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响午时,陈定珠又来看杨麟山。这次她又主动邀杨麟山去宏福酒楼共进午餐。
上午小睡了会,杨麟山看上去jīng神还不错。喝着黄尚酒,他心头盘算着怎么才能进到王府。
“凌公子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少。”陈定珠小啜一口酒后轻声问。
“唉。。都出来好几个月了,有点想家。”杨麟山心里想的是战京。
“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打听清楚杨麟山的行踪,我一定把王府里最值钱的都卖给你。到时你就可以回国了。”陈定珠安慰起他来。
“整个王府还有比你更值钱的吗?”杨麟山反问道;
“你。。你说什么。”陈定珠放下酒杯露出一脸的兴奋追问。
“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酒后失言。郡主恕罪。”杨麟山慌忙掩饰。
“你呀。坏死了,都让你叫我珠儿,怎老是不改口呢,整个木榆疙瘩。你怎么还看不出来,让你找杨麟山是假,要留你是真。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呀。老实说你喜不喜欢我。”陈定珠借着酒胆开始撒起娇来。
“你貌美如仙,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只是。只是我一介商贾,无才无业,有何德何能得你垂青。”杨麟山开始叹息着。
“只要你喜欢就好办了,别的你就不要cāo心。只是现在你的这个样子我不喜欢,我喜欢那天你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那种一言一语让人折服,一举一动中充满无比自信的气度。”陈定珠像在回忆什么似地看着杨麟山慢慢说道。她一边说,一边把如葱玉般的手,摸向杨麟山的脸庞。
杨麟山有点受宠若惊,一动也不敢动的坐着,任凭陈定珠的玉手抚摸他的脸颊。好在他没有用假皮面具,不然这一摸就得摸出真假来。他还来不及说话,陈定珠就双手搬过他的脸。
两人四目对望,近在咫尺。陈定珠一身幽香,美目水汪汪地动情地看着杨麟山,因喝了酒的缘故,娇嫩的脸蛋多了几分姿媚。让人看了会蠢蠢yù动的想咬上几口。
但此时的杨麟山呼吸却很平缓,他把眼前的人儿想成是白可可亦或冷雪。只有这样他才能冷静地处理现在这种情况。
“告诉我。你喜欢我那点。”陈定珠煽情地问道。
杨麟山无语。因为他一点也不喜欢她,无话可说。
“我的容貌,还是我的家世?”陈定珠追问道;
看来不说谎是过不了这关的。杨麟山这样想着开口说道;“那天你迷离的眼神让我着了迷。这说明我前世是一只癞蛤蟆。”
“你的前世怎么是癞蛤蟆?”
“所以这一世我也没有改掉想吃天鹅的毛病。”杨麟山很认真地说道;
“切。去你的,就知道那天你是装出来的,原来是一肚子的坏水。”陈定珠把手一紧,抓住杨麟山的脸皮就是不放。痛得杨麟山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放手别闹了,不然我要叫啦。”
“叫呀!你叫呀!你就是叫破了天也没有人来救你,没我的命令谁敢进来。”陈定珠又紧了紧手指。痛得杨麟山哇哇直叫。
“非礼呀!郡主非礼人呀!”杨麟山之所以叫并不是真的很痛,他叫就是想让人知道他和陈定珠有一脚,要是以后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王府,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没用的。没有人来帮你的,就安心地让我捏。。。“陈定珠话还没说完,还真有个不开眼的人把雅间的门推了开来。
陈定珠头也不回了吼道:“是谁!给我滚出去。。。”
到现在杨麟山才确切地感觉到陈定珠有暴力倾向和虐待行为。他瞟眼看看是谁这么有勇气敢来救他,等他看清来人心中就是一紧。暗道:‘不妙’
陈定珠还想在吼一声,却被来人抢先吼了。“身为一个郡主,成何体统。还不给我放手。”
这声音响亮又威严却没有责备的意味。
陈定珠果然听话的放开手,转而飞奔过去一下抱住那人,亲切地说道:“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追查杨麟山的下落吗?有消息了没有?”
来人正是陈定南,陈家嫡系这一代人丁单薄,一共就只有两男一女。老大陈定南,老二陈定长,最小的就是陈定珠。这也是为什么陈定珠会成为家族里的掌上明珠。
“那家伙狡猾得很,烧了陈庄以后就在没有露过面,现在不知躲藏到哪。”陈定南推开陈定珠有点生气地说道。
“找到可不能杀啰,带回来让我瞧瞧。”
“这个很难说,巫毒门的人都恨不得生吃了他。对了听娘说你交新朋友啦,还偷了黄尚酒在这边喝,一天到晚都跑去看,你是不是喜欢让人家啦!还不介绍给哥哥认识认识。”陈定南取笑着挽着陈定珠的手来到了桌子前。
陈定南看杨麟山第一眼时就楞了一下,但也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杨麟山心中暗道不好,难道被认出来了。因为陈定南在大亚比武时是见过杨麟山的,那怕现在经过改扮,仍然有可能会被认出。人都有下意识,如果是仙天以上灵魂形成后,就可以对比他境界低的人进行灵魂复刻,那样就算对方容貌怎么改变,下次见面用灵魂之力感应就可知道对方是谁了,但不到仙天靠jīng神力是做不到的。但杨麟山知道就算陈定南没有认出他来,至少心中也有过怀疑了。
“哥这是花国来的凌百雪。这是我哥陈定南。”陈定珠为两人进行介绍。
杨麟山上前行礼道:“在下见过公子。”
陈定南长得还算英秀,比陈定长要好上十倍。此时他英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用炯炯有神的双眼不停地打量着杨麟山。
“凌兄何时来的贵地。”
“两个月前。”“那来郡城是什么时候。”
“八天前。”
“来做什么。”
“收古董。”
。。。。。。。
两人是一问一答,问得是不知疲倦,答得是从容如流。
那些都是杨麟山这些天想好的。所以没有什么挑战xìng。
“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都坐下喝酒。”陈定珠在一旁听得不耐烦起来。
看到一时问不出什么,陈定南也只好打住。
喝酒吃菜,一时桌上觥筹交错,推杯盏影,三人各怀心事地喝开了。