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米闲聊了一会以后因为我昨晚休息不好现在觉得有点困居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在艾米的单人床上睡着了
虽说是单人床但是土豪的单人床远大于一般人的双人床(听说某世界首富的女儿床铺面积达5万平方公里)我很沒有风度地在妹妹的单人床上睡着了
最初只想靠一会的毕竟被艾米压住左手姿势不太舒服
但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丢人的是在妹妹的床上睡着我居然觉得很“舒服”
也许是有彭透斯在外面守护我觉得公安干警不会那么容易突破进來吧
一睡就睡了一下午
再睁开眼时室内的光线已经很暗窗帘被拉上了
朦胧之间感到有一具轻软的躯体悄悄爬上了床进而骑到了我的腰上
对方似乎在兴奋地颤抖嘴角洋溢着诡谲的笑意
下半身骑在我的腰上上半身向我压了过來……
我心中一惊猛然惊醒
这不是艾米吗你想对我做什么趁我睡着不加防备你要对哥哥做什么
跟你纤薄的韵律紧身服相比你嘴角的笑容更让我害怕啊纯粹是报复世界的人才会有的扭曲笑容啊挂在你那完美而精致的俏脸上说不出的别扭和诡异啊
一个黑洞洞的东西向我的脸部压來之后我才意识到那是一个轻飘飘的羽绒枕头
“闷死你闷死你”艾米一边用力一边发狠地叫道“我肚子那么疼你竟敢睡得这么舒服”
“全世界都应该陪我一起疼才对”
吓死老子了原來是看我睡得太香自己却因为痛经睡不着所以拿我发泄不满吗
用枕头把人闷死这可是当年宇文化及杀死隋炀帝的手法啊(电视剧版本)艾米你从哪学來的光是哥哥我成为杀人犯还不够你也要变成女杀手跟我并驾齐驱吗
另外让全世界都陪你一起疼是个什么情况就像是女人永远不知道蛋疼的滋味一样男人也无缘了解痛经的感受啊
“别闹了”我毫不费力地从艾米手里抢过枕头“我昨天晚上沒睡好……”
“那就占我的床睡吗肚子疼的人可是我”
“旁边不是还有一间卧室吗维尼每次來都睡那里我改到那边去睡还不行吗”
说实话睡眠被中断的滋味不太好受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我想睡个回笼觉
艾米仍然坐在我的肚皮上沒了作为杀人武器的枕头她双手空空抱在刚刚发育的胸前
“算了看你一脸痛苦的样子我大人有大量我去维尼的屋子睡吧”
我点点头一翻身又继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醒來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人
纤细的呼吸声从我耳边传來空气中有一种混合了柠檬和薄荷的微酸微甜的味道
我睁眼一看原來艾米在我身边做猫咪状睡着了如同花样跳水选手一样把自己团成了一个椭圆超级可爱的样子
头脑已经清醒的我轻轻坐起身來望着熟睡的艾米摸了摸她金黄色的头发
“哥哥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你一定要坚强啊”
“不过有忠诚的彭透斯在你身边我稍微能感到安心……”
此时我的心情非常矛盾就像艾米说的只要向艾淑乔放低姿态我绝对不必有这场牢狱之灾的我也可以在外面守护妹妹的成长
但是就像班长昨晚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对于我的假设班长认为如果自己徇私舞弊她就失去了身为警察的信念不能再铁面无私地追捕其他犯罪分子了
我的情况也是一样如果接受艾淑乔的庇护我就违逆了自己“绝不低头”的誓言说不定会食髓知味一步步地走向艾淑乔为我设下的陷阱成为她深感兴趣的一枚棋子
所以哪怕是要在铁窗后度过几年的生涯我也不会向艾淑乔求助警察叔叔要來抓我就尽管來吧
我用毛巾被盖住艾米的腰部以下在不惊扰她睡眠的前提下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帮我照顾好妹妹啊”我特意向彭透斯叮嘱道彭透斯奇怪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话中有何深意
入夜躺在自己家里看着天花板警察今天还是沒來抓我
7月31日警察还是沒來
8月1日还沒來
到底怎么回事啊都八一建军节了还不來抓我我都快憋出病來了
打电话给刑星想问问消息灵通的他有沒有“道儿上”的新鲜消息
“叶大哥您终于想起兄弟们來了啊最近大哥在哪里砍人呢怎么也不叫上兄弟几个……”
还砍人一听这话我就有气老子都特么把人砍死了
“诶想问问最近道儿上有什么新闻嗯……冬山一中的老大狗让人偷了这个算吗”
“这特么算什么新闻”我抓狂道“至少也要缺胳膊少腿弄出人命才算新闻啊”
“哎呀呀不愧是大哥口味真重……”刑星又想了一会发愁道“不是兄弟我不给力实在是沒啥重要的新闻啊不如继续说冬山一中的老大他的狗啊……”
狗你妹啊我都把铁仙打死了还算不上新闻这在小混混的圈子里至少跟神舟飞船首次载人飞行一样具有爆炸性吧
满腹狐疑的我决定亲自出动对铁仙的生死进行深入调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已经做好了蹲大牢准备的我什么都不怕于是我特地选了大宁江的货运码头(黄三的父亲黄老板的势力范围)作为探查情报的地点
当然穿了套风衣戴了墨镜扮相属于怎么看怎么可疑的那种
结果运气不好沒走两步就和行色匆匆的黄老板撞了个满怀我的墨镜也撞歪了对方沒道理不认出我來
然而一向嚣张自称“黄五爷”的黄老板今天显得有些灰头土脸仔细看的话额角还有伤
诶我不记得有谁打过黄老板啊他儿子倒是被我打得够呛……
黄老板认出是我一愣神之间双腿定在原地我也相当紧张只要他一喊人來抓我我就准备风紧扯呼只是不知道受伤的右腿能跑多快
结果大出我的意料之外黄老板咧嘴苦笑着做头疼状左手插在兜里仿佛是受伤了不方便拿出來右手哆哆嗦嗦地抬起和我打了个招呼
“那个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我以后再也不找您的麻烦了……”
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
诶这是什么情况不可一世的黄老板自认连杀人都能摆平的黄老板怎么就服软了呢
看他对我如此忌惮恨不得立即送走我这个丧门星其中必有隐情
我充其量就是一个比较能打的初中生他沒理由怕我啊
除非是害怕我背后的势力
是谁是谁介入了这件事是艾淑乔还是霍振邦
“黄老板”我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你受伤了什么时候怎么受的伤”
我特意偏过头去观察黄老板的耳朵因为我总觉得霍振邦的手下有割人耳朵的习惯
他的耳朵倒是还双双健在只是太阳穴附近的一块青紫难以遮掩
“那个叶少爷……”黄老板突然改口这么称呼我说明他早就打听出來“林夜”是我的化名但是我这个“少爷”是从哪论的呢
“我……我认栽了我这个小码头实在不是林少爷您的对手啊您高抬贵手就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我上有500岁的老娘……”
黄老板带着哭腔向我乞求道急切之间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口误
诶诶诶这是从何说起怎么搞得我才像是仗势欺人的坏蛋啊
“黄老板你慢点说不要害怕”我严肃起來“你是不是被人威胁了”
黄老板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好像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本來就是我派人去威胁的他现在反而装不知道
“那个叶少爷犬子不知为何得罪了您他现在躺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会诚心悔改的您就留他一条生路吧”
“我沒说要杀他啊”黄老板一味委曲求全听得我直皱眉我转而问道:“跟我说实话铁仙的情况怎么样”
黄老板一下子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绿颤声道:
“我……我不认识叫铁仙的人啊我跟他沒关系啊叶少爷您一定是搞错了……”
“我沒搞错”当前的气氛让我脊背发冷“铁仙他现在是死是活人在哪里”
“哪、哪里也沒有”黄老板一口咬定道“从沒听说有人叫这个名字他在哪里也跟我沒关系和叶少爷您也沒关系就把这事给忘了吧”
怎么可能忘记我用阴阳散手使出发劲的那一刻清晰地记录下了铁仙的肋骨破裂的声音尽管我当时意识不清但也可以确定他被我打得肋骨外翻刺穿了肺部再加上下巴脱臼这是相当严重的伤害啊
难道让我从此背负着“可能杀过人”的心理阴影一直不清不楚地活下去吗
铁仙到底去哪了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我扯住黄老板的衬衫让他告诉我铁仙在哪正在纠缠不清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挺熟悉的身影转过头一看
这不是铁仙的四个手下之一诨名“虾球”的那个大个子吗
“你站住”我指着他劈头问道“铁仙去哪了你们到底有沒有救活他”
虾球被我吓得脖子一缩想要遮脸已然不及他左思右想突生急智一溜小跑“扑通”一声跳进大宁江里去了
我不会游泳不能过去追他只能看着滔滔的江水干着急
“喂”我拉着黄老板质问道“铁仙的手下在你的码头出现这回你赖不掉了吧铁仙在哪为什么你们这么怕我”
“哪有什么铁仙的手下”这回轮到黄老板装起了糊涂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了望江心虾球正在那里分波斩浪
“叶少爷您看错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铁仙的手下啊”
“不是铁仙的手下是什么”我怒道“他的左脸上有一块烧伤我记得很清楚”
黄老板沉默了一分钟面无表情地道:“其实叶少爷您刚刚看见的是大宁江水怪也就是鱼人……”
尼玛我要被你气死了啊为了不认账连鱼人都被你扯出來了啊亏你说得出口这种大白天说鬼话的功力要多无耻才能修炼得出來啊
这个时节看到老板被我揪住码头上众工人也纷纷过來围观但是显然黄老板事先跟他们交代过所以大家只是过來解劝不敢对我稍有不敬
“叶少爷您就放黄老板一马吧我们还要靠他吃饭呢”
“好啊”我说道“你们都会水去一个把刚才跳水那家伙捉上來我就放过你们老板”
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全变成了苦瓜脸
“叶少爷这个真不行因为刚才跳水的那个……他……”
“他怎么样”
“他真是水怪是大宁江著名的鱼人我们要是去追就得被他给吃了啊”
其他工人也纷纷附和:“沒错是鱼人就是鱼人”
卧槽你们反应真快心挺齐啊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跟老板统一口径速度一流啊你们有前途啊一个个都是扮演匹诺曹的有力竞争者啊
仔细分析一番的话能给黄老板等人带來这么大的恐惧从风格上來讲我倾向于是艾淑乔在暗中操作但是苦于沒有确实的证据
然而这本來是一个要挟我的机会艾淑乔为何要不声不响地帮我把事情解决了呢而且铁仙到底是死是活他不可能凭空蒸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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