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ì清晨,曲峰起得身来,走到香儿房门前,正yù敲门。
这时,香儿手上端个木盆,正从廊下走来,看见曲峰站在自己房门前,笑道:“曲峰哥哥,我到后院水井取了盆水来,你进房来漱洗一番。”
曲峰道:“香儿妹妹,你怎地起的这么早?”
香儿道:“爷爷不喜外人进他房间,每天早上都是我给爷爷端水的。”说起爷爷,眼眶又是红了。
曲峰忙道:“你看你衣服都淋湿了,快把水给我,进房擦擦。”说着伸手把木盆接了过去。
二人走进房来,香儿拿起毛巾擦拭着湿了的头发。道:“看来今天这雨是不会歇了,如此大家都走不了,你rì间多留意那三个黑衣人。”
曲峰道:“嗯,昨天夜里,有一个人出去过,看来你所料不错,这几人肯定有问题。”
香儿道:“那人出去做什么?”
曲峰道:“还有两人在庄内,我不放心你,便没跟出去。”
香儿听得心中欢喜,柔声道:“我昨rì也是突然想起,这几人衣着与那名黑衣人着装一般,这几人见我们去而复返,心中必定会有所jǐng惕,你要小心一些!”
曲峰闻言,不由的想起被黑衣人杀害的亲人们来。冷冷地道:“若这几个是云王府的人,我绝不会让他们活着回去。”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老汉,见两人未曾掩门。道:“二位客人,我们庄主在后厅相候,请两位过去用早饭”
曲峰道:“有劳老丈了,我二人不请自来,讨扰贵庄,尚未向贵庄主致谢,这又相请来了,实在是罪过,罪过。”
老汉见两人长相不俗,彬彬有礼,甚是喜欢。笑道;“两位不必客气,请随老汉来。”
曲峰道“有劳,有劳。”二人便跟在老汉身后往院外走去。
正行之间,香儿问道:“老爷爷,尚未请教贵庄主名讳。”
老汉道:“我们庄主名唤云跃林,他可是个大善人,自打来到我们这里,每年都会拿出不少的钱物,用来接济穷苦人家。这方圆数十里,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受过我们庄主的恩惠。”
香儿听到‘云跃林’三字,只觉得心下惴惴,又不知是何缘由。又道:“那云庄主,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呢?”
老汉呵呵笑道:“老咯,记不清咯,少说也有七、八个年头了吧。“
三人一面说话一面走进内厅,一路走来,但见庄内陈设简单,质朴大气,却似北方的庄院。
过了三进庭院,来到后厅,见一位老人坐在上首,两人快步走近前去,拱手道谢。
老人笑道:“二位不必客气,请旁就坐,尚有几位客人未到,还请稍等片刻。”
曲峰与香儿坐下身来,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这时心中都是颇感意外。
这云跃林的长相实是不敢恭维,他的五官本是不差,偏生左脸一块巴掌大的胎记,身形也算魁梧,背脊却又高高隆起,竟是个驼子。
三人只闲聊了一会,便听得厅外老汉说道:“二位请,我家庄主正在厅中相候。”
话音刚落,自门外走来一对青年男女,男子身形魁伟几步就踏至身前。拱手道:“晚辈乐隆,见过云庄主。”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身后女子也是拱手说道:“晚辈柳清风,见过云庄主。”音sè清脆,娇而不媚。
云跃林闻言,脸上顿显惊容随即一闪而逝。笑道:“二位不必多礼,快请坐。”
香儿见他神sè有异,心想:“几人似不相识,云跃林怎会有此表现?”
正自揣测间,忽听厅外一人大声喊道:“今rì这雨怕是停不了了,看来天要留老夫在此住下,里面的人听着,赶紧滴,给老夫腾好客房,否则……”喊声嘎然而止!
众人朝厅外望去,只见一名黑衣老者,一只脚抬起,正yù踏进厅来,却又定在空中。双目圆睁,嘴巴张成‘0’型,神形就像是白rì见鬼一般。
柳清风咯咯笑道:“否则,你待如何啊?”
老二闻言,双膝一软,几yù跌倒。心道:“我X,这几个妖孽怎地聚到一起了,我真是他X滴犯贱,怎地就管不住这张臭嘴。”
这时老大越过老二,走进厅来,拱手道:“我二弟口无遮拦,冒犯之处,还请诸位海涵。”
云跃林见诸人都未出声,便道:“远来是客,请进来坐吧。”
三人却是不敢进来,目光弱弱地望向乐隆二人。乐隆见状,说道:“没听见云庄主叫你们进来吗,莫不成要我前来相请?”
三人连道“不敢”,这才快步走到桌前,乖巧地坐于下首。
云跃林见众人就坐,笑道:“山野之地,只有些粗茶淡饭,诸位切莫嫌弃,请!”
众人齐道一声“请”,便即拿起碗筷。
下首三人,一人端起一碗粥来,‘唏哩哗啦’几声,已是见底,放下碗来,说道:“诸位慢用,诸位慢用……”说着几步就跨出厅外去了,老二急匆匆之下被门槛一拌,‘叭叽’一声摔在地上,这时门外蓦地探入两只手来,往地上一捞,拖着老二一闪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