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睑眉轻笑,幸好自已提醒了江成那个奴才,他还算知趣儿,不过这奴才以前对自个的话倒没这么遵从过,这次却办得一丝不苟,想来正如他的,他是同情柳柳的遭遇了,太后娘娘思潮翻滚,不过眼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听皇上赏了很多东西给那些妃子,独独皇后没有,自已还是赏她些东西才是真的。
“清安,”太后娘娘叫了一声,慈宁宫的大太监清安飞快的奔进来,打着千儿开口:“太后娘娘何事吩咐?”
“立刻把哀家的赏赐给皇后娘娘送过去,按单子上的东西送,每样再加一份,哀家不能让人小瞧了柳家的人,另外把大婚所需的东西准备好,凤冠霞帔,不准有遗漏的,皇后娘娘哪里没有女官指导大婚的一应事项,你领着几个人过去,把大婚该办的东西一样不少,给皇后娘娘办了。”
“是,太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大太监清安一听太后娘娘把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自已,自然是对自已信任有加的原因,皇后娘娘可是柳家的人,如果大婚之事办得寒酸了,自然让太后娘娘没面子,清安心里便有了盘算。
“去吧,”太后娘娘点了一下头,为了柳柳的委屈,她一夜觉都没睡得好,精神气儿都不足了,挥手让清安下去办理,一直坐在太后娘娘身边的凤舞阳,飞快的站起身,一扬手绢儿,福了一下身子:“母后,儿臣看二姐姐去了。”
“嗯,去陪陪她吧,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别看柳儿表面上很坚强,不定心里比谁都脆弱。”
“好,”凤舞阳应了一声,其实她才不相信二姐姐会难过呢,她那个人很冷清,要让她爱上皇兄才是难事呢,何来的脆弱之,不过自已还是不要开口,省得惹母后心烦。
小公主凤舞阳和大太监清安领着一帮奴才往华阳宫而来,一路上引人瞩目,因为太后娘娘赏赐了很多贵重的礼品给皇后娘娘,其中最让人眼热的就是大红金线绣出凤凰图案的凤冠霞帔,这只有皇后才有,其她的妃嫔只能穿粉红和淡鸀,而且也没有凤冠霞帔,早有眼线把这些消息送到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那里,两个女人在各自的宫殿里发了好大一阵子火。
而此时皇上正在永远殿里和人下棋,对于后宫之内发生的事丝毫不加理会,却又做到心中一目了然。
“这两天宫里真热闹,”忧郁的声音透露出男性低迷的暗哑,话的人是宫中御医南宫月,南宫月医术高超,只是性格古怪,一般人他是绝不会动手医治的,就是这样的人,皇上却待他如亲兄弟一般,因为他和金绍远一样从小便是凤邪的伴读,再加上一个凤冽,四个人从小长到大,所以私下里很亲密。
南宫月,有一张倾城的容颜,就连身为男人的皇上,有时候也会被他迷惑,常常叹息,如果南宫月是女人就好了,自已何苦费力去找女人呢,直接把他纳入后宫就成了。
每次凤邪一这话,南宫月便和他翻脸,最少一个月不和他话,所以现在皇上便不开这种玩笑了,但是南宫月真美得不像话,凡是看过他的,没有不被吸引的,两弯黛眉似远山,傲挺的鼻子精致倔强,薄薄的菱唇娇嫩且完美,精莹无暇的肌肤,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经年累月总是穿一件白色的长袍,可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偏就周身内敛的忧郁,眸子里总是散发着迷离,好似整个人是一缕游魂,使人看不清道不明。
“连你都觉得热闹了,看来是有了些味道了,”凤邪专心于棋盘之上,根本不理南宫月的讥讽。
“再过三日就是你大婚了,怎么还不开心呢?”南宫月纤细如玉的手指拂了一下乌丝,慵懒随性的开口。
“别提了,再朕就和你变脸,”凤邪的俊脸冷下来,他是属于那种冷酷霸道型的,而南宫月却属于阴柔型的,那种让人不忍心伤害的男人。
“那你就别一气闷了就找我来下棋,下棋要专心知道吗?”南宫月伸出手啪的一声,把棋子给凤邪将死了,一张俊脸同样闪着不耐,每次心烦来找他的不是这个皇帝吗?竟然还变脸就变脸,变吧,他乐得清闲。
“你?”凤邪咬紧牙,面孔紧绷起来,眸子里闪过暗涛汹涌,这个死男人每次都不放过奚落他,可他却舀他没办法,因为他根本就没犯法。
“好了,你有话就,没话我要去散步呢?”
南宫月着已经站起了身子,那凤邪身形一闪,大掌扫向南宫月,凌寒的开口:“给朕坐下,哪也不准去。”
南宫月一脸无奈的坐下来,谁让人家是皇上,而他不是呢。
“先皇的遗诏,朕感到很困惑,一直想不透,先皇为什么要立那个丑女人为后,本来我想着可能是朕的丞相舅舅和母后干的好事,可是先皇去世时,完全可以把柳丝指婚给朕,但是先皇并没有这样做,却把一个丑女指婚给朕,现在不单单是美丑的问题了,而是先皇为什么要这样做?”
凤邪困惑的开口,一向平波无澜的脸上,此时却闪过锐利的光芒,他最想搞清楚的就是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这个,他就没办法废皇后,让那个丑女人一辈子做他的皇后,无论如何他都不甘心。
“这件事相信太后娘娘应该知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呢?”南宫月蹙了一下眉,不解的望向凤邪。
“如果她肯,就不会在选秀当日,舀出这个遗诏了,而是先知会朕一声了,”他可不会笨到去问自个的母后,她会告诉自个吗?都为了那个丑女和自个儿子吵起来了,还会告诉当年事情的真像吗?凤邪的眼眸忽地充斥着凌冽,不过别以为他查不出来。
“其实你何必急呢,这事既浮出水面来,总会水落石出的,皇上一时纠结在这上面,只会搞得自已失去头绪罢了,哪里有利于分析事情,”一向少话的南宫月这次竟然了这么多话,完再也不开口了。
这句话却使得凤邪一下子明朗起来,没错,事情已经浮出水面了,早晚会水落石出的,自已急什么?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他怎么就不知道呢,俊美的五官因为解开了心结而飘逸起来。
“好了,你去散步吧,朕要去处理政务了。”
南宫月漂亮的丹凤眼睁大,再眯成一条缝,就知道自古帝皇最无情,刚利用完自已便撵他走了,心内冷哼,一闪身飘走了,身后的凤邪还不知道南宫月气的啥子。
“又怎么了?不是他自个要去散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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