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友全大踏步走近,呼的一声,反掌掌当面劈到。手中长鞭诡异的一圈,从身后甩了过来,扫向岳一凡。
这一鞭何等异常,逼迫岳一凡无法左右闪避,当下左手运内力接了他这一掌,右掌按出。
单友全左手一绕,又是呼的一声架开,岳一凡一把抓住他的长鞭,运劲一个拉扯,两掌相遇,二人较量了一下内力。
岳一凡变招奇快,左腿“横扫千军”,掠地扫去。单友全躲避不及,一掌突击,猛向他太阳穴打来。
岳一凡一侧身,左腿倏地收住,向前跨出两步,绕过饭桌,单友全也是侧身向前。双方交错而过,各挥肉掌猛击,手掌在空中一碰,两人都退出数尺。
这时位置互移,岳一凡在门口处,那人已在房内。两人一凝神,发掌又斗。单友全掌鞭齐发,端得非同小可,既补长鞭近斗缺点,又补肉掌之短。
岳一凡手下拳势丝毫不缓,忽然背后咻咻的两声,双刀劈到。岳一凡闪身让开,伊天美双刀如风,招招迅捷的攻来,将他夹在当中。
三人愈打愈紧,岳一凡见敌人一掌一鞭双刀,使开来呼呼风响,声威惊人,当下凝神持重,见招拆招,酣斗声中单友全长鞭打空,击在墙壁之上,壁上石砖扑扑乱落。
如果岳一凡长剑在手,对付他们二人尚不如何为难,他拳脚功夫虽然厉害,终非自己所长,面对拳术名家不落下风,不过单伊二人配合默契,使招又犀利无比。一时无法取胜。
恶战良久,伊天美忽然斜肩一刀向他砍来,岳一凡侧身闪开,单友全抢得空档,大喝一声,长鞭反挥。同时伊天美短刀抵到。两人全力施为,硬要把他逼入墙角,以免对方夺门而去。
岳一凡见敌人兵器袭到,退了半步,刀风已扑面而至,岳一凡知道自己占据随时能走的地利,既不愿退,要接也是不能,心知双方兵器均强,自己一双肉掌可抵挡不住,人急智生,施展擒拿手法,左手一勾,已挽住单友全空手手腕,喝一声“起”将他提了起来。
单友全手掌一翻,也拿住了岳一凡手腕,只是双足离地,力气施展不出,被岳一凡奋起神威,一下掷出,撞在墙上。
单友全身子临空,心神不乱,在空中双脚急缩,打了个筋斗,双脚踢在墙上,伊天美见单友全危险,无暇再攻,双手一并,双刀交在反手,左手一探,抓住单友全的长鞭,向外外挥,将他身子挥了起来。
单友全被伊天美这么一拉,加上自己双足一顿,劲力全消。安然落地。
也不见岳一凡弯腰用劲,忽然平空拔起,倒退着窜出数丈,出了店门。单友全伊天美抢出门外,岳一凡早已去得远了。
岳一凡不愿纠缠,直接来到城门,见那守城门的有数百人之众,墙头一排弓箭手待命。当真是只准进不准出了。
岳一凡向来果敢,稍一思索,心道:“说不得,只有硬闯了。”
在马屁股上猛地一抽,纵马前去。守城门的头目老远看见,一个挥手,弓箭手弯弓引弦,蓄势待发。
待到岳一凡靠近,那头目喝道:“射!”
一时弓箭激射而至,岳一凡一个起身,在马头上一踹,抓住先来的两箭,身形竟比那箭还要快,几个起落,赶到弓箭射击的范围以里。便要到了城门。
那匹马却是就此中箭身亡,弓箭手搭箭不敢再射,那岳一凡已然冲进了人群。生怕伤到同伴。
岳一凡双脚一落地,手中的弓箭运劲抛出,射杀当先的两名官兵,紧接着一脚踢起一根长矛,手腕一抖,搅动矛尖,震落几个攻来官兵的长矛,手臂朝里一拐,扫上长矛。
几根长矛如同弓箭,穿杀了几人。岳一凡长矛在手,大喝一声,噗噗刺出,又挑杀了两人。当下抢前一步,到了城门附近。
那头目急忙中喊道:“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岳一凡很清楚一旦被关上城门,要想出城可以说困难重重,而官兵越围越多,城内的官兵听闻消息再赶来,终究会被累死。急忙间手中长矛一扔,长矛疾飞,将两个准备关城门的官兵贯穿,同时劲力不消,插入城墙之中,两个人像是糖葫芦一般。
岳一凡长矛一脱,双手一绕,抓住两根长矛,运劲一抖,那长矛的那两人把持不住,矛把撞在胸口。飞起压倒了三五个官兵。
岳一凡一手一个长矛,健步如飞,手臂不停轮转,一时护住全身,一步步走向城门。
那些官兵挺矛而刺,或被折断或便脱手,岳一凡犹如天神,一路冲杀,已经到了城门下,那些官兵胆战心惊,迫于上司命令,咬牙上前。
这时墙头上的弓箭手下来,搭箭便射,也不顾同伴生死。箭如飞蝗密雨般射来,岳一凡舞动长矛,已然退到门外。
岳一凡且退且战,又刺杀了几人,反脚踢出,身后几名官兵倒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眼看官兵越围越多,岳一凡只见官兵大队浩浩荡荡朝自己蜂拥而至,
忽然号角声喧,一队官兵个个手执长矛大戟,胯下良驹皆是jing良,是为一只jing兵队,足有千人之众。
行走时发出铿锵之声,看来兵将都身披铁甲。岳一凡心中焦躁,暗道:“再如此缠斗下去,凶多吉少!”
当下冲了出去。想往城外跃出,上身向前伸出,挥矛格杀,在官兵“啊!”“哎唷!”声中,岳一凡如入无人之境,在大队人马中盘旋而行,杀了十余人,眼看便要冲出重围。
心中正在暗喜,那队人马已然冲到。岳一凡见官兵来势凶恶,绕向右边。一手夺了柄大刀,一手抢了枝长矛,刀砍矛挑,杀开一条血
路,直冲向洞庭湖边上。
jing军见他冲入人群,不敢使用硬弩,怕伤了自己人,只是随后赶来,乱成一团。
岳一凡混乱中奔到了湖岸。纵身跳上一条小船。岳一凡陡然吼道:“谁敢上前!”此刻他全身是血,俊俏的脸上满是峥嵘,凶神恶煞一般,这一声吼,用了内功,震的jing兵官军不由一颤,动作缓了一缓。
岳一凡拿起船桨,奋力划了两下,离湖岸已经两三丈远了。jing兵队中有强弩,当下使用。岳一凡听到背后弩箭射到,比弓箭强劲岂止数倍,不敢怠慢,回桨拨去。
接着一脚将船上长矛踢出,那长矛何等劲力,当胸刺穿一人。岳一凡正要翻浆划行,小船一沉,两名jing兵跳上。
岳一凡轻巧的拾起那把大刀,一刀向当头一名jing兵咽喉刺去,哪知一刺之下,竟刺不进去。原来这刀杀人太多,刃口已经卷了。另一名jing兵长枪刺来。
岳一凡运劲一格,将那枪震得飞上半天。紧接着刀光一闪,对准那jing兵胸口的“膻中穴”打去,只听得当的一声,那jing兵竟是若无其事的冲到跟前。原来jing兵全身铁甲,此刀又钝,杀不进去。
岳一凡伸手抢得那枝长枪,向那jing兵的脸上直搠进去。那jing兵顿时了账。
剩下的那名jing兵毫不畏惧,拍刀前来,刀到半空,突然手腕奇痛,那刀已到了敌人手中,同时身子一麻,已被拉倒在地。
岳一凡正要杀他,见那jing兵不敢发弩,心中一动,挟住护住身前。接着单桨摇动,将筏子划向湖心。那小舟如飞般流去。眼见jing兵人马愈来愈小,再过一会,只能听见划水声,大军人马的喧哗却渐渐听不到了。
岳一凡长长舒了口气,将那jing兵一推,顺手点了穴道,问道:“你是什么人?从开封来得吧?”
那jing兵昏昏沉沉,一时说不出话来。岳一凡劈脸一拳,喝道:“你说不说?”
那jing兵腮帮子顿时肿了起来,连道:“我说……我说……说什么?”
岳一凡道:“你是什么人?”
那jing兵哭丧着脸,说道:“小的名叫杨乐口,是……是这千人jing兵队……指挥使。”
岳一凡又问道:“那到岳州所为何事?”
杨乐口忙道:“这个小的不知,只是奉命行事,每到一处,便会下达指令。”
岳一凡道:“那你们除了封城,最近的指令是什么?”
杨乐口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岳一凡举拳道:“说!”
杨乐口生怕他还要打,急道:“我说我说,你别打了,再打饭都吃不下了。”
岳一凡坐在船头,一面划桨一面说道:“既然你还想吃饭,那就老实点,不然我可不想费力气打你,直接拿了你吃饭的家伙。”
“我们是从庐州马头山来的,剿杀朝廷钦犯谢冠天。”杨乐口说道:“完成了任务,便来到岳州,岂知司马大人被杀。便又在此封城擒拿凶手。”
岳一凡心头一抖,说道:“谢冠天死了吗?”
杨乐口小心翼翼道:“不清楚,只是马头山被炸平,也无法找到尸首。之前得到确切消息,他在山里。”
岳一凡问道:“你们如何得到这些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