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了攻向面门的狼的大动脉,小腿一阵剧痛险些跌倒,抽出的匕首已经刺穿了咬住小腿的饿狼。
扯开那匹狼,带走了一块肉。狼群兴奋了,攻势更加猛烈!
花如锦的身影虚晃,逐渐的迅速起来。腿上的伤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她达到了疯癫的状态!
狼接二连三的被撂出几仗远,跃起的花如锦像是从地狱窜出一样,浑身散发着魔气,异常冷清的目光带着不屑。
身体中的血腥之气被激发出来,她已经杀红了眼,眼中除了血腥还是血腥…汊…
夜,凉了许多,血腥之气扑鼻。
当满眼的血色褪去之时,她看见满地狼的尸体,血流成河,蜿蜒的走向地势低的地方。
手中的木棍和短剑脱手而落,在空旷的山林中的异常清晰朕。
她,竟然毁了皇陵的守卫!
但这紧紧是一层,皇陵周围,没有侍卫,因为有这一群比侍卫更恐怖的狼队。
但是皇陵里面,定是机关重重。
想到这,整理好心绪,开始寻找其机关来。
花如锦拖着疲惫的身体,静坐在石室之内。
身上裂开了几道口子,不由嗤笑一声,轻轻的回荡着,皇陵的机关真不是虚设,让她受了不少的伤呢。
想着待会恢复些体力在继续前行。
……
一身黑衣的男子看着满地血腥,眼中一片骇然,震惊的神色久久未消退。
飞身掠过,皇陵的门有开合的痕迹,他轻叩三下,罗盘向左拧了三下,向右拧了三下,轰隆一声,地裂开
……
花如锦听着进了的脚步声,手按在腰间,暗器一触即发。
对方显然是顺着她一路行来的方向追来的,是何人?
脚步声,有些熟悉,她不由皱起眉头。
当看见一袭黑衣的修长身影,神情一滞。虽然紧露了一双狭长的眸子,不知为何,她还是能认出来,或许是她们太过纠缠不休了。
“你受伤了?!”男人声音微不可闻的颤抖下,想到丛林中的杀戮,他骇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是她么?血战之后,还能过了重重机关,走到这里?
“受伤了,对付你也不成我问题!”花如锦冷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呵呵,也是,你的手上早就沾染了那么多的鲜血,再多我的也不多!”穆天溟的平静的说道,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因为她的无情之声,也因为她从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花如锦神情一滞,心中一股酸涩淌过,有些慌乱。是因为他说的,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还是他语气中的不屑?
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微叹口气。
“穆天溟,当初我也以为自己会爱上你,毕竟你为我做了许多!”她的声音有些飘渺,亦真亦幻,“但是后来,你又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让我无法原谅,我不会爱上你,也不会恨你,就当是抵消了吧!以后,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痴缠?!”
穆天溟认真的听着,越听,眉头越紧,眼中的幽光更甚,她说,他们可不可以不要再痴缠?!
“不可以,你想都别想,就凭我们已经不属于各自的心,为对方所痛的心,怎么能不痴缠?”
男人的声音决绝回荡在耳边,花如锦轻闭的眼睛睁开。
“那蛊我会想办法解的,若是痴缠下去,我想,我们之间必然会有一个……”
会怎么样,她忽然说不出口,不明白自己这莫名的情绪究竟是为何。
“会死?!呵呵——”穆天溟笑出声,他定不舍得她死,那么她呢?
花如锦已经调息的差不多,身上的力量恢复了大半,听得男人的话,只是皱了下眉,并不作答,起身接着向前走去。
忽然手腕被猛然抓住,“你究竟在找什么?你要做什么?只有你说了,我才能能帮得了你!”
穆天溟说的诚恳,除了这个女人,他从没有这样放低过姿态。
她皱眉转身,认真的看着他,男人有些急切,微乱的表情映在眼里,依稀能感觉到他压制的凌乱的呼吸。
或许,他真的很爱自己,她想不到的程度,可是,她的心真的还能容得下别人么?且不说他们之间的过往,她也已经答应了宣逸尘,他在等着她!
甩开手上的束缚,心中已经明朗,她们之间,不可能!
“穆天溟,放手吧——”她说的无力,她确实很累,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会觉得更累,觉得无所适从……
穆天溟眼中一片晦暗,捂着心口,却偏偏没有丝毫感觉。
花如锦咬着嘴唇强忍着,扶着墙壁一步步走远,每一下,都让她本就坚定的心动摇一下,她今夜真的很奇怪,是因为想到这剧痛中,男人心中的痛楚么?
“锦儿,你逃不掉的,即使你的心不属于我,但是你的人是我的!”穆天溟忽然绽开一计冷笑,看着前面忽然顿住的身形。
花如锦压住痛意和微乱的心思,惊讶的转身,他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一夜,她是和他——
忽然,她看见男人的眸子满是惊慌,嘴唇微动,等她荒神,按在机关上的手已经抬起,机关被触动,一瞬间,墙壁两边的暗格推出,箭雨倾泻而出,细密的,无懈可击。
她抬手挡住,以她的功夫,不会伤及性命,不过是伤痕累累罢了。
可是,忽然看着箭步飞来的男人愣住了,傻傻的看着他把自己揽在怀里,飞转着,拦下了所有的利箭——用受伤的兵器,也用自己的身体。
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几秒的事情。
可就在这几秒之内,几乎以成为生死之战。
男人紧紧的抱住怀中的人,只要她不挣扎,他想要就这样一直抱下去。
花如锦慌乱的推开身上的男人,扒开他越拢越紧的手。
可是,纹丝不动。
“松开——”花如锦语气有些冷,转念,再次开口,“我看看你的伤!”
穆天溟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轻闭的眼睛睁开,环着她的手缓缓松开。
花如锦蹲着,仔细的为他检查身上的伤,幸好都不是致命的,但却严重的地方却已经血肉模糊了。
从怀中掏出瓷瓶,这药膏对外伤极有用,只是他身上血迹模糊,上不了药。想了想,还是找点水,为他擦擦身子!
穆天溟仔细的看着,不错漏女子脸上的任何表情,担忧,思考———身上虽然疼着,但心里却是甜的。
不自觉的弯起唇角,像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满足的表情。
花如锦刚想和他说自己要去找点水,就看到他这个表情,心中一怒,有恼了起来。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会这样担心这个男人?!
对是他救了自己,虽然她不需要他来救。可是——
纠结的站在原地,与做声,只是倔强的皱眉,咬着嘴唇。
“锦儿,我没事!”
嘴唇咬得更狠了,他这是在安慰自己么?
“你死了,谁担心?!”一恼,她跺脚离开这间石室。
“不要乱走,这里的机关我比你熟!”穆天溟看自己的话也没有阻止小人离去的身影,深呼口气,大声道,“我怀里有皇陵的构造图,你来取了看!”
轻声倒抽了口气,疼,身体似乎也凉了下来。
花如锦还是回来了,她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气息不稳。扶起他的身子,打算渡些内力给他。
“没有哪本事就别冲上去救人,谁稀罕你来救!”
花如锦兴许没有发觉自己语气中的嗔怪,但穆天溟却亮了眸子,星幕也不过如此。
“锦儿——”
花如锦听着麻怏怏的呼唤,扶着男人的手一抖。扒开男人的衣裳,一截箭头断在他的体内,那痕迹,明显是被人折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