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的话音刚一落,那外面便传来管家的禀报声“庄主?”
“什么事?”风九冷冷的开口问,满面的冷戾,那管家轻颤了一下:“回庄主,那小红在牢里自杀了,服毒自尽了,好像她早有准备了。”
“什么?”风九吼了起来,刚吼完想起柳柳刚醒来,又放软了音调“怎么不派人检查一下。”
“先前检查了的,没想到那女人把毒药放在上牙缝里,所以没检查到,最后她自杀了”,管家有些心惊,庄主发起眸气来可不是小事,诚惶诚恐。
“好了,下去吧”,无奈的挥手,本来还想从那女人的嘴里掏出点什么,可惜却死了,他们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庵宫里的人只要一抓到,宁愿自杀也不说出其她事情,难道真的如此忠心,风九百思不得其解,掉头望向床榻上的柳儿。
“贤弟待会儿用完膳再休息一会儿吧,这毒刚解,身子骨还有些虚弱呢”,柳柳点着头,也嘱咐他早点休息,风九应着走出了寝室,幕星搂着娘亲的脖子,柳柳看他委屈的样子,又心疼起来:“好了,今晚和娘亲一起睡了吧。”
“好啊”,幕星听到这个最高兴了,连连的点着头,柳柳吩咐翠儿和红袖准备一些晚膳进来,她们娘俩简单吃一点便休息,翠儿准备了几样柳柳和幕星爱吃的膳食,侍候着她们用完膳,把东西撤了下去,侍候着她们母子二人休息,柳柳挥手让翠儿和红袖都下去休息。
床榻上柳柳接着儿子,突然轻声的开口:“幕星,如果爹爹回来找我们,我们要不要跟爹爹回去呢?”
幕星一听到娘亲的话,立刻摇头:“不要,幕星不要爹爹,只要娘亲,幕星有娘就行了”,小小的身子偎进娘亲的怀抱中,用力的吸着娘亲身上的香味,如果有爹爹也是来抢娘亲的,他才不要爹爹呢,小小的脑子里算计着,如果爹爹来了,该怎样把他撵出去,柳柳听着儿子的话,不禁暗笑自已,好好的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难道她真的想回皇宫去吗?一座囚锁着人的鸟笼,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暗夜,远远近近的一道光线也没有,漆黑一片,大地笼罩在黑色的布幕之下,阴沉沉的半空中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村林之中让人分不清此时是什么光景,身边薄雾缭绕,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伴着野兽的撕吼声,一阵风吹过,衬叶发出沙沙的响动,好似鬼哭狼嚎似的,但是这是十万人的军队,所以众人并不感到害怕。
狼牙山共有五个山头连接着,十万人马兵分五路,一路二万人马,分赴各个山头,如果那一个山头人多,有危险,可放烟号弹,别的山头的人赶去支援,事实上如果没有大问题,二万人马足够对付山上的这些魔头了,他们的兵力是魔宫的十倍,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凤邪和南宫月连同几个手下领着一队兵马朝最正中的一个山头疾使而去,打前锋的正是日影和月影,其余人尾随其后,到了山寨。”只见守门的人有十几个,每个人手持长矛来回的晃动,高大的铁石门两边,灯笼不时的晃动着,那些守门的人打着哈欠,已经很困倦了,也没想到有人会乘夜上山,就在那困意朦腌间被日影和月影解决了。
凤邪和南宫月很奇怪,难道大名鼎鼎的魔宫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吗?推开山寨的大门,便恍然大悟,原来这里面另有乾坤,在正堂的外围全部布了阵法的,黑气腾腾中,飞沙走石,转动得很快,众人望过去,只见那石头形成幻像全部浮在半空,人往前走那石头往前走,然后飞快的对准人击了过来,其它的石头刖从不同的方位击过来。
凤邪一挡手,示意众人停下来,此刻需要的是如何破阵,而不是硬闯,如果硬闯,只怕会全军虞灭,如果破了阵,只怕击破魔宫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南宫月上前一步望了一眼,这阵叫九天旋环阵,这石头看上去就像天上的流星雨,如果人冒然闯进去,只怕凶多吉少,只有破了阵方可进去。
南宫月和凤邪对视一眼,点了一下头,同时跃身至半空立着,掌风一出,阻止住石头上浮,凤邪阴冷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日影,月影,你们注意看,哪些方位的石头漂浮不到,那个地方便是破阵之路,把它记在心里,逐个击破它。”
“是,主子”,日影和月影站在外围,半空中的南宫月和凤邪一左一右的以气击向石阵,只见那石头像软棉花一样,气休打到上面,如灵动的人一样,飘动过来,有些石头一击即中,无法漂浮,这便是破阵路线,日影和月影赶紧把路线记在心里,半个时辰之后,破阵之路已熟记心中,凤邪和南宫月一收手旋身落到地面,沉声命令两个手下。
“破阵。”
“是,主子,”日影和月影身形一提如离弦的剑一样迅疾,飞驶到阵法之中,按照刚才的路线走一趟,把阵法打乱了,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石头,扑通扑通的掉落下来,响声震天,这声音惊动了魔宫里的人,惊呼声中,很多人涌了出来,凤邪眼见阵法已破,也不和那些魔宫的人多说话,嗜血的杀气响起:“杀,一个也不留。”
二万军队如猛虎下山般冲进麾宫内,一时间喊声震天,惊天动地,刀剑撞击的声音,喊叫声,杀气腾腾,夜空下,血气升腾,浓烈得刺鼻,不时有断臂残肢飞过,血迹飞溅得满天高,庞宫变成了一座血祭,只用了一个时辰便成了一座死城,凤邪带来的二万人马也折损了几百人,虽然残伤致死几百人,好在消灭了魔宫的二千多人,也不枉那些死去的人,站在山顶昂望天际,浩翰辽阔,心中长舒出一口浊气,凤邪和南宫月伸出手互握了一下,正准备下山,却发现对面的山上放出了烟号弹,看来是军队中了人家诡计,凤邪一挥手示意众人跟上,转战另一个山头。
大家马不停蹄的赶到对面的山头,只见战云紧抱着林采雪失去痛叫起来:“采雪,你怎么样,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样了?”战云一抬头看到南宫月,赶紧叫了起来“南宫月,快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林采雪的胸前中了一箭,南宫月示意战云把林采雪放下来,那林采雪唇色发白,断断续续的开口:“战云,你没事吧,我不要紧,你没事就好。”
战云听了,整个人都频临疯狂了,他这样的一个人从小便被皇上。练,虽然丰衣足食,可是却养成了不敢随便相信别人的习惯,尤其是不能相信采雪,因为她也是皇上的人,在他心目中总觉得她是皇上派来监视他的,可是没想到今天晚上,在他破阵的时候,因为方法不当,一支暗箭飞来,采雪挺身挡了那支箭,要不然此时就是他躺在地上了,想到自已一直以来对她的冷漠,对她的伤害,连孩子都不肯让她怀上,每次完事后必然要她喝药,如果此时她死了,只怕他将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啊,战云心痛的仰头长啸,紧握着林采雪的手。
“采雪,以前是我的错,但求你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老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那南宫月望着这两夫妇生离死别的样子,虽然颇受感动,不过此时救人要紧,脸色一冷,扫向战云,阴凉的开口“你夫人还没死呢,你嚎什么啊?快让开来,她还有救呢?”
战云一听到南宫月的话,整个人清醒过来,松开手配合着南宫月把林采雪身上的剑拔了下来,然后上了药,吩咐了专人把林采雪带到一边去,而他们一队人准备破阵,因为刚才战云以身试箭,再加上林采雪的舍命而出,此刻他心中已有破阵之法,因此一抬手望向皇上。
“让我再试试吧。”
凤邪望了他一眼,见他眼眸中是一抹肯定和势在必得,立刻点头“好,准了。”
战云迎风长袍一撩,旋转到半空,身子一落,脚尖一点,箭法如雨般的射出来,却一根落不到他的身上,只见双手陡的一扬,击向刚才采雪被箭躲中的地方,如果他猜得不错,那里便是阵门,只要破了阵门,其它的便没有问题了,箭就出不来了,战云一击,排山倒海的气休如滚滚的浪头,铺天盖地的击向阵门,阵门应声而倒,那些箭果然一根也没有出来,此阵已破,两方人马合到一处,那魔宫的二千人马势如破竹般的败了下去,眨眼间众人血洗了山头,血弥漫在整个山间,夜鬼魅恐怖,魔宫已除,众人下了山,另外三座山头显然没什么大问题,因为有武当的人在里面,对于阵法,武当是十分精通的,这些阵法对于他们根本不是问题,等到了山下,天际已经白了。
一夜之间灭了魔宫。
凤邪领着南宫月和手下回风府,其他人都回到各自的地方去。
对于一夜血洗魔宫的事,柳柳毫不知情,天将亮时却听到廊檐下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个不停,其中好像夹杂着魔宫啥的,柳柳脑子转了两圄,整个人便醒了过来,朝外面叫了一声:“红袖。”
红柚走了进来,见主子醒了过来,便上前侍候着,柳柳边穿衣边问红袖:“刚才听到外面谈论什么魔宫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呢?”
“喔,听说魔宫的上万人一夜全部被迁灭了,大家欢天喜地的讨论呢,别说我们,就是整个风月城都高兴的放鞭炮,因为那魔宫平素胡作非为,大家伙都挺恨他们的。”
红袖说完,柳柳的细眉一蹙,一丝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魔宫一夜被灭,这事恐怕和凤邪脱不了干系,要知道那可是上万人,有谁有这等本事把那么多的人全灭了,只有可能是皇上调了风月城的守备军,上山巢灭了魔宫,那么花无幽呢,他有没有事?柳柳一想到这个,便出声问红袖。
“花无幽呢?传闻中的魔宫宫主有没有出事?”
红袖知道主子和花无幽相处得挺好的,可这又不是七星楼做的,谁知道是谁灭了魔宫,不过例没听过花无幽有什么动作,红袖见主子心急的望着自个儿,便摇摇头:“没听到花宫主的消息,好像有人说他不在山上,所以没事吧。”
柳柳一听到花无幽不在山上松了一口气,可随即想到麻烦来了,花无幽既然没事,他的麾宫被灭,上万人被杀,只怕他一定气疯了,肯定不会放过凤邪的,狗逼急了还跳墙呢,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红袖侍候着主子起来,见她脸色阴骜,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奇怪的开。问:“主子,出什么事了?”
“麻烦来了,不过不是我的麻烦,应该是别人的麻烦吧”,柳柳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可一想到这件事的根源恐怕还在自已的身上,因为花无幽下药了,凤邪恼羞成怒灭了魔宫,所以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眼下可怎么办?花无幽躲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明枪易短,暗箭难防啊。
“啊?“红袖不太懂主子的意思,一脸的茫然,就在这时,幕星醒了,睁大眼睛望着柳柳,甜甜的笑:“娘亲,你起来了,我们要回逍遥岛了吗?”出来这么久,他有些想家了,幕星扑闪着卷翘的睫毛想着,小脸蛋上若有所思,柳柳知道他想家了,他从小生长在逍遥岛上,岛上有很多疼爱他的人,自然会想了,柳柳伸手掭了一下儿子的头。
“幕星,娘亲还有点事情,等处理完了,我们就回逍遥岛,好吗?”
“嗯,好,幕星听娘的”,幕星用力的点了点头,只要和娘亲呆在一起,在哪儿都行,他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成了月牙状,脸颊上浮起两个小酒窝,可爱透顶。
“红袖,侍候幕星起来吧。”
柳柳示意一边的红袖,她站起身往外走去,掉头吩咐儿子:“呆会儿让翠姨,准备早膳给你吃,娘亲要去有事。”
“行,娘亲去吧”,幕星乖乖的点头,还用力的摆着小手,柳柳笑着走出去,那黛眉也起来,正在廊檐下听小丫头们讲魔宫被灭的事,她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想到花无幽的狠劲,便感觉肯定要出事,所以忧虑不已,一看到主子走出来,忙走过来轻声的开口。
“楼主,魔宫出事了?”
“嗯,我知道了”,柳柳点头,望了一眼黛眉,冷然的出声:“陪我去趟客院,恐怕是那个人灭了魔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花无幽一定会报复的,现在只怕祸事就来了。”
黛眉娇媚的脸上忧虑比柳柳更重,想到逍遥岛上那个总是逗人笑,惹她发怒的花无幽,只怕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魔性十足的花无幽,花无幽练的是邪门的武功,专取处子之身,听说增加内力,威力很强,平素为人阴狠毒辣,虽然他对她们一向很好,也从没展露过他的魔性,但是这次皇上灭了魔宫,他绝不会坐视不管的,只怕下一步的动静更阴狠。
“好。”
两个人一先一后往客院走去,一路上看到许多神采奕奕的下人,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好似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般的议论着,抬头看到柳柳他们,恭敬的叫了一声,柳柳点头挑起眉,不理解这些下人高兴的什么劲,那花无魔再不好也没有惹到你们啊。
客院门前,有下人守着,一看到柳柳和黛眉打了招呼放她们进去,顺着石板幽径,一直往里走,层层石阶下,有几个高大的身影挺立着,柳柳走过去,日影和月影有些怔神,他们已经知道眼前的七夜其实就是皇后娘娘,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可是此时的他只是世人眼中的七夜,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叫?柳柳看这两个男人呆望着自已,也不去理会,只清冷的开口。
“你们主子呢?”
“主子刚睡了”,日影恭敬的开口,主子累了一夜,刚回来躺下来,可是没等日影的话音落,那寝室内已响起风邪的声音:“进来吧”,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柳柳不等日影招呼,抬脚便跨上了石阶,黛眉欲跟上去,日影伸出手挡住了黛眉的去路,讪笑着开口:“黛总管,我们主子是脱了衣服的,黛总管还是在外面候着吧。”
“你?”黛眉生气的瞪向日影,一时间不知道找什么话来反驳,不过想想也是,那皇上刚睡下,肯定只穿了中衣,虽然他们是江湖儿女不拒小节,可明知道人家在休息,还硬闯进去就不是侠女所为了,至于主子,那根本就是人家的夫君,她想咋看都行吧,黛眉便陪着日影和月影守在外面。
寝室内,凤邪穿着中衣斜靠在床榻上,一头鸟丝随意的披在肩上,和白色的中衣相映衬,显得整个人柔和的俊美,少了以前的冷戾,例添了一雷懦雅之气,俊美的五官上线条柔润,完全不像从前的暴戾,潦黑的眸子里幽暗深不可测,定定的望着柳柳,直到柳柳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才回过神来,唇角浮起温柔的笑意。
“坐下来,有事找我吗?”他知道她是谁,但不说出来,她知道他知道,却不开口点破,两个人沉醉在这份朦腌中,和乐融融的相处着,只怕一点破,她便无法和他共处了,因为点破了,她是柳柳,一个曾被他下了药的女人,她心中的怨便回来了,但此刻她是七夜,与他好像朋友一样,所以不气不恼,坦然处之。
“你带人灭了魔宫,是吗?”她沉声问,其实明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还是想问一问,顺带的警告他一下,他的麻烦来了,别大意了,花无幽绝对不是好惹的,也不是他们昨天夜里灭宫那么简单的。
“是,因为朕怕这个教派过份壮大了,所以只能巢灭了他们”,凤邪转换了角度,好似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她无关似的,柳柳的心里不禁一动,什么时候开始,他也知道为别人着想了,怕别人不好受,所以找一个籍。吗?一万人的魔宫,虽然有点烦,但还不能够威胁到朝廷吧。
“你要当心点,我来是告诉你,花无幽不是个等闲之辈,以我对他的了解,只怕他接下来会对风月城的百姓下手,因为你灭了他的教徒,他便灭你的子民。”
柳柳请绝的声音响起,凤邪听着她的话,脸色果然隐暗的闪了一下,唇角却扬起性感邪魅的笑“你是在担心我吗?”
柳柳脸色冷下来,这个男人都这个时候竟然还如此不正经,没好气的怒吼:“去死,我是担心你的子民被你玩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客院,寝室内凤邪愉悦的笑起来,这样看着她,就算打骂,他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他是谁?君临天下的凤邪,所以他一定会挽回柳儿的心的,琉璃眸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柳儿,你别想逃,朕认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穷其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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