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送个外卖嘛,有什么难度,哥现在的演技绝对赛过成龙大哥,且看我华丽的出演吧。”黄尚风骚的朝李亚男响了个飞吻,推着餐车进入电梯。
死混球!没点正经。李亚男暗骂道,钻进监控中心,坐在监视器前,察看黄尚的全程出演。
这个外送,李亚男已经巧妙布置过,那瓶红酒的橡木塞里已经藏匿了一枚小如绿豆的窃听器,冒牌鬼谷子在酒店所有的对话将会被李亚男全程监听。
黄尚已经将餐车推到了房门口,要说不紧张那是假话,其实更多的是兴奋。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枚特工。
按了一下门铃,冒牌鬼谷子拉开了房门,扫了一眼黄尚,示意他将餐车推进去。
李亚男赶紧的将这个画面给截下图来,果然这人的身高最多只有一米七五左右,比黄尚足足矮了一个额头的高度。
虽然刚才在楼下黄尚排练了一下服务的技巧和礼貌用语,真到用时又忘得一干二净,最要命的是黄尚迄今为止,还没有为人民服务的经验,更没有为嫌疑犯服务的经验。
他差点将餐车一扔,绝尘而去。
转念一想,万一自己的行为举此露了馅,被这厮发现了什么端倪,那才因小失大,李亚男不知道又要耗费多少的气力才能找到更多的证据盯死这些毒贬。
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丈夫能屈能伸,姑且隐忍了吧。
黄尚将西餐摆在桌上,为冒牌鬼谷子倒了小半杯红酒。尽量将那八颗皓齿展露出来。保持几秒钟酒店男服务生才有的职业性微笑。微微鞠了一躬:“先生,请慢用。”
这简单的一句“先生,请慢用”,却触动了生性多疑的冒牌鬼谷子的神经。
南天大酒店,服务生的普通话都带着浓厚的地方特色,这种标普极为罕见,其稀罕程度不亚于赌石赌出了一块翠玉。
“你不是本地人?”冒牌鬼谷子一出口,黄尚听出了滇缅边界那特有的怪腔。
“对。我是皖北人。”黄尚灵机一动,赶紧的杜撰了一个地名,相信冒牌鬼谷子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么远,跑来这里打工?”冒牌鬼谷子狐疑的盯了一眼黄尚,发现这黄尚无论是个头、身材和气质都堪称完美。一个大老爷们,不远千里,跑来这里做个酒店服务生,未免太不合情理了吧。
“我来藤冲旅行,被这里的玉石给迷住处了,想学玉石加工雕刻。现在边打工边拜师学习中。”黄尚随便撒了个谎,他自认为这个借口还算完美。
冒牌鬼谷子从钱包里掏出一张$10面额的纸钞递给黄尚:“谢谢。用完餐我会通知你们取走餐具,先出去吧。”
黄尚的3d电眼扫了一眼冒牌鬼谷子钱包,里面是一张全家富,这是一个五口之家,站在父母身后的一高一矮两兄弟长相简直一模一样,只是高矮有别而已,夫妻俩的手里抱着一位小姑娘,看起来很温馨幸福。
看到这张相片,一切疑团随刃而解,黄尚明白了,这位冒牌鬼谷子与他在南山遇到的那位鬼谷子,应该就是这张相片上一高一矮俩兄弟。
“先生您请慢用。”黄尚佯装一脸财迷样,将这十块美金塞进口袋里,朝着冒牌鬼谷子再鞠了一躬。
离开903房,黄尚心里小响一声“欧耶”,今天真有偏财运。
冒牌鬼谷子目送着黄尚走出房门,脸色一沉,他趴在猫眼处目送着黄尚春风得意的走进电梯,赶紧的闪了回来,锁上酒店房门,拿着刀叉不时的轻碰了下碟盘,开始仔细检查餐车和餐具,连盘中牛排全部切碎翻查了一遍。
最后,他终于在红酒的橡木塞里发现了李亚男塞进去的那颗窃听器。
双指夹着窃听器,冒牌鬼谷子犹豫了一下,最后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奸笑,抓起手机,拔了个电话出去。
黄尚春风得意的回到监控室,手里扬着那张十元美金在李亚男面前晃了晃说:“李队,这种演出还不错,人家可是有钱人,送个小餐就有$10的小费打赏。”
“死蠢!”李亚男脸色一沉,怒斥道。
“又怎么啦?为国家又创造了十元外汇,还要骂人?”黄尚一脸无辜的坐在一旁抗议道。
“南天大酒店有严格的店规,收取小费者一律开除,你这种行为无疑就是自暴身份,果然上不得台面,尼玛家里这么有钱,连区区$10都敢收!”李亚男气急败坏的朝着黄尚一通臭骂。
大堂经理提供的线索显示,这个冒牌鬼谷子曾经多次入住南天大酒店,如果他真是“飞豹”集团有关系,黄尚这个行为显然已经暴露了行踪。
李亚男顾不上训斥他,抓起耳塞听听他在房间与谁在通电话。
根据电话信号定位跟踪系统显示,跟他通话的是花城富商钱贯通,只是电话里除了层出不穷的黄段子之外,偶尔聊了些玉石和讨价还价的金额。
长达一个小时的监听,李亚男没有听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忍不住哈欠连连。
冒牌鬼谷子貌似在陪钱贯通东拉西扯,实则通过黄段子告诉他自己已经被条子盯上了,通知钱贯通不要派人与他接头,并且告诉他毒品已经进过了滇南边界,具体的交易时间,等他通知。
这些行话与黑话只有他们内部清楚,更何况“飞豹”集团有严格的接头规定,除非遇到了危急情况,一般不许越级联系。
冒牌鬼谷子的越级联系电话直接联系了滇南地区的老二,显然情况紧急。钱贯中很快启动了秘密联系的暗语,陪他聊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的闲篇,以掩人耳目。
最后,李亚男窃听到客房里除了电视里的声音便是洗澡的哗哗水响。最要命的是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酒店房音貌似进去了一个“夜半流莺”。
先是一通打情骂俏,紧接着简短的讨价还钱,最后切换成了不堪入目的**的声响,听得李亚男面红耳赤,差点爆粗,最后颓废的将耳塞拔了出来,扔在监控室的办公桌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