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强用力瞪着那只剩下两个个轮子的破自行车摇晃着来到了王泽的公寓,魏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就开始追问:“你小子来这么几天怎么就开始惹事呢,跟谁打架了?还有人敢惹凯荣的人?”
“一个卖酒的,找你来就是咱俩得商量一下看怎么整治他一下”。
“还能怎么整治,你告诉我他在哪住,我一顿菜刀保证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再说了你不是有两下子么,怎么连跑都跑不了?”,魏强恶狠狠的说着。
王泽笑了,“你个二百五,你以为你砍他几刀他就服了?他手下那么多人,反过来不还得找咱俩麻烦?要是打他我那天就让他残废了,我就是不打他我跑也能跑啊,关键是我跑了他不还得找凯荣麻烦么,在凯荣会所我不能惹事,至少不能让人家的生意收我的牵连”。
“我得这次必须让付利昌永远不能翻身”
“cāo,那咋整?你要说砍他几刀打他一顿我行,你要是说杀人的话那我还真不敢”。
王泽给魏强倒了一杯果汁递了过来,颇有心计的说道:“我想了一个办法,就算是付利昌不死,也让他残废,总之这次我必须弄倒他,我出口气是小事,关键是那小子现在要向凯荣开始敛钱了,如果这次不弄倒他我以后在凯荣没法呆了”。
魏强看着王泽那张沉重的脸,不由得心头一颤,凭他对王泽xìng格的了解,王泽这次可真是想闯大祸了。问道“你想怎么弄,你可想好,别把自己搭上”。
“你放心我哪会是你那样的没脑子,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偷你家后院老王头的家树上的梨,让他抓住后给你揍了一顿,然后咱俩在他家在后山的山道上挖坑设陷阱,老王头骑个自行车就栽进坑去了”,王泽说完笑的前仰后翻,“哎呦、哎呦”王泽捂着脑袋还忍着疼痛还在不住的嘻嘻笑着。
魏强想起来那段往事也跟着哈哈的笑着,他已经隐约的感觉到王泽要做什么了,魏强的印象里,王泽就是他们那群朋友里的狗头军师、教授,干的所有好事和坏事都是王泽出的主意。
就这样付利昌的命运与生死就在这个夜晚被王泽用倒计时来计算。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半个多月,王泽头上的纱布也拆了下去,但是王泽并没有马上上班,而是天天在帝王大厦附近监视着付利昌的一举一动,他发现付利昌很少都不自己开车,他的司机就是叫二龙的那个手下,但是付利昌自己开车的时候都是去凤凰岭那边的别墅区,王泽心想肯定是在那有他包养的女人。
这天,晚上十点左右,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付利昌看样子没少喝酒,上了他那辆越野车,通往凤凰岭的道路车流很少,因为这里除了这座别墅区之外山脚下就是大海,再往前就是胜利高速站,所以来这里的人都是这的住户,很多别墅都是那些有钱人在这里度假或是包养情人,只有一少部分老人在这里颐养天年。
雨渐渐地越下越大,夜显得特别的黑,风吹着两侧的树木波荡起伏,时不时的还飘出几声恐怖的鸟叫,付利昌打了个冷战显得有些不安,绕过了前面的盘山道就能看见别墅区的灯光了,付利昌有些急促的开始踩着油门,这时他发现前方的路上停了一辆车打着双闪,心想肯定是谁的车坏了,方向盘向左打去,付利昌突然发现前方一个巨大的东西迎面开来,急忙向右打轮,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还没等变回右侧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付利昌的车撞上了正面行驶来的没有开灯的太拖拉。
太拖拉,就是重型卡车,我们平时满大街跑的无论什么档次的车见了这种大卡车那就跟纸糊的一样,你想啊,满载一车沙子的太拖拉重质量达到130多吨,这么重的家伙不用多,就是跑到六十码产生的惯xìng了力量不可想象,付利昌驾驶的越野车哪是这车的对手。
王泽打开了车灯,但是灯已经撞坏不亮了,然后跳下卡车走了过去,越野车已经完全变形,车子横在了路中间,现场非常惨烈,付利昌卡在车里嘴里一口接着一口的吐着血,此时的付利昌可能还有一些知觉,缓缓的睁开眼,当看见王泽之后眼中呈现出无比的惊讶,他睁大了双眼,咬着牙、抽搐着:“是你你….”一口血吐出来之后付利昌就这么结束了短暂的人生。
付利昌也许只有此刻才能对前些天的复仇感到后悔,也许付利昌就是付利昌,天生的流氓地痞,即便是已经断了气,那双眼睛里依然充满了凶狠的眼神。
停在那路边打着双闪的车,呼啸着开了过来,魏强落下车窗,喊道:“死了?”
王泽没有说话,只是略点了点头。
魏强喊了句:“你小心点”车子疾驰而去。
王泽拿起手机报了jǐng,刚放下电话,一辆从山上开车jǐng灯的jǐng车开了过来,王泽心想,这么快,我电话还没揣兜里呢,jǐng察就到了?王泽心理感觉很不妙,不是什么好兆头。
jǐng车发现除了事故,减速停到了路边,这时王泽才看清楚,车身写着公安二字,王泽心头一惊,难不成刚刚杀了人,这就要被逮捕了?这jǐng察也太神机妙算了吧?
原来开车的正是公安局刑jǐng队的大队长荆明,他今天正好去凤凰岭别墅区调查一个案子,往回赶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这起事故。
荆明下了车,王泽老远的就跑来,“jǐng察同志,这辆车好像是失控了,突然就跑到我的这一侧,我躲闪不及就撞上了。”
“人怎么样了”荆明问道。
“卡在车里,好像还活着”王泽急促的说,其实王泽已经知道付利昌已经死了,车都撞成这样了就是钢铁之躯也剩不下半条命了。
荆明走过去一看就知道人肯定活不成了,由于职业的敏感荆明围着车看了一圈,当他看到付利昌那疑惑而又怨毒的眼神中,荆明突然感觉到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车祸,可是自己又发现不了什么可以的地方,然后又围着王泽的太拖拉卡车看了一圈,突然走到了王泽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王泽看,王泽尽管报jǐng之后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被荆明这么盯着也难免害怕,所以尽力的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王泽稳了稳情绪对荆明说:“jǐng察同志,他肯定是喝酒开车睡着了,他那车里全是酒味”。
荆明问道:“报jǐng了么?”
“报了”王泽回答
荆明拿起电话一边问一边拨着号,“你没打119吧”。
“没有”王泽心想这也没着火我打什么119啊。
这时,交jǐng和救护车也都到了,车还没有挺稳,急救人员急匆匆的跳下车跑了过来。
急救人员用手摸了摸付利昌的脖子:“完了,人死了”。说着跳到了车上,拿出一个不知是什么药物在付利昌的胳膊上注shè了进去,然后上了救护车走了。
交jǐng们在进行了一系列的交通肇事取证,一个交jǐng将王泽戴上了jǐng车,还有一个在不停的打着电话,另一个上了王泽的卡车,王泽也不知道他在车上是找什么呢,还是取证呢。
王泽坐在jǐng车上,趴着窗户向外看着,付利昌的嘴里还时的往出滴着血,王泽心想,这事情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付利昌虽说该死,但是那也是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自己就这么将他弄死确实有些不妥。
大约四十多分钟,殡仪馆、消防车、拖车都到了,消防队员用牵引把付利昌的车强制拉开,将卡在车里的付利昌拽了出来,殡仪馆的人将付利昌用一块蓝sè的大塑料布裹了起来抬到了运尸车上,拖车也将付利昌的越野车拖走了,一个jǐng察把王泽的太拖来也发动起来往路边靠了又靠停下来,在前后都放置了jǐng示标示,王泽跟随着jǐng察去交jǐng队录笔录。
在交jǐng队做了简单的笔录,过了三天,这起事故很的责任认定很简单,酒后驾驶的付利昌逆行撞上了对面王泽驾驶的重型车,王泽的车有超载,负这起事故的次要责任。
付利昌就这么的被定xìng为自己找死,承担本次事故的主要责任。
原来付利昌每周五都要去凤凰岭别墅,这天晚上,魏强驾驶着租来的丰田霸道越野车,卸下了车牌子,在付利昌的酒吧附近守着,看见付利昌自己上了车就赶在了付利昌前面在王泽计划好的道路拦着,故意把付利昌逼反道上。
王泽开的车是哪来的?
王泽自从掌握了付利昌的行踪后,就通过麦媛媛找到了凯荣四大金刚的地产负责人闫国栋,麦媛媛以帮朋友运一车沙子为由让闫国栋帮忙,所以在麦媛媛的帮助下在凯荣集团这么庞大的企业里搞到这么一辆车重型卡车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泽在海西沙场装满了一车沙子在沙场等着,听到了魏强的电话后开车前往凤凰岭别墅区这个弯路上埋伏着,当他看到魏强驾驶的车已经开启双闪,立刻发动马达,远远的就看见付利昌的越野车,王泽凶猛的踏着油门,并且本来就是下坡所以车速很快,王泽没有开灯,军绿sè的卡车和旁边的树木在灯光的闪shè下看的不是很清晰,所以付利昌当发现王泽的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还没等付利昌才下刹车就已经重重的撞了上去,撞上之后王泽猛踏刹车故意留下刹车的痕迹。
麦媛媛并不知道王泽借车是如此目的,麦媛媛是去交jǐng队接王泽的时候才知道死的是付利昌,麦媛媛也就什么都明白了,王泽在坐在车的后排望着车外不说话,麦媛媛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现在必须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男人王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付利昌车祸丧命,黄河路及周边的餐饮行业第二天一早就听到了消息,大大小小的餐馆、酒吧、酒店都议论纷纷。店主们个个咬牙切齿的骂道:“真是报应!罪有应得!”王泽也是在后来听说大家对于付利昌的死表现的如此喜悦,说明付利昌也真的是作孽太深,死有余辜,也就不为杀死付利昌而感到内疚。
rì子一久,连王泽自己都认为付利昌不是自己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