可是等进了家门发现屋里一片漆黑,刘香盈和江水馨早就睡着了,无奈刘振华便也不再往那个方面想,去洗手间稍微洗了洗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刘振华起了个大早,他醒来以后并没有进厕所,也没有进厨房,而是开门去了隔壁,也不管许正阳睡没睡醒就猛敲门:“开门开门!警察查房了!”敲门的时候,刘振华把耳朵附在门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而他的脸上却带着男人都懂的笑意。
不多时,门开了,许正阳仅穿一个四角内裤站在刘振华的面前,看着许正阳身上那强健的肌肉,刘振华突然有些羡慕嫉妒恨,刘振华一脸坏笑的看着许正阳,然后视线绕过许正阳往屋里瞅了一眼,随即小声言道:“老许,昨晚怎么样?”
许正阳倚着门,虽然刚睡醒还有些迷糊,但是却一脸陶醉道:“哎,老子终于告别处男身了,啧啧啧,没想到钱雨欣看起来那么矜持,在床上却那么的疯狂,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个最美妙的初夜,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了,老刘,谢了,你这份恩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刘振华在许正阳的胸肌上砸了一下,一脸鄙夷道:“自家兄弟,别说两家话,钱雨欣醒了吗?”
许正阳点点头:“醒了,刚才你把门敲得叮当响,想不醒都难啊。”
闻言,刘振华连忙问道:“昨晚钱雨欣和你睡觉,那是因为喝了酒,脑子并不是十分理智的,所以算不得数,只能说是你们俩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现在她醒了,你觉得你们俩有戏吗?”
许正阳一脸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看不出来,醒了的时候钱雨欣很害羞,一直用被子遮着脑袋,我跟她说话,她就随便的应付我两句。”
刘振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态度肯定道:“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